毕竟是坤林的地盘。
虽然坤林没在,但他留下的人肯定不会让任何一个客人出事。
果然,话没说几句,那人就不再闹了,但是看我们每个人的眼神都很犀利,杀气腾腾的。
雇佣兵又去把仆人叫回来,上菜。
这顿饭食之无味。
我和苗伦刚回到木屋,正在商量着要不要悄悄的把东西还回去。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天际。
我俩手上的茶杯都吓得掉到地上滚了几圈。
“什么情况?开抢了,杀人了?”
苗伦拖着那条残腿慌里慌张的走到门口,探出脑袋往外看。
我也赶紧跑门口去。
这枪声太大了,根本分辨不出是从哪个地方传出来的。
我正在疑惑呢,身边的苗伦忽然转过身,颤颤巍巍的走到床边去,拉出行李箱,然后从里面拿出那个精美的盒子。
我见他走到窗边,打算把东西往河里丢。
忽然想到昨晚有人在水下的事,我赶紧上去制止他:“大哥,不可!”
“哎呀你放开我!这东西不丢不行了,要命啊!”
苗伦用力的把手里的盒子从窗户丢了出去,噗通一声,盒子瞬间沉入河底。
我眼睛都瞪直了。
这特么
东西就丢到咱们这个木屋的水底下,被人
发现了,那不完了蛋了!
“是不是你们!”
突然一声怒喝,吓得我和苗伦一个回身,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片人。
那个丢东西的,和他的小弟都来了。
足有六七个人。
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俩。
“什、什么?”苗伦吞咽口水的声音,我都听得见。
那人走到我们面前来,“是不是你们拿了我的东西?一个银质的、镶了红宝石的盒子!”
这描述,不就是咱们在柚木树下挖出来的宝贝吗?
苗伦话都不敢说了,一个劲儿的往后躲。
看他这样,我都要急死了!
这表现,明眼人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啊!
我赶紧把他挡在身后,面对那几人如刀子般锋利的眼神,我不卑不亢的回答:“我们没看见什么盒子。”
“没看见?”那人显然不相信,“我藏在房间枕头底下的,今早上起来一看,东西就不见了,你们全都说没看见,难道是盒子自己长腿儿跑了?”
我和苗伦同时一愣。
对视一眼,我们都看见了对方眼底的不可思议。
藏在枕头底下的?
那棵柚木树,可不是枕头啊!
我把前因后果都理了一遍,心里猜到了大概,我的底气就更足了:“那你具体是什么时候掉的?
按照那个时间,一一排查不就知道是谁拿的了?”
“嗯,有道理,你先说,昨天晚上晚餐之后,你都做什么了?”
反正那东西也不是从他枕头底下拿的,我当然敢说昨晚的时间线了。
除了我和苗伦去挖东西的时间我一语带过,其他的时间,我都说的清清楚楚,完全没有漏洞。
我碰了一下苗伦,他虽然说的吞吞吐吐的,但时间线和我都能对的上。
那人仔细想了想,然后收了抢,“好,暂时排除你们两个,但这件事还没结束!要是被我逮到是谁拿了我的东西,我不会放过他!”
丢下这句狠话,他们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我身边的苗伦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我也是如释重负般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奇了怪了。”
苗伦愣愣的说。
我也拧紧了眉头,心想这件事居然有这么多弯弯道道。
我们竟然还只是二道手。
真正偷那人东西的,另有其人!
是谁呢?
当天,那人按照我说的方法,把木屋村所有人都问了个遍,结果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那是肯定的呀,谁会傻不愣登的把自己的作案时间说出来呢?
我那样说,完全是为了自保而已。
中午饭,那几个一
直守在门外的雇佣兵,竟然进了大木屋。
人手抱着一把枪,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吃饭。
这就是坤林的霸道管制。
倒是蒋少恭,往常遇到这种事,肯定会嬉笑一番。
从事情突发一直到现在,他竟然沉默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问题。
当晚,我瞒着苗伦,趁着四下无人时打算把那盒子捞起来,再放回原处。
可我刚捞起东西,转身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我吓一大跳,下意识把盒子往屁股后面藏。
那一刻我真的,吓得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
看清眼前人,我愣住了。
是那个女孩。
她今晚的穿着比篝火舞会那天还要隆重,漂亮,鲜艳。
她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藏在背后的手。
我顿感手心发热,忙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问完我才反应过来,这姑娘听不懂我说话。
无论是缅语还是中文。
我曾感到非常奇怪,这个缅甸本土女孩,听不懂我正宗的缅语。
她歪了歪头,忽然抬手指着我的身后,然后勾了勾手指。
我一惊,忙一个劲儿的给她摇头。
她却皱起了眉毛,转过身大步离开了。
我都在怀疑她是不是鬼魂了。
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也不敢再耽搁
下去,赶忙找到那棵柚木树,发现这土壤和我那晚埋的几乎没区别,我随手丢在灌木丛里的树枝都还在。
我赶紧又挖坑,把东西埋了下去。
做完这些,我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一身轻松的回到木屋。
只是松了口气,我又担忧起来。
那个女孩,看见了吗?
要是她看到了,会不会告发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去哪儿了?”苗伦听到脚步声,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来盯着我。
我正要说盒子的事已经解决,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我想让苗伦别说话,一扭头,这混球居然又躲进被子里了。
之后,李云华等人跨进木屋。
这次倒是都来齐了。
他们看了眼床上供起来的一坨,嗤笑了一声,接着对我说:“刘刚,谈谈?”
我看了眼才钻出个脑袋的苗伦,思虑片刻后,点头,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我们来到木桥上,那晚,我就是站在这里看到有人在柚木树下挖东西的。
我对这里有莫名的心慌,所幸背对着柚木树。
“什么事?”
“刘刚,今天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这是贼喊捉贼?
我本来就怀疑,盒子的事和蒋少恭有关。
没想到他们居然提前来质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