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席暮炀说的铿锵有力,看来他是下定决心这次回去要准备给他娘来个狠的。要是老娘再胡搅蛮缠,就让爹爹考虑主母的位置是否换人。
不是他心狠,对亲生母亲都这么狠。实在是席家走到今时今日,虽表面看似风光,实则早就在走下坡路了,席家经不起折腾。他努力维持席家尊荣已经很费力,他不希望席家后宅经常作妖,包括他母亲。
“好,就冲你的这份心,我既往不咎。以后大家和平共处。席大公子做人光明磊落,做事果决,是个做大事的,以后定常来常往,”付灵儿最后把这件事画下圆满的句号。
席暮炀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身体明显也放松下来,三人这才愉快的谈天说地起来。
聊过之后,万俟渊和付灵儿渐渐对席暮炀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
他很有大局观,对事物看法有独到的见解。这从他第一时间了解到付灵儿等人的情况,并且敏锐的感觉到付灵儿等人来历不凡。就当机立断带着厚礼来道歉,并没有盲目的跟着他母亲胡作非为就能看出,他是个拎得清的人。
三人相谈甚欢,席暮炀从付灵儿和万俟渊的谈吐中,可窥见这两人都是胸怀宽广之人,他还隐隐感觉这两人实力深不可测。
他现在才知道老娘这件事如果他没处理好,将会给席家招来多么强大的敌人。果然他又一次作对了选择,跟他们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想到这,席暮炀就忍不住暗道幸好幸好。
一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席暮炀心中的大石落地,他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去。
付灵儿拿出神格碎片,递给万俟渊,
“渊,你看,这就是神格耶,成神的必备品,”
万俟渊自然也是第一次听说和看到神格,仔细端详着神格的构造。晶莹剔透的不知名晶体,和灵石有着天壤之别。
凑进眼帘观看神格内部构造。霎时间,万俟渊感觉他看到了浩瀚的宇宙中,像是有无形的风暴在流转。神秘如幽深的深渊似要把他给淹没,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好神奇,那应该就是神格蕴含的神秘力量吧,灵儿,你看,”万俟渊把神格凑到付灵儿眼前。
付灵儿自然也看到神格内部如宇宙般浩瀚的力量。
“灵儿,这是好东西,收好了。没想到席暮炀把这么重要的宝物说送就送,我都有些佩服他了。”
“那是他的诚意,宝物用的着才是好宝物。如果不然只能当摆设。而且这东西这么珍贵,要是被人知晓,肯定会闹得席家鸡犬不宁。你以为席暮炀为什么把它送给我?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宝物难得,如果消息传出去,他等于是把烫手山芋给送了出去。”
“你说他会不会突然把神格的消息给传出去吧?”万俟渊突然问,
“应该不可能,从他的言谈举止间可以看出他是个君子。俗话说君子坦荡荡,他不会。”
“希望吧。行了,你收好,年叔回客栈了,等会他会过来。”
“嗯,好。”付灵儿把神格碎片收进空间,然后重新泡上一壶灵茶。
果然,敲门声很快响起,万俟渊回到位置上坐定,开口道。
“请进,”
“你俩今天又去斗场了?可是有收获?”老鬼一进来,也不用万俟渊招呼,径直坐到下首的位置,付灵儿端起茶壶倒了一杯灵茶,推到老鬼桌前。
“年叔,先喝杯灵茶解解渴再说话,这么晚回来,看来今天跑了不少地方啊?”
“行,我先喝口茶,”老鬼也是口渴了,牛饮的一杯,忍不住喟叹一声好茶。
“年叔,今天我和灵儿又去斗场了,也确实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昨天那谢茗春说的话你还记得吧,就是从他嘴里得知了斗场背后的安公子很可能就住在北区范围内,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就是那分身之人?”
“还不确定,我同他交过手。我记得他的气息。所以我要见到人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人。
只是那安公子很神秘,且行踪不定。就是去斗场次数也屈指可数。所以谢茗春才这么久了也查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那这就有点难办了?那你俩想到什么办法引出安公子出来见一面?”
“暂时我和灵儿去斗场比武。我想着继续当狂人下去,他总会出来见一见的吧。”
“还有就是找到他的家,打上门去。哈哈不是,夜探安府。”
“还有谢茗春那边,听他说副场主答应把他引荐给安公子。到时他会通知我和渊去的,”
“嗯?还是得找到他的家在哪里,那安公子住在北区吗?我今天刚好去了北区,”老鬼沉吟片刻,把他今天的所见所闻都讲给两人听。
他们好像并没有听出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还有,北区的几大主干道上的茶楼我都去过。听了一天的八卦传闻。尤其是着名的土匪街,传的最多的尽是土匪街上街霸们的传说,还有传闻土匪街上那家特殊的存在——杨家。”
“杨家?难道杨家也是街霸?也到处欺人?”
“这个倒不是,因为杨家人非常低调,他们从来不惹事,也不欺压旁人。只是那些街霸们根本没人敢上门去挑衅,估计是被武力镇压过。”老鬼也好奇这杨家是做了什么让那些街霸们不敢再撩虎须。
“还有,我出门转了这么久,我好像没听说北区哪里有家安府?”
“应该是小门小户,辛苦年叔就多跑几趟北区,暗中查找。”
“行,我明天再去北区的转转,肯定能打听到那安府的消息的。”老鬼和付灵儿万俟渊交换信息后也回去休息了。
被付灵儿一行人惦记的安公子此时正坐在他主子的床前,和杨全殷切的盯着床上人眼珠子滚动着,就是不睁眼。两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到主子就醒不过来。
仿佛一世纪那么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目光没焦距的看着床顶。
“主子。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属下了,”杨全说完忍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