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穷怎么了!
就应该被看不起吗!
有钱很了不起么!
我又不是要饭的,用不着你可怜!
你侮辱了我恪守二十年的清白人格!
别说一块钱,把全世界施舍给我,我也不会动心!
自己努力耕耘收获才是最宝贵的财富,不劳而获是蛀虫喜欢做的事情!
我唐彦!不屑!
呼!
一张钞票丢到唐彦面前。
瓜儿子你还敢羞辱老子。
拾起钞票的唐彦正要丢回去,待看清上面的面值。
“绿色的?五十块钱!?”
以追风逐电的速度快速收回,唐彦贼眉鼠眼的左右望了两眼,抠抠搜搜的揣进兜里。
那个……
说到哪了?
对!
今天的月色真美,我一会儿用那五十块钱吃大排档呢,还是吃灌汤包呢?
都说当乞丐赚钱。
原来赚钱这么容易的么?
五斗米当然不会折腰了,太少!
“谁要是一直用五十块钱羞辱我,他能一直羞辱到破产!”
什么是人格?
人格就是百折不挠!
他人羞辱完了,把钱赚了。
然后再“正”回来,恢复高尚不染尘埃的道德情操!
等了一会,发现没人给钱,也休息好了,唐彦走入旁边的餐馆。
服务员们瞪圆了眼睛望着他,客
人们不吃饭了。
所有人的视线宛若有形,被磁铁牢牢吸附住一般的随着唐彦移动。
餐馆老板满头大汗的主动上前,“大哥……”
“你管谁叫大哥?”
我看着比你三十多岁一个死胖子老?
目光看向胖老板身后的镜子上,镜子里的他……
一言而尽!
饶是看了许多次,自以为有了免疫力,仍是一阵强烈的不适感。
太吓人了!
胖老板不问唐彦点什么,“我知道……小兄弟你着急,这里有一份打包好的小笼包,半价卖你了。你看店里没有空位,那个……能不能出去吃?”
站在大片大片空桌空座的店里,唐彦知道不是满员问题。
是胖老板觉得自己相貌丑陋,怕影响店里生意,所以前来赶走自己。
别人给了台阶不走。
争吵没有意义。
反过来想想,他如果是店老板,也不欢迎像自己一般模样的丑八怪。
与人为善,与己为善嘛。
“是不是真打五折啊?”
“真打五折!另外送您一份例汤!”
带着一份餐盒,唐彦站在大街上,发现人来人往的街道,没有一处安静就餐的地方。
人流自动绕开他,仿似他身上带着致使病菌,回头率第一次拉到满格!
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不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想要躲起来安静吃一顿饭,根本不现实。
索性破罐子破摔蹲在马路牙子上,扔掉筷子,用手拿着小笼包吃得满嘴流油。
李氏拍卖行和合租房暂时回不去。
不然李依依和安晴一问,怎么解释?
身为男人,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路人看低他、他不在乎,谁认识谁呀?
一群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唯独不想被亲戚朋友们看低!
解释不了异文字来源,那会涉及到他的立世根本,吊坠和鉴物眼是他最大的秘密。
他不想泄露出去一分一毫。
异文字来源说不清,丹方不能说!相隔一天从人变成怪兽,他很难解释清楚。
况且李依依和安晴如果见了他、留下心里阴影,以后会怎么看他?
自己受的伤,自己偷偷藏起来舔舐伤口就好。
不必让所有亲人和朋友们全知道!
对于唐彦来说,那相当于整个世界!
公司和合租房回不去,更不能回向阳乡,父母不会在乎他变成什么鬼样子。
可是如今唐家影响力与日俱增,已然成为村中首屈一指的人家。
他唐彦是村里名人,他回家的消息瞒不住,一旦被乡亲们知道了,
父母以后在向阳乡怎么过?
继赵大宝家之后,成为村中笑谈?
“流浪几天,等脸恢复再回去!”
起初一无所有,此时不过还原回去!
怕个毛!
现在他兜里有钱,银行帐户上有二十多万。
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吃完小笼包,喝光例汤,唐彦去超市买来几瓶纯牛奶喝掉。
“牛奶解毒,会让我好得快一些。”
吃饱喝足站在路旁,一连对着路过的二十几辆空出租车招手,没有一个停车
“世界上有钱办不成的事?”
真不信了!
抽出三张红色百元大钞,拿着钱挥舞,果然有一辆出租停下,司机先伸出脑袋问:“你去呢?”
“市医院!”
易容丹实为破容丹,令他中毒,中毒是病。
是病就能治!
现代医疗发达,或许他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会在医生的帮助下解毒!
“三百!”
“去市医院三百?不打表?你信不信我投诉你?龟儿子你站住!别走啊!三百就三百!”
……
一个时辰后,唐彦一脸气愤的走出市医院。
“庸医!全是庸医!”
中毒看不出来,反说我长相清奇?
你妹的意思不就是我长相难看么!
明明是中毒,为什么查不
出来?
那些毒物近亲互相掺杂,发生了他不知道的化学反应?
面容无法恢复,唐彦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
一切即熟悉又陌生。
第一次认真的以另一种角度观看世界。
看多了别人厌恶与恶心的表情,唐彦慢慢开始视而不见。
无非像一个丑八怪套上人类衣服,走在大街上而已。
不经意间走到鬼市。
市医院和鬼市同处市北。
心中喟然一叹。
到底仍是走到割舍不下的地方。
自从有了吊坠,他的生活发生改变,从一开始只为赚钱,到真正喜欢上古玩。
古玩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深深印在他的血肉与骨髓中。
踏进鬼市,两旁小摊摆满物件,漂泊的心看到它们,忽然变得安定起来。
“一次改变,让我卸掉一切从头开始,以新角度和身份生活,历经世事,洞察世事。于我来说是一次磨炼!或许结果并不坏!”
“哎呦!”
一个拿着老式花瓶的老人突然跌倒,花瓶摔得粉碎。
老人拽住唐彦的裤角不放,“你赔我的花瓶!”
唐彦脸一黑,“你没有撞到我,是你自己摔倒的,怨谁呀!”
老人长着一张马脸,须发半白,阔额大耳,长嘴厚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