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傅昭宁,那得看看她在隽王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隽王,有那么在乎傅昭宁吗?”皇后都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段时间,萧亲王府闹得不可开交。”管事姑姑恭身给她添了茶,低声说,“因为隽王妃原本是萧世子的未婚夫,当初也因为追着萧世子闹了不少笑话。”
“嗯,这事本宫知道。”
当初皇后也没少嘲笑傅昭宁,没脸没皮的总追着萧世子跑,还总逼着萧世子成亲。
“她和萧世子成亲那天当街退婚,转嫁隽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她闹出更大的笑话来,想看看她那么死皮赖脸地挤入隽王府,下场会有多惨。”
“但是没有想到,等着等着,等到现在,反倒是萧亲王府的笑话更多,萧世子和李芷瑶更惨,听说萧世子昨晚去了侧妾屋里,结果那侧妾突然间跟疯了一样咬了他一口。”
“还有这事?”皇后倒是还没听到这个新的八卦。“那侧妾哪来的胆子?本宫听说,这个侧妾是柳大人家的庶女,原也是个温柔和善的姑娘啊,怎么会咬了萧世子?”
“所以又吵起来了,这个柳姨娘哭着去跪在萧亲王面前求情,让亲王府彻查,说肯定是李芷遥给她下了毒,她中毒了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李芷瑶敢下毒?”
“娘娘,她爹可是李神医,李神医最近都住在萧亲王府,他要帮着下毒还不容易?”
皇后脸一沉,有些看不起李神医了。
“李神医也当真是堕落,好好的神医名头打出来,正经事不做,天天就帮着女儿在后宅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皇后对于李神医也实在是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再看看傅昭宁,人家还治了不少人,现在满京城都在传她的医术过人,比李神医还好!”皇后想到这里都觉得生气,“他就不能在医术上好好地打压一下傅昭宁!”
不务正业啊!
就帮着闺女搞宅斗能有什么前途?
应该好好地跟傅昭宁拼一拼医术啊。或是在医术这方面想想办法把她的名气拉下来啊。
要不然到时候昭国仁医堂要选人去参加大医会,让傅昭宁争得了参加的名额,傅昭宁万一去大医会也扬名,到时候再要把她怎么样就难了。
现在她好歹还只是昭国的人。
皇后想到这里顿时有点儿紧迫感了。
“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隽王对傅昭宁是当真有心思吗?”
“娘娘,奴婢刚想说的就是这个,京城那么多人都想等着看傅昭宁那么嫁入隽王府,会有什么不堪的下场,结果现在过去大半年,您瞧瞧,满京城传的都是萧世子的笑话,但说起隽王隽王妃来,却都是说他们夫妻恩爱。”
“夫妻恩爱?”皇后想着萧澜渊和傅昭宁入宫的那两回,看起来确实恩爱,但以前她都觉得他们是在演的。
萧澜渊那人冷淡,能对一个仇人的女儿有什么爱?
“而且这些日子,傅老头不还是住进了隽王府吗?”
说起来这事,皇后都生气。
她本来也想找人趁着傅昭宁不在京城,去拿傅老头出出气的,结果说人住进了隽王府。
隽王不在府上,但留了龙影卫。
没有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她也不好直接命人去把傅老太爷给带进宫。
好歹那是隽王府呢,说实话,要是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她还真不敢随便得罪萧澜渊。
隽王府里就连一个下人都是会咬人的,谁知道等萧澜渊回来之后会跟他说什么。
“娘娘,主要是种种迹象看来,隽王应该是确实对傅昭宁上心了啊。”
皇后心中一动,她是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又不得不承认。
“萧澜渊以前总是一副快要出家或是羽化成仙的样子,不可接近,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一个臭丫头这么上心。”
傅昭宁真是个狐狸精啊。
“娘娘,那这件事情。”
“这次一定要成功。”皇后想到了上次任务失败死掉的那些人,心疼得跟被挖了一大块似的。
培养了那么久,费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银子,放了多少期待!
准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要用在最适合的时机,得到最好的结果,拿到最大的收获,结果全部折损了!
全被杀绝,一个不留!
就连一个回来报信的都没有,还是她后来又派人去打探发现的。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皇后当场就吐了血,躺了三天才起得来。
这段时间她的心里一直就是有股郁气憋着的,所以人也消瘦了不少。
搞得她现在要再派人出去都有些心理阴影了,畏畏缩缩的,生怕又是去送人头。
“这次就是掳走傅昭宁,应该比较简单。”
皇后点头应了,让人去好好商议之后,瞅准时机再动手。
“皇上总是不敢出手,一直派人跟着,感觉被隽王遛着玩一样,想着以后靠他也难,本宫总要替皇儿铺路。”
皇后这话,其他人就不敢接了。
萧澜渊和傅昭宁行至离京城还有数十里的青遥山,正好有飞鸽传书。
信是季老写来的。
傅昭宁收到他的信松了口气。
季老这一次去寻药,听说那个地方是有一定的危险,她也一直挂心着呢。
之前她可能是去了玉衡山毕竟远,不是往京城这一带的路,书信难以送到,还生怕自己错过了他写的信。
现在收到这信就安心了。
季老信上说找到了不少好药材,而且还无意救了几个人,但那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的,身患恶疾,还中了毒。
“眼看着很快要举办大医会,听闻这次大医会将在大赫泷归城举行,到时候这几个患者会直接送到那边去,乖徒儿,你要是走得开,尽可能前来参加大医会。”
傅昭宁看了信之后算了算时间,回到京城之后再休息几天就前往大赫,还是赶得上大医会的。
“季老安全回到药盟了?”萧澜渊也知道她收到季老的信,在休息的时候过来问她。
“还在回药盟的路上。”
“季老可有受伤?”
“信上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