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都说同行是冤家,但在大洋彼岸的华人街,能找到一位同行叙叙旧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尤其何老也认识善药房的人,他们的医术了得得到何老的赏识。
张鲁摸了摸脑袋,他不善言辞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我爹没您厉害。”
“哈哈哈,这话千万别让你父亲听到。”
何老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手中的药方,满意的点了点头,张鲁果然是医药世家的人,对药方的掌握非常到位,但他缺了一份自信,下药分量不足,虽然也能治病但需要更多的疗程才行。
“可惜啊,你药量不足,虽然能治病却并非药到病除,好需要多加斟酌才行。”
“谢谢。”
张鲁满脸通红,小心翼翼的收回药方,继续修改。
一连上去好几个人尝试,都被何老退了回来,这些青年都是很有潜力的,但因为经验和其他一些原因,对药方的掌控不足,多少都差几分的感觉,让何老大为遗憾。
而就在这时,何老悄悄的朝着人群中使了个眼色,人群中有人吞下了一颗药丸,忽然间就浑身抽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一看到这种
情形,在场所有人都非常吃惊,怎么出人命了?
何老站了起来推开人群走到病人的身边,仔细检查了一下说道。
“此人的病我已经有办法,你们谁能治好他的病,我就收你们为徒。”
听到这话之前挫败的青年们跃跃欲试,都想试试这最后的机会,可当他们准备上前时,却发现有人正伏在病人身前检查情况。
秦阳仔细把着脉,丝毫没有受到周围人的影响。
教学收徒与他无关,但眼前出现病人就和他有关了。
很快就查出了病因,天医神针出现迅速刺入病人的体内,病人瞬间有了反应,当场呕吐不止,将肚子里的脏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众人啧啧称奇,这小伙子是怎么办到的?
而何老更为吃惊,这人是他特意安排的,服下的药也是特制的,按照自己的手段,五分钟后他才会醒来,可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出手片刻就能让人清醒,这人是谁?
“等等!”
何老急忙喊住秦阳,但秦阳头也不回便离开。
何老快步追了出来,好不容易抓住了秦阳问道。
“还没请教小兄弟名号,是否是来参加拜师的?”
“我不是来拜师的,你想
搞什么活动随你,但你不能把人命当儿戏。”
听到这话何老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拜师考核固然没有错,但以人命作为考题就有点过分了。
虽然那个人并没有性命之忧,但秦阳最不喜欢有人将治病救人当成儿戏。
还在那里吃药装昏迷,若是真有病人,以何老这种态度秦阳早就揍他一顿了。
何老微微脸红,他本来是想考验一下前来拜师的人,却没想到被秦阳给训斥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朝着秦阳拱手行了个大礼。
“是老夫考虑不周,还请小兄弟见谅。”
何老当着众人的面向一个年轻人行礼,这让在场所有人非常吃惊。
何老是华人街最德高望重的人,一身医术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如此厉害的何老竟然会向一名年轻人道歉,莫非这年轻人比他的本事还高?
想到这里众人偷偷打量着秦阳,心中有了些许想法。
何老想收秦阳为徒,并不是看重他的医术,而是一身的医德。
古往进来医术可日积月累逐渐增加,但医德却只能凭个人的觉悟,想要知道德艺双兴的徒弟确实非常难,但巧的是秦阳就是这样的人。
何老非常看重秦阳,故此才在众人面前行礼,表达自己的歉意。
但秦阳只是来看热闹的,并没有想过拜师,而且自己的医术来自天医传承,也不需要任何人传授。
秦阳没有留下什么话,而是对着何老微微点头离开了现场。
何老想去追赶,一抬头却再也找到他的身影,暗道可惜。
“此人仁心仁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唉可惜了。”
何老摇着头回到了何记堂,继续自己的收徒考核。
而秦阳离开之后与自己的同伴汇合,秦峥他们已经找到落脚点,只不过华人街外面乱糟糟的,听说虎哥正在满世界找他们。
“无双,刚刚收到消息,虎哥把城市外围全都封锁了,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看来这个虎哥确实急了。”
“那我们怎么办?继续躲在这里?”
事情到了这一步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但秦阳却觉得现在反倒是最好的时候,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无非是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容易欺负想试探自己的底线。
既然对方已经出招,那秦阳自然不会手软。
“今天晚上你和我出去打猎。”
“就我们两个?那亚瑟呢?”
“别让他知道,亚瑟毕竟是军方的人,有些事情他不能参与。”
秦阳瞒着亚瑟,与秦峥偷偷离开了华人街,随后两人转转来到了虎哥的总部。
看到原本戒备森严的办公大楼,只有寥寥数计的守卫,心想着虎哥一定是把人给派出去了。
秦阳朝着秦峥做了个收手势,两人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准备等夜幕降临的时候给虎哥送去一份大礼。
夜深人静,原本喧嚣的城市又焕发了不一样的景色。
市中心灯红酒绿一片歌舞升平,无数有钱人在这个堕落又奢侈的地方,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欲望。
而城市外围的漆黑一片,只有零零散散的灯光,街道上除了夜不归宿的乞丐,连行人也没有,呈现出不一样的荒凉与凄惨。
此时虎哥正在顶楼办公室走来走去,派出去十几波人,却没有一个找到秦阳的消息,这让他不免有些着急。
“虎哥,虎哥!”
黄宽急急忙忙跑进来,虎哥一看立刻兴奋的问道。
“怎么样?人找到了没有?”
黄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个姓秦的究竟是什么来头,像泥鳅一样难找,这么多人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