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弄出来的命境,本来的确是对傅昭宁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但是萧澜渊直接就把这种影响给快速抹掉了。
傅昭宁发现他居然分辨出了她十六岁前后的区别,而且是认定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等于逆天改命的说法,直接就把她给完全说服了。
傅昭宁觉得萧澜渊说得对。
毕竟她也不是原来的傅小姐了,哪怕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和昭国这个傅小姐之间有着奇怪的联系,但确实不是完全相同的一个人。
所以,她相信他的说法。
观主虽然也算出来她命数奇特,但这个命境肯定不是完全正确的。
再厉害的道长高僧,也不可能纵观命理,把天下的发展轨迹算得清清楚楚。
而且,萧澜渊要是跟福运长公主在一起,确实也不长命啊。
那样权势倾天下的日子都没过几年,有什么意思呢?
在他们夫妻在床上讨论奖赏的时候,福运长公主正回到了休息的地方捧着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是她真的很难平静,脑海里在不停地回放着山洞里的那一幕,一直不停地在回放着两唇轻贴的那种触感。
怦怦怦,她的心真的跳得非常快。
“长公主,怎么样了?”
澄夫人找了过来,她一直在等着结果呢,没想到长公主回来之后没找她。
她都开口问了,结果福运长公主还是捧着茶杯在发着呆,眼睛就没聚焦,脸颊更是酡红如霞。
那状态,怎么看怎么不对。
福运长公主就没有听到她的话,连宫女小声提示说澄夫人来了,正在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听到。
“长公主?”
澄夫人又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句,还伸手到她面前挥了挥。
“啊!澄姑姑!”
福运长公主这才惊得回过神来。
“你这是怎么了?”澄夫人问。
她发现自己这一问,福运长公主的脸就更红了,那真的是红得跟要滴血似的,而且还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一整个就有事啊。
“没,没什么。”
“观主给你们算的怎么样?你的命数是不是和阿渊、隽王十分契合?”
澄夫人叫着阿渊,突然又想到他们好像都不太乐意让她这么直呼隽王的名字,不怎么自在地改口了。
福运长公主羞怯无比地点头。“是。”
“哈,我就说嘛!”
澄夫人一拍手,很是激动。
“还得多谢澄姑姑愿意带我来幽清峰。”福运长公主现在对澄夫人是真的很感激。
“听长公主这么说,观主是愿意为你做主了?他算了隽王夫妻二人的命数没有?”
“算了,但是我没有看到,也还没有听到是怎么样的。”
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是睁开眼睛之后观主和傅昭宁都不在,只剩下她和隽王,这很明显了吧?
傅昭宁肯定是因为知道算出来的结果很是不好,所以愤而离场,观主则是去劝她了吧。
而且,傅昭宁和隽王之间肯定也是吵了一架闹了矛盾,要不然他们二人一路都黏糊在一起,这次怎么会一人留下一人先走?
福运长公主觉得这肯定就是他们离心的第一步。
也是她的机会。
“他俩的命数肯定是不契合。”
澄夫人在她身边坐下,有点儿激动地跟她分析。
“长公主,你别看现在他们夫妻俩好像感情很好,但是隽王跟她在一起之后,你看看他得了什么?皇上对他越来越不信任,越发忌惮,他回京那么久了,皇上给他什么职务权限了?”
“什么都没有,我在王府打听了一下,王爷没人理会没什么职务,而且还有不少麻烦事。你看她去柘城立什么神医的威风,把王爷也还带去了,王爷金贵之躯,跟着在那里吃了两个月的苦。”
“还有原先被皇上关进大牢,感染了恶疾,在京城里人人闻之色变,连皇宫都进不了。”
“虽然说她是把王爷的毒给解了,但我琢磨着这事也不对,怎么王爷的脸已经没事了,还一直要戴着面具呢?估计是她善妒,不让别人看到王爷俊美无俦的模样。”
“还有啊,他们成亲快三年了,她肚子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生。而且明明她的爹娘与王爷有仇,如今王爷因为她连仇都报不得,还得认曾经仇人当岳父岳母,得多憋屈啊?”
澄夫人一说起来就刹不住,说了这么些话,让她有一种终于能发泄的快感。
“要是隽王妃还一直是她,那王爷这辈子岂不就这么完了?一事无成还好,就怕事儿多,一遇到事,你说就傅家那样的能够给他什么助力啊?”
福运长公主虽然听她说着这些,内心很是赞成,但最后这句话却也是让她心里一跳,她忍不住,赶紧说了一句。
“澄姑姑,可是,我,我也未必能够帮得上隽王什么呀。”
她有点心慌。
不仅帮不上隽王,她还很有可能也是给他找事的,毕竟皇兄不会同意她嫁到昭国,到时候肯定得派兵来讨人。
澄夫人愣了一下,想了想又嗐了一声。
“你好歹身份摆在这里呢,大赫的长公主殿下!就算现在跟你们陛下闹了些不愉快,还能真的断了不成?以后关系再慢慢修复就行。再说,我们皇上肯定也得想着点你这个身份啊,除去这些,还有一件顶顶重要的。”
“什么?”福运长公主问。她都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顶顶重要的呢。
澄夫人满意地看着她,“你有运气啊!长公主可是老天爷都庇佑着的人,和王爷命数契合,这是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只要你们二人成了亲,一切都会顺起来!”
她是很相信这一点的。
她也是希望隽王以后越来越好的,要是能够有长公主的运气福气罩着,对他当然是好事。
“这,这个——”福运长公主自己都不太肯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有福气。
以前她还是有些信心的,这半年经过太多事,已经把她的信心打击掉了。
可是她又想起了刚才那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