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这和黑市上流出的玉石矿一模一样,连包装都没变。”
庄闲听了手下的话,表情变得愈发难看,他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零星还是听到了不少的风声。
陈金渡心里是最慌的,连忙辩解道:“家主,这东西真的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可以用自己的脑袋保证。”
他说的言辞凿凿,庄闲神情阴晴不定,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
陈金渡心里松了口气,态度又嚣张了起来,抬头瞪着李修,冷嘲热讽的说道:“就凭你还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太幼稚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别再做无用的挣扎。”
李修摇头一笑,眼神中流露出的讥讽,淡淡的说道:“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你听听这是什么。”
他拿出了手机,按下了播放键,话筒中传来陈金渡清晰的声音。
“今晚你开车去接货……”
原来李修早有准备,把陈金渡在电话里说的话,一字不漏的给全录了下来。
这可是铁证如山,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半点狡辩。
庄闲眼神中流露出了凌厉的杀机,狠狠的瞪着陈金渡,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可真是长本事
了,吃里扒外把我给耍的团团转。”
陈金渡一张老脸变成了死灰色,颓然的瘫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道:“家主,看来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饶我一条狗命吧。”
“哼,饶了你?”
庄闲冷笑了起来,花白的头发根根竖起,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咬牙切齿的喝道:“你把庄家当成了什么地方?今天饶了你,哪天庄家被搬空了,我还被蒙在鼓里。”
陈金渡自知狡辩无望,神情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一双眼珠子变得通红,咬牙切齿的骂道:“姓庄的,这是你不仁,别怪老子不义,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反手抽出了腰上的皮带,内侧绑满了手指大小的微型高爆炸药,按下了启动按钮之后,顿时传来滴滴作响的声音。
“你们这群王八蛋,这里面的炸药足够把方圆两公里掀翻天,老子要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
庄闲面色一变,虽然这些年他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但是遇上这种亡命之徒,还是颇为头疼,手忙脚乱的喝道:“快上,把这个混蛋控制住,千万不能让炸药
炸了。”
他带来的全是庄家最精锐的保镖,虽然明知炸弹极为危险,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陈金渡一扫往日文质彬彬的模样,彻底变为走投无路的狂徒,脸上带着疯癫的笑容,手里拎着炸弹,叫嚣的喊道:“你们谁敢上来,我就先炸死谁。”
“老陈,你别发疯了,快把炸弹扔出去,家主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会饶你一命的。”
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双眼瞪着陈金渡,老气横秋的说道。
陈金渡撇了他一眼,嗤声的笑道:“庄京新,少在这里装老好人,挖庄家墙角的事情又不是只有我在干,你手底下的保安吃空饷的还少?我跟你比起来,顶多算是小巫见大巫。”
庄京新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尖叫了起来,眼神都流露出了杀意,冷笑着说道:“你这条疯狗看来是见谁咬谁,既然这样就留不得你了,还是去死吧。”
他手臂猛地一抬,从袖子里飞出了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闪电般扎向了陈金渡的胸口上。
陈金渡早有防备,就地打了个滚,勉强躲过了黑影,肩膀上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此时就像穷
途末路的野兽,见了血以后,神情越发的癫狂,捏起一枚微缩炸弹,狠狠的扔了过去。
“去死吧!”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庄京新原本站的地方,留下了个直径约有一米的深坑,向外不断冒着黑烟,还有一团难以分辨的血肉模糊。
咕咚。
庄闲咽了口唾沫,眼神中流露出了畏惧,这炸弹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看来将方圆两公里夷为平地,并不是一句笑谈。
训练有素的保镖虽然勇敢,但毕竟不是机器人,庄京新被炸成了肉泥,把他们也给吓得不轻,脚底下像是抹了胶水似的,一步也不敢上前。
陈金渡洋洋得意的大笑了起来,手里又捏了一枚微型炸弹,冲着众人恐吓道:“来啊,哪个不怕死尽管过来,老子全给你们送上西天。”
保镖们非但不敢上前,反而还全都后退了几步。
庄闲这条老狐狸何等的狡猾,见机不对,脚底抹油的直接开溜。
轰。
又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庄闲的黑色轿车,被当场炸飞了天,里面的司机连渣都不剩,幸亏他还没来得及坐进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
庄闲被爆炸的余波弄了个灰头土脸,心中怯了三分,扭头瞪着陈金渡,色厉内荏的喝道。
陈金渡一张脸上写满了小人得志,冷笑着说道:“嘿嘿,你刚刚不是叫着要杀老子,现在怎么怂了?现在你马上滚过来,给我磕三个头,再喊上一声陈爷爷我错了,老子考虑饶你一命。”
“白日做梦,你算什么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庄闲做了半辈子的家主,众目睽睽下一个下人跪地求饶,传出去他的面子搁在哪里,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陈金渡倒也不废话,甩手又丢出去两枚微型炸弹,伴随着两股黑烟升腾而起,庄闲被炸的遍体鳞伤,浑身上下的衣服全成了碎布片,脸上还挂着焦黑的痕迹,说是乞丐都有人相信。
这还是他故意手下留情,否则庄闲十有八。九要被当场炸成碎片。
陈金渡看着手里的微型炸弹,洋洋得意的说道:“真不愧是我高价买来的宝贝,威力果然不俗,什么狗屁高手,还不是在老子面前瑟瑟发抖?”
他大步来到庄闲面前,手里捏着炸弹,居高临下的冷笑道:“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求饶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