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林很是傲气地冷哼了一声,干脆将椅子移位,连莫术也不看了。
“呵,老莫,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也不想跟一个没脑子的老头子做什么朋友。”
沈长安冷笑了一声,嘴上好不饶人地开口道。
“姓沈的!你什么意思?!”
祁林顿时就受不了了,指着沈长安就要动起手来。
“诶诶,住手,住手,我可不想四海康健明天就上头条啊!”
莫术急忙起身阻止道,这才避免了一场大战的发生。
“咳咳,不知道老沈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
莫术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只好赶紧僵硬地转移话题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个秦阳,他是你们医院的医生,对吧?”
沈长安重新坐了下来,这才想起了自己这趟来的目的。
猝不及防地从沈长安的嘴里听到了这个名字,饶是正在气头上的祁林也不由得偷偷在一旁竖起了耳朵。
“是,也不是吧。”
过了好几秒莫术才开了口,语气上显然有些纠结和犹豫。
“哦?我看他代表的队伍是四海康健,这其中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莫术的话显然勾起了沈长安的兴趣,他原本真
是想要从莫术这里挖挖墙角,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老不死的你管的太宽了吧,你家住大海啊?!”
一旁的祁林顿时坐不住了,扭过头来就是一句嘲讽。
“呵,多管闲事的是你这个老家伙吧,我们谈事可没叫上你。”
沈长安冷笑了一声,对于祁林分毫不饶,瞬间又针尖对麦芒了起来。
“诶诶,你们怎么又吵了起来,听我说完行不行?”
莫术有些无奈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开口道。
好在这两人对于莫术的面子还是卖的,暂时偃旗息鼓了下来。
“这么说吧,他其实是被我临时拉来参加这个比赛的,你知道的,以他的能力,如果不参加这个比赛实在有些可惜了。”
莫术叹了口气,将他隐隐猜到的一些原因避而不谈,只是说了最浅显的一个理由。
“听你这口气,他似乎还不怎么看得上这个比赛啊?”
沈长安略微有些惊讶道。
要知道医联的名声可是从他那个时代起就存在的,发展到了今天已经算是全国性质的比赛了,没想到还有人看不上?
他的脑子里顿时又浮现了秦阳冷漠脸的样子,如果是这
个年轻人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莫术点了点头,“秦阳这个人太过神秘和桀骜不驯了,或许医学界并不适合他,我也是一时爱才才会……”
说到这里莫术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他身为院长还是头一次请求别人参加比赛,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花嫁——头一回啊。
沈长安应了一声,随即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一些什么。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你来这里是做什么?不会就是为了和我们这些老友相聚吧?”
莫术伸出手在沈长安眼前晃了晃,顺带调侃了一句。
“不要带上老子,老子可没这个朋友。”
祁林在一旁听到这话眉毛瞬间竖了起来,一副你不改口我就要大闹天空的样子,迫使莫术哭笑不得地把“们”字给去掉了。
“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把秦阳吸收进我的医院,当我的徒弟?”
这回沈长安倒是没有反驳祁林的话,简单来说就是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秦阳身上。
他想的很清楚,既然秦阳不算四海康健的医生,那他直接撬人也没什么不行。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祁林正在喝茶,听到这话之后,“噗”的
一声,茶水瞬间喷了一地。
“秦阳?当你徒弟?你做白日梦吧?哈哈哈你是要笑死老子么?!”
随即祁林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言语中狠狠地嘲笑了沈长安一把,似乎他说了一个非常好笑的话似地。
“老家伙,我看你是脑子出了问题,脑子里的东西本来就少,不怕笑成阿兹海默?”
沈长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嘲笑声弄得心头一阵火气,嘴上也不客气了地开起炮来了。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
祁林闻言拍案而起,撸起袖子就要干起架,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年龄早就超过了热血上头的日子。
“来啊,谁怕你!我当年可是空手道黑带!”
显然沈长安也被激起了火气,平时不轻易动手动脚的人也站了起来,准备战个痛快。
“行了行了,你们都给我闭嘴!再吵都给我出去——哎呦!”
莫术被这两个人弄得实在有些不耐烦,站起来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没想到却一不小心把腰折了一下,这才阻止了两人继续动手。
“不是我不支持你,这么说吧,秦阳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越在我们之上,在这里,不,甚至在全国都有
可能找不到一个能当他老师的人。”
在两人的搀扶下,莫术这才重新坐了下来,慢慢开口道。
“听到了吧,老不死的,还想做别人老师呢?!我呸!”
祁林翘着二郎腿,毫不客气地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沈长安这次没有出声争辩,反而眉头皱成了“井”字。
他自诩医术在神经科的领域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而莫术的脑外科能力不在他之下,在全国也没有几个能与他们并肩。
更重要的一点是,祁林这老头子是最不肯服输服软的人,然而今天看祁林的态度,这秦阳能力看来是真的不可预估啊……
“老朋友,那我有没有可能吸纳他进我的医院?”
斟酌了一下语句,沈长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旁的祁老爷子闻言嗤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却又像在说他在痴人说梦。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得去问当事人,我想我们谁也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莫术不想打击自己的老朋友,只好有些委婉地看着他道。
而另一边被当做了议会主题的某个人却丝毫没有感应到这些,正汲着一双人字拖坐在白清明的房间内,优哉游哉地吃着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