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莎莎:“!”
傅景几欲呕血。
他那话的意思,是想做实苏瓷取消婚约,不是她的问题,是因为自己这个未婚夫不行?
“姓陆的你胡说八道,这是污蔑,你以为谁会信?”
“那就站起来跟我打一架,证明你可以。”
傅景发现自己被架在了火上烤!
如果他不应战,等钟家人离开,事情传了出去。
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钟莎莎的声量,正好足够傅景听清楚:“妈,您没调查清楚吗?怎么就让我来傅家相亲了?这关乎到我一辈子幸福呢!”
钟夫人犹豫:“以前也没听过这件事啊。”
傅景难堪至极,恨不得啃陆宴时的肉,“你——!”
盛怒之下失去理智,他竟只抡起拳头就朝陆宴时脸砸去。
男人刚想动作,余光瞥见别墅门口出来的纤细身影,动作慢了一步,俊脸被打偏。
没想到真能打中,傅景反而懵逼住。
一地的保镖:“……”
苏瓷气愤地向他们跑来,看到陆宴时嘴角的伤,心疼坏了!
这么好看的脸!
她反手朝傅景脸上打去,啪地一声响,把所有人都打愣住。
“傅景,你太过分了!”
“你……为了他打我?”
看着陆宴时眼底闪过的笑意,似乎并不避讳让傅景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傅景后悔刚才打轻了!
那么多保镖都碰不到他,自己一拳就打中,傻子都知道绝无可能!
他就是做给苏瓷看的,苦肉计而已!
“无耻,做什么戏呢?七八个保镖在你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我一拳能打中你?”
“傅少是想承认自己不行?钟小姐看着呢。”
“……”
苏瓷不关心他为什么憋屈,只牵挂陆宴时的脸:“我们走吧,回去给你上药。”
男人秒变温顺大白虎:“好。”
钟莎莎眼睛有点亮。
这反差感好迷人啊!
回到家,苏瓷拿出医药箱给男人上药。
虽然不严重,但这么好看的脸多了淤青,还是很心疼。
“嘴角破了点,预防感染,尽量用吸管喝水。”
“刷牙呢?”
看出他故意跟自己抬杠,苏瓷直接上手掐他腰肌:“干嘛故意让傅景打你?我不信你躲不开。”
“真躲不开。”见她生气,陆宴时伸手将人环住:“当时看见你了,所以走神来着。”
他肩膀宽,手臂长,几乎能把她整个圈紧。
苏瓷在他怀里,显得特小一只。
也不晓得在床上的时候,她怎么承受得了的……
心思跑远了,耳朵有点红。
她哼哼两声,转移注意力:“以傅景那种小肚鸡肠的性格,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自己最近注意点。”
陆宴时没把对方放眼里。
“你跟孙静说了什么?她承认外婆的事情,与她有关没有?”
“她当然不可能承认,但是不是她,晚上就清楚了!”
卖了个关子,苏瓷着手安排了几名保镖,带着陆宴时一块去了医院。
庞娟住在独立病房,平时门口有人二十四小时守护。
到了医院,苏瓷先给她按摩了十几分钟,然后俯身亲老人的额头:“外婆您放心,我马上就要揪出凶手,给你讨个公道了。”
陆宴时站在病床边,若有所思。
夜幕降临,窗外没有什么风,今夜显得格外炎热。
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走廊熄灯,整座住院部安静无比。
这时,两名护士打扮的女人来到庞娟门外,虽然疑惑怎么没有保镖在,但还是选择进入病房。
其中一人把风,另外一个快速来到床边,开始往庞娟的输液管里注射东西。
很快她便感觉不对,急忙躲避攻击,身子撞到了桌子,扶了它一把,害怕发出声音。
这个空隙,陆宴时发起第二次进攻。
女人感觉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反正目的达成,转身要跑。
开门后发现,她的伙伴已经被人控制住,堵着嘴巴按在地上。
……
傅家。
孙静突然被噩梦惊醒,坐起身子后擦了擦冷汗,情绪却迟迟无法恢复。
动静吵醒了身旁的男人,他侧身问:“怎么了?”
“我梦到林……”
她没说完,但傅敬轩知道她说的谁。
有点无语。
“怎么还耿耿于怀呢?我是喜欢过林玥,但被她拒绝后便死心了,这也能让你惦记那么多年?”
有没有死心,孙静比谁都清楚!
他喝酒的时候,嘴里必念一个死人的名字。
天知道这些年,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
中年女子冷着脸下床:“你睡吧,我出去透口气。”
傅敬轩觉得她有病,也不搭理,扭头继续睡觉。
殊不知孙静是去阳台打电话了。
屋外燥热得让她难受,迟迟未打通的电话,更让她惴惴不安。
算了,明天就知道结果。
她不该庸人自扰。
结果孙静隔天醒来,就听说警方来了家里,傅景在楼下周旋,暗地派人通知房间睡觉的母亲。
孙静逃出傅家没有被抓住的消息,苏瓷很快知道。
孙家在北城也是大户,加上傅家的人脉,想把一个人藏起来并不难。
她气得头疼。
盘问杀手跟递交所有证据需要时间,能在天一亮就让警方出动,已经是最快的了。
没想到还让对方跑掉!
这时,两道预料之外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苏瓷如临大敌。
傅老先生……还有傅景。
陆宴时不在,她微微感到不安。
傅鸿盛跟傅景脸色都很差。
一个想不到儿媳妇会做那样的事儿,一个没想到苏瓷居然敢报警抓他妈妈。
她是真不怕苏家受牵连?
“苏瓷,这次我爷爷也来了,你可以相信我的话,只要放弃告我母亲,傅家可以满足你三个条件。”
他看了眼病床上的老人,补充:“傅家能做到的,我都满足。”
苏瓷攥拳,隐忍着。
“我只要一个公道,以及真相,所以我不可能撤诉的!”
傅鸿盛终于开口,但说出的话却让苏瓷寒心。
“这件事我们傅家对不住你,但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能有商量的余地。”
“您这条命当初是妈妈救的,现在她的母亲被傅家害成植物人,您说这话的时候,不亏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