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医院,寝室
“大彪,你刚才说你是猛诡?”顾长命半昂着头,悠闲地靠着床头。
“嘿嘿,没错,实打实,没有一丝水分的猛诡,比那个只有弱诡实力的敲门诡强了不是一丁半点。”
朱大彪得意的挠挠头,脸上挂着的液体扑哧扑哧直摇晃。
“咳咳!”
迎面扑来的刺鼻恶臭味,熏得顾长命又是一阵咳嗽。
“命哥,你是不是得肺痨了?咋一直咳嗽呢?”
顾长命伸手,顺势将床头柜上的情趣用品盒丢了过去,“肺痨个屁!你踏么能不能把你脸上的脑浆清洗掉?”
扭了扭健硕的臀部,朱大彪一脸的苦涩,“命哥,我诡异的形态已经成型,没法变了,除非”
微微一顿,朱大彪撇了撇嘴,“除非我晋升成凶诡。”
无语的瞥了一眼朱大彪,顾长命开始挑重点问道,“我问你,还记得是怎么转化成诡异吗?”
“这个不清楚。”朱大彪摇摇头,“我只记得我是在一个血池里醒来的,而且一睁眼就直接跨过弱诡,拥有了猛诡实力。”
一说到自己的实力,朱大彪又嘚瑟了起来,
“命哥,你是不知道,我老硬气了,医院二楼的那些诡异,现在哪个见我不得点头哈腰喊一句彪哥,我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我让他们遛狗,他们绝不敢抓鸡,唯一遗憾的就是,敲门诡死翘翘了,不然我它娘非得弄残她”
“敲门诡死了?镇静剂的威力这么大?”微微一顿,顾长命摆手打断道,“对了大彪,你刚才说血池?”
“嗯!里面全是血,我都快喝吐了。”说着,朱大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命哥,看到我的眼珠子了没?一直在渗血,我估摸着就是血喝太多,上火了。”
“停停停!”顾长命眉头一皱,再次打断了喋喋不休的朱大彪,“知道那个血池子在哪儿不?”
“这个知道。”朱大彪挺了挺腰杆,“在隔壁一号门诊室,里面老阔绰了,比足球场还大”
朱大彪又开始了摇头晃脑,“我听老诡说,血池子是专门用来培养诡异的,他说我做人不球行,做诡却是一等一的天才,这也是院长把我送入血池子的原因。”
“哦,老诡就是那个教我催情咒的诡异。”朱大彪自顾自补充了一句。
透过大门玻璃瞥一眼门诊室,顾长命追问道,“大彪,一号门诊里面有医生吗?”
“有!”朱大彪非常肯定的点点头,“不过只有一个医生,护士啥的倒是没有。”
“医生是人还是诡异?”
“呃”朱大彪悻悻一笑,“这个我判断不出来。”
见顾长命盯着他看,朱大彪肥厚的嘴唇一晃,他挠挠头尴尬一笑,“命哥,除非诡异刻意暴露,没人能分辨哦,不对,没诡能分辨得出来”
无语的瞪了一眼朱大彪,眉头一皱,顾长命暗念道,“血池门诊室医生院长”
将紊乱的线索一点点拼接成块,顾长命隐约感觉触摸到些什么,但想抓又抓不住,似乎总差点什么。
摸了摸鼻尖,‘s级评价:杀死院长’,藏在脑海里的一句话,瞬间给了顾长命灵感。
蛇斩七寸,阵斩主帅!
没错,想那么多干嘛,只要弄死院长,自然可以通关。
呼!
长吐一口浊气,感受着昏暗的夜色,顾长命顿感困乏。
“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去见见午夜医院这位院长。”
心念间,顾长命扯过堆在床头的粉色被单,顺势躺到了床上。
“命哥,你咋睡了?”朱大彪有些发懵。
顾长命闭着眼睛,困意越来越浓,“怎么不能睡?”
“不是。”朱大彪神情急躁道,“命哥,刘媛那个臭表子坑你,不弄残她,你能睡得着?”
见顾长命紧闭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朱大彪忽然一脸神秘的凑了过来,“命哥,有件事我得给你说一说,刘媛有病!”
见顾长命没有想象中露出震惊的神色,朱大彪还以为自己爆的料不够猛,擦了擦眼眶的血渍,他又往床头凑了凑。
“我听老诡说,刘媛的身份是病人。”
“嗯,说完了吧?”顾长命翻了个身子,困倦之意早已与眼皮重叠。
朱大彪嘴巴微张,一脸的错愕,“说说完了。”
“说完就去门口站岗,还有把灯关掉!”
没多久,房间便响起了顾长命的轻酣声。
顾长命睡得正美,直播间却早已炸开了锅。
“什么?我没听岔劈吧?刘媛身份是病人?她她有病?”
“我靠!这么说,刘媛从始至终都在说谎?”
“有没有一种可能,刘媛得的是传染病,她和顾长命上床,目的就是传染给顾长命?”
“我记得顾长命有条规则是不能被病人传染,刘媛这么做,等于是要了顾长命的命啊!”
“细思极恐!刘媛这女人隐藏的也太深了吧?哎,狼子野心,蛇蝎心肠呐!”
“我必须跟顾长命道个歉,论看人的眼光,他可比我强太多了。”
“不对劲啊!刘媛的镜头呢?咋看不到了?难不成嗝屁啦?”
“我好像记得她冲出门诊室后,画面一下子就黑了”
“画面变黑!我敲真死了?”
“呵,背刺队友,死有余辜。”
“有没有明白的大哥,告一下我刘媛咋死的?”
“还能因为啥,违背规则了呗,你忘了门诊结束后不能外出了?”
一号门诊室
锈迹斑斑的铁床边,一个身穿宽松白大褂,戴着白口罩和白手套的男人,他左手持沾血的手术刀,右手捏着装有透明液体的针管,正死死盯着铁床上的刘媛。
此时的刘媛赤裸着身体,鼻息间全是死气,手臂,大腿处遍布血痕,心脏处更是被挖出了一个渗人的大血洞。
‘咔噌!’
凭空绞了几下剪刀边,贪婪的嗅了嗅刀边滑落的血液,男人眼里的疯狂之色越来越浓。
“嗬嗬完美,太完美了”
话音刚落
原本死得不能再死的刘媛,蓦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