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我还以为,毒枭都是阴冷可怕,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死的豺狼虎豹呢。
没想到,毒枭中也有哈士奇。
见我还是闭着眼,蒋少恭又在我屁股上来了一脚,我翻身坐起来,抬头看着他许久后,无奈的叹气:“拜托!你要找茬下午来行吗?让我睡个好觉,休息好了,我再陪你玩行不行?”
“什么?”
蒋少恭气得大喘气,“你觉得我是来找你玩儿的?刘刚,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行行行!”我打断他的话,“你想给我什么颜色看?打架吗?走,咱们换个地方打!”
我拉着他就往外走。
蒋少恭用力甩开我,“谁说要跟你打架?”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还问我做什么?”
蒋少恭现在像极了我刷娱乐视频看见的,女朋友冲男朋友发火的无理取闹的样子。
他甚至双手叉腰,更贴近我心中所想了。
“听说你还要谈条件?你真以为背后有桑波那个狗东西,咱们就不敢动你了?他屁都不是,自己都保不了,你还想让他保你?”
桑波?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我想趁着蒋少恭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趁机套话,没想到他说完这句,又说绝不可能答应我的
条件,人就走了。
他是来告诉我他们的答案的。
根本没等到晚上,一晚就做了决定。
按理说,李云华应该不会放弃才对。
他一个毒枭,把柄在别人手上,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
之前还想杀了我呢。
这会儿再提一个条件,就不答应了。
这是硬汉的不屈精神?
显然不是。
还有刚才蒋少恭提到的桑波
我仔细一想,难道是苗伦口中所说的大哥?
我现在是苗伦的小弟,而苗伦又是别人的小弟。
再结合蒋少恭话里的意思,桑波,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负伤不能来交易的大哥。
这个名字,我很陌生。
警方那边想必也没有,他们只是告诉了我,李云华、柳明、蒋少恭,以及那几个还没见过的是金三角的毒枭。
这边的情况,还得我自己慢慢掌握。
不过,现在最头疼的问题是,李云华他们竟然不答应我的条件了。
那他们要来硬的了?
那张纸条已经没用了,要是被他们发现,等着我的,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这些事都还没发生,我的所有想法,也不过是猜测。
如今,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上吃过饭后,我打算到处走走,消食。
我可不敢再去那
条小溪边了,之前竹筏莫名被人弄走,幸好遇到了那个女孩,才免了一场大祸。
我就站在木屋右侧的木桥上,看夜空之上高挂着的一轮圆月。
忽然,我看见一个人影在茂密的柚木树下鬼鬼祟祟的。
我下意识蹲了下去,借着木桥,遮挡身体,然后慢慢探出半个脑袋观察。
天太黑了,隔的又远,我根本认不出那人是谁。
只看到一个人的轮廓,很消瘦干瘪,在柚木树下一动一动的,好像是在挖什么东西。
几分钟之后,那人扭头看了看周围,我赶紧埋下脑袋,再起身时,柚木树下已经空无一人。
是谁呢?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在树下干什么?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一边是好奇,一边是身为卧底,不敢贸然行事。
可若那人埋的是一颗炸弹呢?
真是纠结!
这种事儿怎么就偏偏让我给遇上了!
“刘刚,干嘛呢?还不回去睡?”苗伦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我被吓的心发慌,扭头看见是苗伦,心里松了口气,随手指了指月亮说:“这儿的饭菜实在太腻了,出来消消食,顺便吹会儿风,大哥你呢?刚才吃完饭回来,我就看你急匆匆的出去了,去检查密码箱了?”
苗伦点头:
“嗯,没人动过。”
“大哥放心吧,你都把密码箱藏起来,不会有人找得到的。”
说到这儿,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藏起来?
找到?
我立马就联想到了刚才看到的事,那人确确实实的在柚木树下挖什么东西。
苗伦就站在我旁边,我赶紧说:“大哥,你把密码箱藏哪儿了?你确定里面的东西没人动过?”
“你什么意思?”
苗伦一脸怀疑的盯着我。
我知道他肯定误会我对那个新型毒品有别的心思。
犹豫了一会儿,面对苗伦严肃又紧张的眼神,我只好把刚才看见的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他。
闻言,苗伦的眼睛唰一下瞪的老大:“你确定?”
“非常确定!那可是我两只眼睛亲眼所见,虽然黑灯瞎火的我没看清那人是谁,但他刚才肯定是在挖什么东西!”
既然我一个人不敢去调查。
那就再拉上苗伦。
“你说的是那个地方?”苗伦指着那颗茂密的柚木树。
“是啊!大哥,你确定咱们的东西都没人动过吧?”
苗伦摇头:“肯定没动过,我在密码锁上做了标记的,只要有人试图解开密码锁,就会留下印记,我就会发现。”
我装模作样的长呼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拍着胸口
:“啊!那我就放心了!”
“但是。”苗伦扭头看着我。
我停下动作,也看着他。
月光洒在他的一边侧脸上,眼神深邃得很。
“趁现在那人刚走,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果然是毒贩啊。
唯利是图!
贪得命都不要了。
我假装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大哥,要不还是算了吧?那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只要咱们的没事儿就好了,管他藏什么了呢啊哟!”
苗伦一巴掌打在我后脑勺,痛的我龇牙咧嘴。
他狠狠地说:“胆小如鼠!我还想看在你这半年来胆大心细的份上,回去之后,带你去见我大哥呢!这点事儿都不敢做,以后能成什么大事?”
“那、那好吧,那我们去吧。”
苗伦满意的点头,“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你走前头。”
我走在前面,翻了无数个白眼。
因为木屋在河中间,我们又没船,所以,是憋着一口气从臭水沟里游过去的。
上岸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小凉风一吹,冷的我们打颤。
我们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穿过草丛,到了柚木树下。
蹲下身仔细一瞧,树干这一片的土壤果然有松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