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李修道:“方德,你的意思,现下的陈令河处于弱势?”
苏方德道:“表面看来,陈令河天下共主,但是前番一系统举动,令他早失人心,就怕到时采取强势时,未必全是真心出力。反观那邱长生,此段时间,要钱要粮。暗中壮大。最重要的,他是拼死一战,败不起。”
苏方德的分析,不无道理。
李相道:“哈哈,不错,俗话说狗急了还要跳墙,陈令河此计,就算有抄袭让的嫌疑,但是用得不是时机,主上之机所以成功,是赢在用对了时机。而非全是计谋之功。”
听完二人分析,李修却笑了。
“现在想不想听一下我的观点,这一次我不用推演术,只是就事论事,以当下的形势进行分析,看看我们谁说得对。”
二人露出疑惑,皆是暗道,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二人所忽略的?
随后李修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他二人的分析还有判断,可谓相当精彩,但是他们只着眼于陈令河一处,却没有着眼于整个三千世界。
局部的形势来说,这两人判断得一点不错,陈令河确实操之过急了。
但是整体形势判断,陈令河此次虽
然冒险,却并不算急于出手。
他之所部,打压邱长生,其他分封的王,确实很难听他的号令,但是孟广必然出手相助。
打压这些分封的王,对孟广很有好处。
这样一来,就省得他出手了。
在从另一个角度讲,孟广有出手的理由,不管何种目的,他与陈令河是结义兄弟的关系。
替陈令河这个以为义弟的天下共主出头,天公地道,没人会说什么。
而孟广现在尚未婚配,此番陈令河的举动,对他全无影响。
更何况蓝国与其他分封的诸王不同,蓝国是陈令河都要承认的,一个独立的国家。虽然没有脱离整个三千世界,听命于陈令河,但是陈令河所下的命令,他完全可以当成耳边风,就算他不执行又如何。
他和其他诸王,并不一样。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到蓝国,孟广当然会出手帮助陈令河。
届时,只需要兵出王城,一举打败陈令河,但可统一天下,这可比后面对诸王进行一一歼灭省事多了。
毕竟那时诸王都受到镇压,已经无力反抗。
讲完这些分析,李修脸带微笑。
“所以,你们认为,孟广出面干预下,陈令河还
处于弱势?”
二人听完,都是深深佩服起来。
“主上统观全局,我二人自是不如。”
……
事情正如李修所料,孟广听闻此事,当即叫过程云楚、田化、商荣父女,开始商量起来。
在田化的挫和下,此时孟广和商小婉二人,已经初步确定了关系。
两人间,虽然年纪上有差距,但是一段时间下来,商小婉已经深深为孟广身上的王者气质所折服。
“这,正是我要的夫君,早晚有一天,君临天下!”
商小婉本就是奇女子,她心目中理想的夫君,自是胸怀天下的人。
四人商量的结果,和孟广出奇的一致,这次自当用尽全力,帮助陈令河,对邱长生进行镇压,而程云楚前面更是与此人打过交道,深知这个邱长生素有野心,而他所控制的区域,不但富庶一方,更是兵家必争之地。
程云楚随后提议道:“大王,此番虽然我国必要干预,但是前面,可令申不换部加上海界域部、鲛人部以为先锋,并由申不换为先锋官。”
孟广疑问。
“为何是此人?”
程云楚道:“大王若想让此人归心,先要打开引人心结。此番若是以申不换为
先锋,正是解开他心中之结的时候,心结一开,后面令此人归顺大王,自是水到渠成。”
孟广大笑:“哈哈,说得不错。”
田化站出来道:“嗯,还要待我先往二龙山一趟。商大人,此番自是与我同往,效果更好。”
就这样,在没有出兵前,孟广派出田化和商荣,前往二龙山。
见面以后,田化直接了当,说明来意。
“头领,现在你可看到我家大王的诚意?”
商荣道:“将军,不妨退一步想,现在的你,还回得去吗。”
申不换道:“不错,自从占了二龙山,本将军已无退路。”
商荣道:“既然如此,此番以为先锋出战,也算是将军尽最后的忠诚,想那项聪大人,最后落得何等结果?”
二人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自是说动了申不换。
叹了一声,道:“不错,这番出征也算本将军到底为旧主做些什么,心里能多少过意得去。”
……
威城。
陈令河此时,借着寿宴的机会,直接宣布了命令,引得众人躁动。
归来的邱长生,第一个不服。
“大王啊大王,本王带兵,在外征战,你却因为义父一个寿辰,就召本王
归来,实在令本王无话可说,如今又颁布这样的决定,让我如何能服?”
当场翻脸,引部下离开。
邱长生如此举动,正给了陈令河出兵的理由。
一声令下,下令各部即日出征。
但是根本号令不动。
其他诸王,虽然不似邱长生,敢公开反对,但是却绝不会遵从这道命令。
皆以各种理由,不肯出兵。
“回大王,因大王一道政令,引得嫡庶之间,相斗厉害,封地内尚且自顾不瑕,自是无力出兵。”
这个带头的人,叫做韩青。
他一带头这么说,其他诸王,皆是效仿之。
对于此点,陈令河早就料到了。却置之一笑,道:“也罢,今日诸王不肯出兵,他日莫要后悔。”
并未降旨怪罪,相反的点齐王城精英,留下项天龙带五万众,守好王城。
余下精英,浩浩荡荡兵出王城,并以戚长河为先锋部,直奔陈地。
对陈令河此举,陈同非常不解。
“吾儿此计虽好,但是未免操之过急了,若此番兵败,吾儿何以计之?”
陈令河道:“义父多虑了,此番出战,必是大获全胜。”
对于义父陈同,他没有隐瞒,而是说出了自己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