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败将在对面嘲讽我。
我装作听不见,头都没抬。
他见我不搭理,筷子啪的一声丢桌上,就要发怒。
李云华一手按住他,阴沉沉的看我一眼,“还有很多时间,不急于这一会儿。”
表面上,我没什么反应。
实际上,我心里很忐忑。
这句话的意思,我已经听李云华说了两遍了。
如果仅仅是要恐吓我,那大可不必说两次。
我陷入了沉思,一顿饭也没吃几口。
大家都吃完后,仆人又上前来,站在长桌前说,“老爷说,等各位休息几天后,可以观看我们孟族为你们准备的篝火舞会。”
随后,仆人带领我们回到住处。
当天晚上,我和苗伦依旧是轮流着睡觉,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整个人困得不行,却还要硬逼着去大木屋用早餐。
吃完早餐回来,我躺下补觉,中午醒来时,苗伦又不见了。
我赶紧往行李箱那边看,却发现行李箱已经不在苗伦的床底下了。
我赶忙起身,在床底下一阵翻找。
“你找什么?”
听到苗伦的声音,我立马转身,着急万分的说:“完了大哥!密码箱不见了!”
苗伦不慌不忙的说:“别急,我给找地方藏起来了,还是个绝对隐秘的
地方,只需要偶尔去看看就行。”
我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我真以为密码箱被人偷了。
我可不担心这东西对他们有多重要,我担心的是,要是密码箱丢了,又只有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大哥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只是随口问一句,没想到却引来了苗伦的质疑。
他拧起眉头,眼睛微眯,怀疑的眼神都溢出眼眶了。
“刘刚,这件事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你和李云华他们还有牵扯,我不是怀疑你,是担心他们,你明白吧?”
我明白你个大头鬼!
这分明就是在防我。
我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嗯,我明白的,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那我也不能帮大哥分担了呀!”
表面上这样说,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不告诉我最好,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儿,还怪不到我头上。
苗伦拍了拍我的肩膀,夸了我几句。
这木板床睡的我浑身酸痛,我说要出去走走,苗伦让我顺便去打探一下其他人的消息,要是被发现了,让我自己想办法脱身。
我心想,这苗伦完全是把我当猴儿耍呀!
当我是傻子?
还自己想办法脱身,他这么聪明,怎么不自
己去?
我心里骂了他几句,点点头走了。
这个地方草木茂盛,河水冰凉,倒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我到处转了转,根本没按照苗伦的吩咐去找死,转了一圈,发现一条小溪水还挺干净的,周围也没什么人。
我心想两天没洗澡了,这地方又湿热,出了汗不洗,整个人都散发着酸臭味,正好可以在这地方洗洗。
谁知,我刚脱完衣服,只穿着一条底裤,正要跳进水里,身后一声尖叫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回头,看见一个容貌娇俏可爱的女人正目瞪口呆的盯着我的底裤。
我面红耳赤的将草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见那女人还在盯着我,我故作镇定,用缅语问:“喂,没见过男人啊!”
她歪了歪脑袋,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扭头走了。
我也没把她放心上,猜她应该是坤林留下来的仆人。
但被人打扰洗澡后,我也没那个兴致了,咬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路哼着歌回去。
我是自己划船来这儿的,上岸的时候明明把竹筏拉上岸来了,可现在,我低头看着被竹筏压趴下的草,上面的竹筏却消失了!
谁把我竹筏抬走了?
这让老子怎么
回去吃中午饭?
倒也不是饿了,实在是,那仆人说每顿饭每个人必须在场,我要是不见了,那些雇佣兵还不得提枪找我?
是人为还是巧合?把我竹筏弄走了。
我一筹莫展,正犹豫要不要从这臭水河里游过去时,一条小船从不远处慢悠悠的划了过来。
定睛一看,划船的人,不就是刚才把我看光了的女人吗?
我心头一喜,赶紧站在河边跟她招手。
她划到正对着我的河中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用缅语说:“喂!把我送到木屋去!”
这女人好像听不懂我说话,歪了歪头,满眼疑惑。
刚才在小溪旁,她也是用这种表情看着我,走的时候还说了我听不懂的语言。
看她的穿着,和那个仆人一样。
那仆人是孟族人,难道面前这个也是孟族的?
可我不会孟族语言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跟她一阵比比划划,她恍然大悟的张了张嘴巴,然后点头,朝我这边划过来。
小船靠岸,我身手敏捷的跳了上去。
我们语言不通,直到把我送到木屋,我们一句话没说。
走的时候我只是跟她点了点头算是致谢了。
刚走到住处门口,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疑问。
这个女人是
仆人?为什么有自己的船呢?
还能在这戒备森严的地方随意走动,是不知道这儿有雇佣兵把守,还是和这里的人都认识?
正在我疑惑时,那个叫我们吃饭的仆人又来了。
我们抵达大木屋,坐下后,几个仆人端着饭菜上来,我眼尖的发现,那个女人竟然就在其中!
她果然是这儿的仆人啊!
“天天都吃这些,我都腻了,就没有清淡一点的?”蒋少恭说的是国语,见仆人听不懂,他气愤的摆了摆手,把面前的饭碗往前一推,“不吃了!”
蒋少恭和李云华都是这边的毒枭,肯定在缅甸驻扎好几年了,李云华能说缅语,蒋少恭却不能。
我把这个信息深藏心底。
不过这儿确实每顿都是大鱼大肉,就连早上都荤腥得很。
我都开始反胃了。
“喂,刘刚,你是不是偷渡到缅甸的?”
蒋少恭不吃饭,闲得无聊,开始找我茬。
我‘嗯’了一声,反正他们想查也能查的到。
“那东西呢?”
我故意问:“什么东西?”
“嘿!”蒋少恭咬着牙,“你xx妈是不是皮痒了?什么东西你不是最清楚吗!”
汪成看了我一眼,说:“你们就是为了帮他,才让我找人帮你们越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