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北没有接他的话,笑完之后,他就开始抽烟了。
“主任!”欧阳优笙见艾西北沉默不语,忍不住再次喊道。
艾西北这才回过头来:“你再着急也没用,这小子答应了别人的生死战书,这件事情,整个膏药国的记者都知道了,你觉得我们能参与吗?”
欧阳优笙一脸担忧,道:“可是,他根本不是春野明悟的对手。”
艾西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错了,你不能小看他!”
“这么说,秦风可以获胜了?”
艾西北挠着自己的乱发:“春野明悟可是膏药国最强的武者,打赢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他这十几年来就是为了击败武道潜龙榜的第一人,老实说,就算是我,也看不出那个老家伙的真正实力。”
“可是,那个臭小子每次都能做出一些让人震惊的事来,你想想,从我们遇到他开始,他就已经化不可能为可能。”
“夏省的时候,他杀死了大宗师吉凤汁;帝都的时候,他将苗氏覆灭;还杀死了上官亲王唯一的儿子,并且将整个胡氏家族连根拔起;他在药王山,更是以一己之力将一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修仙门派,搅得天翻地覆!”
“这些事,每一件都非同小可,可到了那臭小子手中却是一一化解。”艾西北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
“这家伙居然还敢在膏药国闹事,依我看,他这是要把整个膏药国都掀翻了。”
欧阳优笙听了艾西北的话,柳眉紧锁,从遇到秦风到现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随便拿出一条他做的事情,都足以让国内武道界为之震动。
最关键的是,无论哪一场战斗,他都是胜利者,一念至此,欧阳优笙心中大定。
“秦风这次是独自一人前往膏药国,那些膏药国人阴险狡诈,我担心他会不会……”
艾西北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放心吧,坏小子都这么强了,还怕膏药国的阴谋诡计,只要春野明悟一天不突破到半步神人,想要打败秦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艾西北一脸自信的说道。
欧阳优笙听到艾西北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
艾西北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掐灭了烟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要去见一位故人!”
“主任,您这是要见哪位?”欧阳优笙疑惑问道。
艾西北微微一笑,说道:“谁和春野明悟交过手,给我查一查,这样我就能知道春野明悟到底有多厉害了!”
艾西北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
帝都以北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大山,这支庞大的山贼更是有“八百里放牛岭”之称。
那放牛岭深处,便是帝都第一大家族赵氏家族的祖宅。
在整个赵氏家族,五支是垫底的存在,至于其他四大势力,其中三大势力都在海外。
夜色深沉,放牛岭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这片原始森林中快速穿梭,他的身形灵活无比,一跃就是数十米远。
如此鬼魅般的身形,若是落在常人眼中,只怕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他纵身一跃,站在一株数百年老树的树干上,遥望着远方巍峨的山峰,喃喃自语:“赵氏一族,还真是个麻烦的地方!”
话虽如此,他却是一马当先,朝前方冲去,一片黑暗中,他就像是一道幽灵。
许久之后,他看到了坐落在两座山峰之间的一座巨大的城堡,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总算是找到它了!”
说完,他脚下一点,整个人如同一道流星一般,朝着夜色下的城堡飞去。
来到城堡前,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那高耸的城墙,整个城墙都是用最坚固的花岗石修建而成,而在这座城市的外围,则是一座巨大的私人机场。
而在城堡的最中心,一个“赵”字显得格外的狰狞。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居然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修建出如此宏伟的宫殿,老赵氏果然名不虚传!”
他略微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城堡,忽然使出了一门已经失传的秘法,声音洪亮地说道:“孙秃子,这么多年没见了,出来来坐坐吧。”
他并没有大声说话,但却有着强大的穿透力,这道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城堡。
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声音便从城堡深处响起:“艾先生,您怎么有空到赵氏来了?”
艾西北哈哈大笑,从满是褶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劣质香烟,点上了一支,他抽着烟,说:“孙秃子,我想你了!”
“哈哈哈!”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古堡深处传出。
随着他的笑声,一道黑影突兀地从那座巍峨的城堡中飞出,落在了一座山峰之上。
艾西北一见他出现,脚下一蹬,整个人就像是一颗炮弹一样冲天而起,朝着最高的一座山峰飞去。
月光下,现出一个黑袍老和尚,他的脸色很难看,皮肤也很黑,他那光秃秃的脑袋显得格外的醒目。
他就是国内武道潜龙榜上最强者,与崔命符齐名的存在,九千岁孙九千!
艾西北紧随其后,也跟着冲了上去,两人相距不过十米。
“艾老头,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副模样,听说须弥域的人能延年益寿,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一身黑衣的孙九千,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艾西北,阴森森的说道。
艾西北哈哈大笑起来:“孙秃子,你还不是一样?”
孙九千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日日食素诵经,哪里比得上您这位艾主任啊。”
“去你的,别跟我扯那没用的!”艾西北一边说着,一边点上了一支烟。
“我听说,那个老头子,曾经来找过你。”艾西北并没有因为这位武道潜龙榜的第一高手而有任何的紧张,而是直接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他脱下了皱巴巴的鞋子,用手挖了挖自己的脚,这一脚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但这位号称世间第一大和尚的僧人,却没有一丝厌恶之色,而是盘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