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股东们的注视下,蒋齐英先是让人帮叶卿准备了椅子,就放在他旁边,然后两人一同坐下。
旋即,他才看向股东们,脸上带上了标准的笑容,刚想说什么,一个上了年纪的股东直接抢了他的话。
“什么时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妇也能出现在这个会议室了?”
叶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在感受到其他股东投来的视线时,她更加觉得坐立不安。
蒋齐英则是沉下了脸,“李老,您怎么能这么说话?”
李老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说得有问题吗,你身边这个女人难道不是陵城闻名的小三吗?”
“李老,我已经和江潋薇解除婚约了,现在卿卿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什么小三,请你对她尊重一点!”
李老冷笑一声,“上位了也不代表过去那些事情没有发生。另外就算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把她带到这种场合来,又是什么意思?”
“卿卿是我的助理。”
“助理?”
李老嗤笑一声,然后和周边几个股东对视了一眼,眼里的嘲讽溢于言表。
“区区一个助理竟然能在这种场合落座,是你太过平易近人了,还是我们公司太没有规矩了一点?”
“李明升!”
“齐英,你别生气。”叶卿柔柔道,然后站起了身,对着李老鞠了一躬。
“李老,很抱歉因为一些过去的事情,让您对我有了偏见。但请您放心,齐英一定会好好管理公司的,我也会在一旁协助他。”
她自认为自己说得十分妥当,挑不出任何问题。
可几个上了年纪的股东只是冷眼看着她。
李老更是冷笑一声。
“好好管理?就凭他这公私不分的开始,我就不看好他,更不要说他之前卷走公司公款的事情了。”
“李明升,你真是够了!”
过去的丑事被人这么摆在台面上,蒋齐英涨红了脸面,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我告诉你们,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公司是我负责,你们就得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说罢,他直接抓着叶卿的手,带着人离开了会议室。
被他留在会议室的股东们脸色都很难看。
回到办公室后,蒋齐英的气还没消,满脸怒容。
叶卿赶忙走到他身后,体贴入微地帮他捶背。
“齐英,你消消气。在我看来,这些股东之所以这么针对我们,应该是有异心了。”
“异心?”蒋齐英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你是想说他们都被江潋薇给收买了?”
“虽然我不想把薇薇想得这么坏,可这一两年,公司都是她管理,难免……”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蒋齐英也已经明白,手缓缓攥紧,“我说她怎么会这么轻易松口呢,原来在这等着我。”
越想,他越生气,直接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可更让他憋屈的是,就算他知道了是这样,他也做不了什么。
这些股东都是他动不了的人。
叶卿见时机差不多了,接着说:“齐英,我觉得你应该在公司建立属于自己的团队,最后能够完全支持你的。”
“这说来容易,可公司那些人根本都是站在江潋薇那边的。”
“所以,你可以往公司招揽一些新鲜血液。”
“招人?”
叶卿点头,“对,我二叔是干管理层的,我跟他说一声,让他跳槽到蒋氏来帮你,你觉得怎么样?”
蒋齐英闻言,心动了,他现在就需要这种人才。
他握住叶卿的手,有些感动地看着她,“卿卿,还是你对我好。”
叶卿顺势靠进他的怀里,“齐英,你是我的爱人和孩子的爸爸,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
柏油路上,一辆宝蓝色轿车稳步行驶,突然一个趔趄,车子停了下来。
驾驶座上的江潋薇又操作了一下车,没用,只得下车检查。
最后得出结论,车抛锚了。
“这么倒霉的吗?”
她捂住额头,有些无奈。
过了一会儿,她准备打电话让拖车公司的人来帮忙将车拖走,却见一辆黑色轿车施施然停在了她旁边。
紧接着,后座的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俊美的脸。
“真巧啊,又见面了。”
傅庭琛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有些轻佻。
江潋薇心中无语,背倚在车身上,环抱着手,轻哼一声。
“可不是嘛,我和傅总就是这么有缘。全天下的巧合都落在了我们身上。”
傅庭琛听着这明显夹带讽刺的话,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下。
不过他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而是顺着女人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也是,我们这么有缘,大抵是因为前世情缘不浅。”
江潋薇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得寸进尺起来了,脸颊微微红了一点,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不过要让她在这人面前认怂,休想。
“傅总,情缘什么的我不懂。我更加明白的是,前世有怨仇的人,这世或许会更加纠缠不清。”
“那这不接上了吗,你前世欠了我,这辈子又欠了我,怪不得我们经常遇见呢。”
江潋薇:“……”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无赖。
傅庭琛也不想把人气急了,见好就收,转移两人话题。
“你这是准备去哪,我送你一程。”
“不用,我有车。”
刚说完,江潋薇就想拍自己一巴掌。
傅庭琛失笑,“我知道你有车,可现在你这车应该也开不了。”
江潋薇咬唇暗恼。
不过她还是不打算让傅庭琛送自己,她要去的地方是她的私人领域,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接触。
就在她要找别的借口拒绝时,拖车公司的人来了。
“我还没打电话呀。”
“我让人打了。”傅庭琛解释了一句,然后下车给她拉开了车门,“上车吧,江小姐。”
“我……”
“江小姐,与其我们再在别的地方碰巧遇见,不如直接让我送你到目的地,你觉得呢?”
江潋薇的犹豫被打消,她真想不明白,这人怎么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说着这种威胁的话。
监视人还有理了?
她想骂人,可又想到了他帮自己的种种,最后只能哼了一声,带着脾气上了车。
有人情愿做车夫,她没必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