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直播间
“敲!命哥咋知道医院大门能敲出来?这波身处大气层的操作,我属实没看懂。”
“楼上的,告你说多读书,多看报,你还不听,让我这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人为你讲解一番很明显,敲不是关键,拿什么敲才是重点,顾长命肯定是猜出了青铜钟杵就是开门的钥匙”
“青铜钟杵是钥匙?”
“废话,你以为小屁诡是在出院的!”
“我滴娘嘞!命哥真的是精神病患者吗?思维也太缜密了吧?”
“命哥患的是躁狂,妄想和舔狗症,又不是精神失常”
“嘿嘿,长命哥哥的确很无情,很暴躁,不过我喜欢!”
“兄弟们,我有个问题,一直在说顾长命患舔狗症,我记得舔狗症的病症是对漂亮的异性百依百顺,丝毫不敢忤逆,可无论是刘媛,沈千雪,还是李蓉蓉,他哪里有舔嘛”
“楼上的哥们,说了一千,道了一万遍了,顾长命患的是纯情舔狗症,记好了!他只舔柳依依,青山精神病院的护士柳依依!”
“扯犊子!什么纯情舔狗症,我觉得完全是误诊,明明是痴情种好不好。”
“支持!长命哥哥是痴情男儿痴情汉。”
“人间有情三千道,唯有痴情最动人,痴情的男人,爱了爱了”
“以后别说我命哥哥是舔狗了,哪个敢说我跟哪个急!”
“姐妹们,我想开车去青山精神病院,看看传说中的柳依依到底有多美!”
“我也去!”
“加我一个!”
大夏,支援小组
抬头,看着满屏的‘柳依依’,夏之文嘴角一抽,扭头看向了门口的助手。
“阿豪,天空之城的预留房,记得给柳依依备一套,等顾长命通关副本后,你亲自去一趟青山精神病院,把房间钥匙给她。”
阿豪是一个留着长发,体型消瘦的男人,他表情平静,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态。
“组长,需要把柳依依的房间安排在顾长命隔壁吗?”
“那必须需要。”夏之文咧嘴一笑,“为顾长命的感情添一把火,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
见夏之文情绪高涨,旁边一直在揉脖子的蒜鼻老头半开玩笑道,“组长,你就这么肯定顾长命能顺利通关?”
“哈哈”夏之文豪爽一笑,“门都开了,以顾长命的能力,杀掉李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话音未落
办公桌一角,胳膊肘撑着下巴,死死盯着屏幕的陆龟年突然惊愕道,“糟了!s级通关的路被堵死了。”
夏之文猛地一愣,“老陆,什么情况?”
“组长,你莫不是忘了?上个副本里,李敢已经死了!何来的再被杀掉?”
夏之文的脸色顷刻间一片煞白,“有心无力!s级通关的梦,终究是破灭了。”
“组长,a级评价‘完成儿子或女儿的愿望’这条路,也被顾长命堵死了,还有b级评价‘获得宠物猫的好感’,都行不通”蒜鼻老头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他现在想通关,只能退而求其次,选c级评价。”
“c级评价也还好,只要能通关就行。”夏之文虽然语气轻松,但他的表情明显有些失落。
诡异世界,午夜医院
二楼,走廊
枯骨林立,散架的骨头上头,隐约有腥臭之味四下弥漫。
走廊尽头
朱大彪紧紧贴着墙角,他眼角滋血,全身气息微弱,左肩膀处碗口大的窟窿眼,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旁边,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白发老头,小腿骨断成了九节,全身气息虚弱不堪,同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伤得最重的是瘫软在墙根的长舌女,她的脸上,胸口,腹部,大腿,都是黑洞洞的血窟窿,如果不是鼻息间还有呼吸,刹一看还以为是一具被人鞭打过的尸体。
“彪哥,长舌女也快不行了。”拖了拖沾满淤血的断腿,老头手足无措的拍打着地面,“醒醒,别睡,千万别睡啊!”
“别它娘拍了,她好像有话要说。”朱大彪指了指嘴巴微张的长舌女。
老头动作骤停,他语气慌张道,“长舌女,你想说什么?”
“血我想喝血”
话音未落
半昂的脑袋磕地,本就气息奄奄的长舌女,彻底没有了呼吸。
“哎,到死都改不了喝血的毛病!”老头怒喝一句,不经意扫了一眼一地的尸骨,像是勾动了泪腺,白发老头涕泪横流,声音哽咽道,“没了都没了,二楼的兄弟姐妹们,都没了,人死了还能转化成诡,诡死了就啥也没了”
‘咳咳’
一口淤血咳出,朱大彪充血的眼睛里满是愤怒,“老诡,诡死不能复生,别它娘哭哭啼啼的,放心,老子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定把莫林沉那个王八蛋的血放干!”
“彪哥,二楼每死一个诡异,莫林沉的实力就增强一分,此消彼长,咱们”老诡的神情尽显绝望,“越来越不是他的对手了。”
“没事,别忘了,我它娘是有大哥护着的男人呸!”吐了一口嘴角的淤血,朱大彪忍痛咬牙道,“按时间算,我命哥也该第二次进入诡异世界了,再坚持几天,我相信他会来找我的。”
“命哥?什么命哥!”老头一脸的茫然。
“老诡,它娘的跟我闹呢?”朱大彪龇牙道,“我命哥!顾长命。”
“哦没印象。”老头额头的雾水越来越弄。
“顾医生!想起来了吧?”
见老头依旧摇头,朱大彪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二号门诊室,给你治病的顾医生”
“彪哥,你在说什么,我咋听不懂呢?”老头嘴角一抽,随即无语地指了指门诊室方向,“二楼从来没有什么二号门诊室啊!”
“它娘的,你个老东西,老眼昏花了吧?来来来,过来看看。”踉踉跄跄起身,朱大彪用力拽起老头,忍着疼痛走近门诊室。
“睁亮眼睛,好好瞧瞧,这不是”
朱大彪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的发现,原先的二号门诊室,竟然变成一堵沾满淤血的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