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问出来之后不等萧澜渊回答,立即恍然,“你是不是担心我去找宋云遥的麻烦,所以想在这里堵着我?”
萧澜渊抬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咚”的一声。
“想什么呢?”萧澜渊说,“我突然想起来在哪里看到了跟赫连飞的玉佩一样的 图案了。”
“啊?”
傅昭宁愣住,“哪里?”
“一个从大赫来的人身上。”萧澜渊提起了沈夫子。
“沈玄?”
等到傅昭宁听完了大赫沈家和沈玄的事情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被萧澜渊带到了前厅吃了早饭。
“嗯,他是和宋云遥一起来昭国的,宋云遥要带李神医给他医治,不过估计也得等三天后,沈玄还得先安顿下来。”
“为什么是姓沈的呢?”
傅昭宁有点儿纳闷,因为那块玉佩上刻的是傅字啊。
现在是姓沈的人衣服上有那个图案,感觉有点儿对不上。
“沈家,是大赫国赫赫有名的古世家,所以他们身上的图案应该就是家族里独有的,不会用别人家的。”
萧澜渊也是这么给傅昭宁分析的。
“所以那个傅字,会不会是沈家里什么人的名字?沈傅?这样有没有可能?”
“噗。”
萧澜渊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可能,一般人不会这么取名字,沈傅?还沈母呢。”
傅昭宁这才反应过来,沈傅,那不可就跟叫沈父一样。她抚额笑了起来。
“不管了,在这里瞎猜也没用,都很难得找到了一个人跟那个图案有关的,总得去见一面再说。”
“所以这也是我拦着你现在就去找宋云遥的原因。”
“这跟宋云遥有什么关系?”傅昭宁就不明白了。她还是觉得萧澜渊就是不想她去找宋云遥的麻烦。
“宋云遥带着沈玄一路从大赫回到昭国,还要帮他引荐李神医,你以为她是有什么目的?”
萧澜渊一看到她那怀疑着自己的目光就有点火气,手痒痒又想要弹她的额头了。
“她就是想要治好沈玄的病,让沈玄乃至整个沈家都欠她一个人情,她之所以那么多人脉,就是大概都是这么经营出来的。她这回要帮沈玄,估计到时候要从沈家那里讨的人情也不会小。”
这会儿傅昭宁有点儿听明白了。
“你是说,要想报复她,这也是一个办法,就是把她想要的东西打翻?”
让宋云遥达不成目的。
“她会很愤怒,也会很痛苦。”
这样比简单地给宋云遥下药更能摧毁她。
“特别是,如果是你抢了她原本想要的人情呢?”
傅昭宁挑了挑眉打量着萧澜渊,“啧啧。萧澜渊,我发现你很坏啊,心够狠的啊,你不是和宋云遥有一段旧情吗?”
竟然帮着想这样的办法来对付宋云遥?
“何来旧情?”
萧澜渊的语气冷了下来。
从来就没有什么旧情,而且就算有那么一点,也绝对抵不掉宋云遥昨天那样对付傅昭宁。
现在傅昭宁是他的妻子,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也就等于是他的人了。
他的人只能由他自己欺负,宋云遥算个什么东西?
宋云遥都这么欺负他的人了,他要是不回击,他还是萧澜渊吗?
“我听说以前你们。。”
“本王先送你回傅家给你祖父换药,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带上赫连飞一起去见沈玄。”萧澜渊说着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就走。
他都不想再听到她说什么宋云遥的事情了。
以前哪里来的什么旧情?
她根本就不懂他的心。
昨天他都为她担忧成那样了,也没听到她问候他一句。
傅昭宁就这么被他拖着走,到了傅家,还被他推着进门。
“去吧,我给你半个时辰,就在这里等着。”
不等傅昭宁说话,萧澜渊又回到了马车上。马车就停在傅家后门不走了,摆明了就是要在这里等着。
傅昭宁看了一眼,实在是有点儿摸不清萧澜渊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哪里来的闲工夫?
还要在这里等着她。
不过,这件事情她确实还是要进去跟赫连飞说说,萧澜渊愿意在这里等就让他在这里等着吧。
看着傅昭宁进门,萧澜渊才放下了车帘。
“傅家的那些人,最近都盯紧了?”他问着车外面的侍卫。
“回王爷,都盯紧了,傅宅他们卖不出去的。”
傅二爷那些人想要卖掉傅宅根本不可能。
“如果本王把它买下来呢?”
萧澜渊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傅二那些人想要出手傅宅,变现一笔银子然后甩下傅老太爷他们,自己去吃香喝辣,但是这件事情傅昭宁已经让人盯着了。
他的人发现,府衙的一个江捕头一直在替傅昭宁盯着这件事。
但如果他出手,应该可以解决掉江捕头那边的阻挠,跟傅二他们交易。这么一来,傅宅就到了他的手里,他成了这傅宅的主人,以后又多了一项拿捏傅老太爷的优势。
傅昭宁到时候跟他说话都没底气,看她还敢不敢动不动提和离。
青一听到了他这句顿时就滴汗了。
“王爷,您是认真的?”
王妃这一直在让人拦着没让傅二傅三他们卖房呢,要是王爷把房子买了,那岂不是等于光明正大和王妃作对?
到时候王妃得气死。
青一想到了那一幕,总觉得王妃估计能把王爷的脸再挠花点。
萧澜渊也想到那可能发生的一幕,他顿时后背有点发寒。
“没有,本王就是这么一说。”
青一憋着笑。
王爷这是不是怂了?
他总觉得王爷现在是真的在王妃面前渐渐有点儿怂了,虽然王爷不承认。
傅昭宁到了傅老太爷那里,傅老太爷打量着她,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祖父?”
“昭宁啊,你,你和隽王。”
他话说了一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但是傅昭宁已经明白他是想说什么。
本来要是换成以前,她是可以心不虚气不短地说她和隽王没什么,但是经历了东庄那一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虽然最后没有发生什么实质的关系,但是啃得彻底了啊,嘴唇都破了。
“祖父,我只是昨天出了些事,不想太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