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留之地,孟广得到李修认可,以陈留为据点,再起雄兵,这天又杀奔王城。
大将田化给孟广一个非中肯的提议,核心只有三个字,缓称王。
不但缓称王,而且还要尊幼主的年号,同样打着为幼主复仇的名义,对外只称义军头领。
随后更是分析天下大势。
“头领请想,那陈令河,斩杀乱国的祸首胡平,并第一个打出旗号,得了天时。”
“不错,狼国陈令河,却时占尽天时,我不及也。”
对这一点,孟广深以为然。
随后田化又道:“那魏野虽然慢了一步,但是魏地本土,远离争战之地,就算魏野兵败,亦可退守魏国,同时又有风国工事以为屏障,虽然当时阻魏国于边境一线,但是魏国若败退之后,亦可固守旧时之地,此为地利也。”
孟广继续点头,田化确实分析得头头是道。
天时和地利,孟广一样都不占,而且陈留这个地方,四战之地,除了不断向外扩张,打下有利地形,才能促全自身,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连退路都没有。
双眉紧锁。
田化帮着孟广,分析天下形势,并且告诫他,现在成立义军,却根本不具备称王的条件,
虽然众多反抗队伍中,以孟广部,加上陈令河部,魏野部三加最强。
但是最强的三家,孟广又是最弱的。
强和弱,是相对的关系。
就在田化分析的时候,李修几人,也在讨论,毕竟现在的欧阳长风,已经奉了孟广为头领,虽未称王,但是早就是名义上的王。
这意味着,欧阳兄弟,为了天下苍生,自降身段,放下了原本王者身份,在追随,只凭这一点,李修就得出结论。
“玉儿、诗晨,现在孟广所占,不过一个人和,余下无他。”
萧十八摇头叹息一声。
“如此一来,这孟广最没资格押大小啊。”
一句话,李修差点没笑出声来。
“十八啊,你可真行,要不是你身上诅咒尽化,本王还真以为……”
韩成不管那套,直接了当。
“我说十八,你也就这点出息,这都想到下注。你以为这是在赌?”
萧十八反问。
“难道不是赌吗,只不过他们玩得比较大,以天下为赌注,赢者坐拥天下,主上我说得,可有错?”
此话,李修深以为然。
“不错,十八此言,虽然比方差强人意,但是理是一个道理。”
欧阳玉道:“既然这样,岂不是
那孟广,在这场争夺中,是最难的一个?”
木诗晨道:“他还是最难的,天道选中的人,应该是他最占便宜才是。”
对于后面事情走向,讨论的众人,自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
半月后。
孟广部拥趸者越来越多,韩季和程兴化二人,皆是率部来投。
他二人兵败以后,都生了另寻名主的心,却在陈留一带,踌躇不前数日。
到底是风国名将,这时候投靠于他人,令他二人心中这道坎难过。但是不另寻名主,他二人已经有了败绩,就看那天王城大殿上,连程兴化都要寻自保,想让他们继续效力风国,绝无可能。
风国,在他心中,已经亡了。
现在谁还说要效力风国,所效忠的不过是宋青这个人而已。
天下是风国的天下,不是宋青的天下,但是代表天下的风国,已经名存实亡,他们想要报效国家,却无家国可以报效。
二将,才是真正看透本质的人。
纠结数日后,终于二人一番商量,投靠了孟广部。
“欧阳兄弟,旧时也为王者,尚能屈尊于孟广身下,我二人因何不可。”
如果没有欧阳兄弟,宣布支持,也无这二将后面转
投孟广麾下。
得这两员悍将,孟广具备了争夺天下的资格。
但是对于一个占天时,一个占地利的力量,此时的孟广,依然是最弱的一个队伍。
对于此点,李修也是深知其中玄机。
心中暗道:“他既为天道选中的人,本王却要看看,天道如何佑他,又如何破本王的局。”
对于这场对抗,不管怎么说,李修都是最后赢家。
因为李修需要,真正的王者临于世间,创一个空前的盛世。
所以,依然选择默默关注,而不出手。
更何况,许多事情,天道意志,比他还要急。
有了私心的天道意志,需要找一代言之,替他行天道之事。
天道意志不知,李修正以春风化雨的力量,影响着天道意志,天道意志,早晚在李修的影响下,归于正途。
此,天机之事。
所谓人遁其一,遁去者,天机。李修不断完善自身,又因来自道源世界,早就明了天机。
明天机者,知大势。
……
这天,按田化的建议,孟广以高姿态,采取一个祸水东引之计,主动来见陈令河。此时陈令河尽得天时,是整个争斗势力中,力量最强者,他也希望成为的所有义军力量,
当是真正执牛耳者。
见面以后,孟广虽胸有大志,但是见了陈令河后,除了未行跪拜大礼外,处处客气,口口声声,不离大王二字。尽得抬高陈令河的身家,这样的话,让陈令河非常受用。
“孟头领,按说你年龄比我长,本王当受不起,但是头领一片真心,这声大王,本王就担了。”
“是,大王,大王人中龙凤,天下无人不臣服。”
随后孟广直接宣布,他之所部,皆愿听陈令河差调,一切只为替幼主报仇。
陈令河哈哈大笑,热情的款待了孟广。
勾留几日,一日孟广假意醉酒,装做酒后噫语,故意与暗中监视的人听去了“心里话”。
“孟头领,昨日说得可是酒话?”
“唉呀大王,昨日我实在是喝得太多,记不清了,记不清了,若有说错什么,千万恕小人酒后无德的罪过,在莫敢饮酒了。”
陈令河道:“也无他事,只是头领有事,为何要瞒本王?”
孟广假装不知,做出惊恐状。
“区区在下,有何事瞒了大王?”
陈令河质问起来:“哼,好你的孟广,以为你也是老实之人,未想到,那魏野说我坏话,却相瞒于我,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