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
巍峨的城墙,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擎天的柱墙,头顶的水晶罩,更是泛着夺目的光泽,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祥和。
只是,站在墙头的夏之文,却急得直踱步,他一会儿眺望一下城内,一会儿又低头扫一眼城墙下。
夏之文紧张的情绪,似乎是影响到了旁边的郭尽忠,拍了拍灰色的铠甲,就在他欲言又止之际。
一个身穿灰色铠甲,眉毛粗黑,身形矮小的瘦弱城卫,气喘吁吁跑上了城墙,“队长,出大事”
惊慌失措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旁边的夏之文。
“出大事?”
心里‘咯噔’一跳,夏之文强装镇定道,“刘大山人呢?抓到了吗?”
瘦个城卫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缩着脖子,眼神躲闪道,“没没抓到”
见夏之文‘噔噔’后退了好几步,大腿差点磕到城墙的垛口,脸色大变的郭尽忠,冲着瘦个城卫呵斥道,“继续找!”
“找找不到了”瘦个城卫低着脑袋,吓得声音都在发抖。
“什么!找不到!!”郭尽忠怒气冲冲道,“一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找!给我继续去找!”
“队长,刘大山没有飞,他被土埋了,我”
“被土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郭尽忠抬腿,狠狠地踢了瘦个城卫一脚,“你再胡说八道,我踏么把你骨头打断!”
见郭尽忠打断瘦个城卫,夏之文凝声道,“别打断他,让他说。”
“嗯!”点点头,郭尽忠又踢了一脚瘦个城卫,“说!明明白白,仔仔细细给城主说一遍。”
抓了抓眉毛上头的汗水,似乎想到了什么,瘦个城卫紧张兮兮地问道,“城主,说之前,我想问一下,抓不到刘大山,你真的会把我们的脑袋砍下来,挂城墙上吗?”
“放肆!!”郭尽忠厉声呵斥道,“你信不信,你再废一句话,我就能把你脑袋砍下来。”
“不问了,我不问了,我说,我说”扭头,瘦个城卫紧张兮兮地看向了夏之文,“城主,是这样的,有人看到,刘大山中枪后,‘嗖’一下钻到地下,从地底逃走了。”
“胡扯!”郭尽忠怒目圆睁道,“小栓子,我看你是真想挂墙上了”
眼见郭尽忠拔出了腰间的手枪,被唤做小栓子的瘦个城卫,一脸苦涩的摆出了一副苦瓜脸,“队长城主,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但我们在刘大山消失的地方挖了三四尺,结果”
伸手,拦下了恼羞成怒的郭尽忠,夏之文问道,“结果怎么了?”
“结果我们在挖出来的泥土里,发现了刘大山的血液”
“遁地?这不是异人才有的能力嘛。”夏之文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旁边的郭尽忠一头雾水道,“城主,啥是异人?”
夏之文没有解释,而是一脸沉重地看向了城内某个方向,“没时间了,郭尽忠,马上去天空之城的死牢,把里面的死刑犯全押这边”
“押一批死刑犯?城主,这是要做甚?”郭尽忠额头的疤痕好似疑惑弹一样炸开。
“保你一命,也保城卫军的命!”简单解释一句,夏之文语气急躁道,“行了,想活命就快去!”
见夏之文语气凝重,郭尽忠不敢怠慢,冲着身后的小栓子招招手,两人很快下了城墙。
看着郭尽忠离开的背影,夏之文喃喃自语道,“希望能来得及吧!”
宽敞的大道
一个身穿宽松华服,身形消瘦的男人,正吊儿郎当倚靠着一辆豪车。
豪车的后座,躺着一个赤裸着身子,全身布满鞭痕的女人,女人蜷缩着身子,看样子应该是陷入了昏厥。
胎记男的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皮鞭,配上左脖子形似玉佩的青色胎记,给人一种异常阴翳的感觉。
‘啪!’
把皮鞭丢进车里,胎记男人不爽地扫了一眼晕厥的女人,“麻蛋,一点意思都没有,完全就是条死鱼,一点刺激感都没有。”
见胎记男人兴趣奄奄,旁边,一个梳着油头的小年轻,弓着身子,点头哈腰道,“嘿嘿,大王子,想要刺激还不简单。”
“哟?”抿了抿嘴角的污血,胎记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笑,“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刺激法?”
见胎记男人来了兴趣,油头小年轻躬着的腰,弯得更低,脸上的谄媚之色则越来越浓,“嘿嘿,小人前几天刚讨了个老婆,花样多,技术好,绝对合大王子的胃口”
话音未落
胎记男人突然阴沉着脸怒声道,“滚!花里胡哨的人妻,老子碰过的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个了,早踏么腻了!还刺激,刺激个蛋!”
“大王子威武!霸气!”谄笑一声,油头小年轻那老鼠眼还小的眼珠子咕溜溜一转,“大王子,我又想到了一个,绝对超刺激。”
“哟?”胎记男人阴翳的眼角再次多了一丝精光,“说说,如何刺激?”
“嘿嘿,我老婆有个闺蜜,被关进了天空之城的死牢”油头小年轻猥琐一笑,“大王子,让她来伺候你,如何?你想想和女犯人,多刺激?”
“哟?女犯人?有点意思。”男人舔嘴一笑,“走吧!去死牢,见识一下你你的什么来着?”
“我老婆的闺蜜!”油头小年轻弓这身子,脸上的谄媚丝毫不减。
“嗯,定了!”胎记男人阴翳的眼角满是兴奋,“桀桀,能入死牢的女人,皮肉一定很扛打吧?”
阴笑间
远处,突然传来了郭尽忠粗犷的声音,
“快点的!再晃晃悠悠,吊儿郎当的,信不信我毙了你们!”
却见
郭尽忠手里把着抢,正催促着一群身穿灰色囚服,戴着手铐的囚徒赶着路。
回头,油头小年轻昂起脖子一瞟,他顿时面露激动道,“大王子,看那里!那个穿着囚服,屁股特翘的那个,就就是我老婆闺蜜!”
飘着落叶的路上
“快快快!快点!”
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郭尽忠催促的声音越来越急躁。
看到巍峨城门的一刹那,本就不情不愿的犯人们,一下子炸开了锅。
“城门口?这是要出城?”
“草踏么的,出城不就意味着枪毙嘛,老子的死刑期明明还没到,搞鸡毛啊!”
“你是死刑犯还好点,我踏么刚改的死缓,也立马枪毙?”
“都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个都跑不了”
“凭什么,凭什么啊!我不甘心。”
“断头饭都没有,老子更不甘心”
“闭嘴!”
眼见糟乱声越来越密集,本就焦躁的郭尽忠怒吼一声,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声,嘈杂的声音顿时全都停了下来。
奇怪的是,犯人们没有看向郭尽忠,而是扭头,齐刷刷看向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女人。
似乎,女人才是这伙囚犯的领头人。
女人一头乌黑的短发,她裸露的脚裸处刻着一朵紫色的梅花,尽管穿着宽松粗糙的囚服,但凹凸有致的身形却格外显眼,尤其是她那包裹不住的臀部
怎一个翘字了得!
此时的女人,浑浊的眼珠子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众囚犯的目光扫过来,她俏眉一挑,笑吟吟地看向了郭尽忠。
“帅哥,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呀?”梅花女人的声音几近妩媚,她抿嘴浅笑,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忍不住想扑过去用力搂抱的冲动。
仅仅只是瞥了女人一眼,郭尽忠的心头便像着了邪火,他承认,女人像一头盛放的罂粟花,只是看一眼,便令人沉沦,无法自拔。
用力咬了咬嘴巴,郭尽忠移开视线,强压住了内心的燥火。
罂粟花娇艳,却有毒!
嫪梅,大夏艾滋病地下协会副会长,光是这个头衔,就足以令郭尽忠望而却步。
‘呼’
吐出一口浊气,郭尽忠抬手,枪口对准了女人的脑袋,“不想脑袋开花,就继续往前走!”
“别那么小气嘛!”娇魅一笑,嫪梅扒拉开挡在前面的几个囚犯,扭着屁股朝着郭尽忠走去,“帅哥,你就告一下我,这是要干什么去嘛”
见嫪梅越来越近,郭尽忠的食指紧紧扣在了扳机上头,“回头,往城门方向走,否则我开枪了!”
见郭尽忠似乎是要‘动真格’,眉头一蹙,嫪梅撇撇嘴,心里怒骂道,“我呸!臭男人,那玩意是纸糊的吧?”
恶狠狠地瞪了郭尽忠一眼,嫪梅刚准备回头,一抬眼,正巧瞟到了两个越来越近的身影。
一个穿着宽松的华服的男人,身形消瘦,刺目的阳光下,隐约能看到脖子处的青色胎记,男人身后,跟着个油头小年轻,白净的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齐飞宇?是他!”
嫪梅最先认出了油头小年轻,视线位移,她不确定地又扫了一眼胎记男,越看,嫪梅脸上的喜色越浓。
俏眉一跳,她突然冲着郭尽忠掩面抽泣道,“呜呜,打吧!打死我,反正我没人疼,没人爱的,我早不想活了”
“冥顽不灵!”
冷呵一声,郭尽忠刚准备扣动扳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阴寒的声音,
“你开一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