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也太看不起人了,滨海鱼馆就了不起了吗?
虽然揍了江胖子,只是仍然憋了一肚子气。
要是我有酒楼,我还不乐意将自己的鱼卖给你们呢。
张阳手里提着已经半死的草鱼,心里憋屈。
看着卡车上几大缸的鱼,张阳又一阵头疼。
自己出来的时候大张旗鼓,可有不少乡亲看到,并且信誓旦旦说要将所有鱼卖掉,可现在一条鱼没卖,这样回去,实在太丢脸了。
“要不,找小妖精冷雅收了这些鱼。”
这个念头一出,张阳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啥事都去找冷雅,那小娘们哪还能看的起自己。
不行,这次怎么的也要自己想办法卖出去。
“既然大酒店不要,那就去找小餐馆。”
虽然小餐馆的需求量不大,可能卖出一条是一条,总比这样一条不少带回去强,估摸着这次要被胡芳那娘们给笑死。
张阳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手里提着鱼,往滨海鱼馆对面的巷子走去。
一般小餐馆就开小巷子。
果然,没走出多远,迎面一家酒楼。
只是不等张阳兴致勃勃走去,就见小餐馆正面正挂着一个牌子。
‘本店亏本转让’
“晦气,这不是成
心给我好看。”
张阳暗骂一声,一甩手里的鱼,便要转身往回走。
这要是自己有家餐馆,自己的鱼还愁卖?
冷雅在此之前就一直跟他说,销售远比种植重要。
今天一天触的霉头无疑证明这一点,要是自己有餐馆还会有这个问题?
不行,这可是个机会,既然对方亏本甩,说不定能买的起。
这么一想,张阳再次转身进店。
进入店内,将近黄昏,里面没人,倒是显得有些阴森可怕。
这鬼地方,合适嘛?
“老板,在嘛?你们这个店是不是转手。”
“是是,转。”
一个女人急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当这个女人抬起头的时候,张阳愣住了。
只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上次足浴店碰到的玲儿。
他娘的,今天可真够倒霉,连这个女人都能遇到。
只是与张阳绝望的心情不同,玲儿看见张阳,原本一双略显暗淡的眼睛,一下子爆发光亮。
“是你,太好了。”
“一点也不好,每次遇到你,准没好事。”张阳翻了个白眼,这个娘们可能是自己的克星。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嗯,没错。”玲儿点头。
张阳四下打量这家餐馆,
餐馆陈设有些陈旧,应该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看不出,你的职业还挺多。”
听到张阳这话,玲儿的一张脸一下子红了。
“那是我我去,也是最后一次。”
原本以为可以靠着那个挣点钱,结果就被带局子里,钱不仅没挣到,自己还倒贴不少,才总算从局子里赎出来。
“你这个店多少钱转?”张阳对她的情况不感兴趣,直奔主题。
“这个”玲儿犹豫了一下,随后肯定道:“可以免费送给你。”
“啥?免费送给我?”
张阳不由上下仔细打量玲儿一眼,最后差点没伸手按在她的额头上。
“你没病吧?是不是烧糊涂了?”
玲儿脸又是一红,赶紧摇头道:“我没胡说,只要你能帮我个忙,我可以将这个店免费转给你。”
张阳用手摸着下巴,这个女人身上有病,莫非
“你是想让我给你治病?”
只是令张阳意外的是,玲儿摇了摇脑袋。
不是治病?那还能干吗?总不能想着完成上一次在足浴店没有完成的事情吧?
那可是违法乱纪,而且保不准会发生什么,这个女人太邪门了。
“你难道还想?”
玲
儿的一张脸红的几乎要滴出水,贝齿轻咬,娇羞不已。
“只要你帮了我,这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她已经想好了要出卖自己的身体。
张阳差点没吓倒,这个女人还真是贪恋他的肉体?
自己要不要逃?还是从了她,毕竟这个女人严格说来长得挺不错,要说不心动,那恐怕不是男人。
“先说说,你有啥要我帮忙的,不过先说了,违法乱纪的事情咱可不会干,咱可是好市民。”
“不我也是好市民。”
看见张阳投来怀疑的目光,玲儿又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在按摩店做那事,要是这还算好市民,恐怕没坏市民了。
玲儿知道,再怎么解释,那也只会越描越黑,干脆什么话也不说了。
让张阳跟在身后,两人往内走去。
在餐馆和厨房中间还有一间小隔间,打开隔间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非常难受。
“姐,怎么了?有客人嘛?”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墙角一张榻榻米上传来。
打开灯光,可以看到在榻榻米上,正躺着一个瘦弱的少年。
只是少年一脸病容,已经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
“弟,我给你请了个医生,你的病有救了。”
张阳总算明白,原来玲儿是让自己出手救她的弟弟。
然而,玲儿才说出这话,病榻上的少年忽然一阵剧烈咳嗽。
咳的似乎连最后一口气都要咳掉一般,张阳看的非常难受。
玲儿紧张的为少年轻推背部,总算缓和了他的咳嗽。
“姐,不要再浪费钱了,我的病没救了,求求你,将钱留下来,照顾好自己。”
“姐,我有时候想,死了也没什么不好,死了我就能再次见到咱们爸妈?就不用过的这么痛苦,不用连累你。”少年声音忽然变得很平静。
只是他的话,却让玲儿的泪水止不住流出。
“弟,你别说傻话,我答应了爸妈,一定要照顾好你。”
“你放心吧,这次找的医生医术非常高明,他一定会救好你的。”
玲儿的手紧紧抓住张阳,眼中充满乞求。
“医生,你能治好我弟弟吧?是不是?”
张阳心底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
“放心吧,你的病我能治好。”
只是张阳的话却没让床榻上的少年安心,少年一张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病我心里清楚,我爸妈就是死在这个病上,我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