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错啊
蕴含这般大体量的矿藏，只要开采出来，那就是稳赚不赔。
十亿的资金虽然不少，但同属一个商会，又是有曾老牵线，项目本身又是不错，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嘛。
确切的说，杜万良这次来，就是抱着直接拿资金来的。
很显然
他没有注意到秦川这句‘真是不错’的真正含义。
秦川含笑的看着他，能看的出他的心理，也能感受到他对这个项目的期许，面上没有表露太多，问道：“介意跟曾老一起聊聊吗？”
还聊？
杜万良心里有些不喜。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像一个小孩，要经受两个大人的评判和谈论。
说实话，就于这个项目上，他不愁没有吸纳资金的渠道，蕴含这般体量的矿藏，只要将消息放出去，有大把的人感兴趣，可以随便挑着去进行合作。
可一旦消息放出去，那不确定因素也就是太多了。
毕竟蕴含的铜矿体量过大，不是没有增加竞争被挤掉的风险。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选择去这么做。
选择山河会，很大程度也是想增加自己在会内的权重，总归来说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只是这种审视，太不爽了一些。
不过面上没有表现什么，含笑的说道：“当然不介意具体的合作内容，之前也是跟曾会长聊过，曾会长倒是蛮支持的”
秦川笑了笑，没有多言，拿出电话，本想打电话过去，可手落在手机上，迟疑了一下最终选择一个视频锤了过去
些许
视频才接了起来。
秦川看着视频，道：“您老的爱好，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无他
视频接起来的时候，镜头是反着的。
看到了桌上的漫画书。
很显然曾老此刻正看着漫画。
镜头调转过来之后，才见到了曾老的一张脸。
老脸微红，故作严肃的道：“有事说事”
“您老方便不啊？”秦川问道。
“你说呢”曾老有点没好气。
秦川笑了笑，道：“行那就耽误一会您老看漫画的时间”
“你能不反复强调不了，我看漫画怎么了，我一把岁数了，就不能年轻一点？你就没点爱好了？”曾老愠怒道。
“孙悟空后来跟布玛结婚了，生了一个女儿，长着两根尾巴”秦川道。
“你放屁”
曾老说道：“我小孙子都给我讲了，明明孙悟空的老婆叫琪琪，是牛魔王的女儿，生了个儿子叫孙悟饭，是赛亚人，来自外太空”
杜万良一脸懵
孙悟空？
不是西天路上取真经，立地成佛了嘛，结婚？生孩子？
一个会长，一个副会长，你们在扯什么呢？
秦川则是笑了笑，道：“您老这么痴迷七龙珠，要不明天我去收购了得了，看看能不能改一下剧情，生出两个尾巴的女儿出来”
“你这么牛逼，咋不当主角呢”曾老说道。
“我现在不就是嘛”秦川说道。
“滚蛋有事没事你？”曾老说道。
秦川含笑着说道：“有当然有有关华东矿业的项目，我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
提到正事，曾老正色了许多，还带着一抹小小的傲气，道：“觉得如何啊？”
你得明白本老的良苦用心。
你得领这个情。
也觉得秦川是特意打电话过来感谢自己的。
都是准备好了说辞，面对秦川的感谢了。
“感觉不怎么样！”秦川说道。
“你感觉不错”
曾老怔了一下，道：“你说什么？不怎么样？！”
杜万良眉宇一皱，看向秦川的目光，已经变得失望而又复杂了。
这样好的项目，还说不怎么样？
是觉得利润不够高？
故意在这说给自己听，还是想通过曾会长，从这里要走更多的利润？
曾老则是隔着视频看着秦川，道：“你小子口气真是不小啊，让你出资十亿，就占据华东半数的利润，你是觉得投资小，不屑一顾，还是在这跟我耍什么花花肠子，索要更多？”
“有欲望很正常，可过于贪婪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另外，我将这个项目推给你，你小子不会不明白什么用意吧？”
秦川轻吐一口气，道：“我当然明白曾老的良苦用心，但做投资，不能光看利润，不看风险吧”
“就于这个项目，这样的合作条件，曾老就没考虑过其中的风险？”
“我做投资有个习惯，那就是在看得见利润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往最坏的层面去想，毕竟投资本身就是一个赌博，看到最坏的层面，能够接受，结果如何也就不会有太大的落差，也不会有过多的期许，可以相对的平常心去对待”
曾老听到这话，倒是挺赞同的，轻点点头，道：“你考虑的风险在哪？”
秦川说道：“从投资角度出发，我的第一个顾虑在于，这个矿藏是金石矿业勘探出来的，而在这之后，华东矿业并没有对这座矿藏进行勘探，也就是说，这座矿藏具体的情况，只是局限于金石矿业的说辞，那么就此便大刀阔斧的展开合作，是不是有些鲁莽？”
听到这话，杜万良嘴角瞥了瞥。
意思很简单
无外乎就是觉得秦川鸡毛都不懂。
秦川注意到了，但并没有去说什么。
而曾老则是呵呵一笑，道：“小秦这你不用去担心什么，勘探这种事可是做不了假，金石矿业有着权威的勘探报告，这是要经过多个机构认定才能够拿到的，而且我也核实过勘探报告的真实性，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
很大程度上，秦川怀疑这座矿藏有问题，是建立在曾经的信息以及自己的分析，并不能够确定。
即便现在曾老这么笃定，依旧存有怀疑。
毕竟这一切若是阴谋，当初可是连曾老都是匡了进去。
只是这里面的事，自然是不好明说了。
秦川点点头，没有反驳曾老，道：“既然曾老核实过，那这个顾虑就暂且先不说，落在合作本身而言，我也是绝对对于华东矿业，存在着不小的风险”
“如果只是单存的资金合作，共同开采这座矿藏，倒是没有什么，可华东和金石的合作当中牵扯到了股份，我对于股份比较敏感，毕竟项目失败，只是资金的话，亏损都是有一个限度，但动了股份，这就是动了根本”
“而相关合作条件中，是要华东牵头，共同成立一家新公司，金石占据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同时要以金石百分之三十股份置换华东百分之十的股份”
“从华东的角度出发，这会是对新公司的实权控股，对金石的入股和控股，可反过来说，一旦达成这样的合作，金石也就是持有了华东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且金石，华东，以及这家新公司，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
“一旦金石有任何问题，可是想过，将金石怎么剥离出去？”
“据我所了解到的信息，金石过往的发展，没有那么绝对的干净吧，就算抛开这一层面，华东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等于让外人的手伸入到了华东矿业当中，这就等于敞开了一道门”
“既然这个门敞开了，那就是要做一下最坏的打算”
“如果借用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扩大驻资，稀释华东矿业的股份，来扩充股份占比，就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了吧，从这个角度出发，那么再回归到项目合作的条件上，金石只是拿出八亿的资金，大头全都是落在了华东矿业头上，有没有一点用成立的这家新公司，牵制住华东资金的味道？”
“木马攻城，调虎离山”
“曾老，你觉得我说的像不像？”
“若是如此的话，那华东矿业做出的这个投资，就不是投资，而是引狼入室，并且要面临着资本战了”
听过这一番话
杜万良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不悦之色。
这不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谨小慎微不说，还小题大做。
不想投资就直说，又何必如此。
而他能够如此去想，完全就是建立在自信心爆棚上。
金石矿业什么个体量，哪来那么大底蕴跟自己玩这种花花肠子。
扯特么蛋！
这话他没说
毕竟此刻秦川正跟曾会长通着视频。
不过他的神色变化，秦川都是看在眼里
只能说，自傲是很多人的通病，包括自己也是如此，都是要时刻的提醒自己，不能小看了任何一个人。
虽然一切是建立在分析上
但秦川此刻越发的笃定，金石和华东之间的合作条件太不正常了。
这就是一套连环计。
一旦华东入套，妥妥的就是能给套进去，想拔都是不好再拔出来。
曾老则是眉宇紧皱了起来
有一点他是肯定的，那就是秦川能发展的这么快，眼界，头脑，能力，都是远超常人，能做出这样的分析，必然是有一定的道理，迟疑了一下道：“小秦你的分析，觉得有多大的机率？”
“还是说你知晓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