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岚的提议,李飞拒绝了。
尽管年轻时,何岚曾追求过自己。
但,有些底线,是不能越界的。
更何况,她和彭齐只是吵架,二人也只是嘴上说着要离婚,并没付出实际行动。
若是真擦了。
天雷勾地火。
这事,就会变成一笔糊涂账。
“你真的没变,二十年前,你就是这么谨慎。”何岚双眼朦胧的喃喃着。
“额……”李飞挠挠头,“不是我谨慎,而是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男人不都想着,睡别人家的老婆,打别人家的孩子,花别人家的钱吗?难道你就没有这种想法?”何岚开玩笑说,“更何况,我还不需要你负责,我还去医院做了结扎,更不会上演,过上大半年,还挺个肚子来找你的电视剧狗血剧情。”
“何岚,你喝醉了。”李飞深吸一口气。
“我没有。”
喊外面服务员又上了一瓶红酒,何岚边大口大口饮尽,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和彭齐离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其中,确实有你的原因,谁又能忘记自己,求而不得的另一半呢?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彭齐在外面养了九个女人。”
‘噗~’
李飞一时间没忍住,嘴里一口汤
喷了出来。
九个女人?
加上何岚,十个。
这家伙一周时间,不重样,都忙不过来吧。
更厉害的是,彭齐竟然还没肾虚。
不过想想也对。
人家好歹是蓉城医学协会的副会长。
要是连个肾都保养不好,他这副会长也就白当了。
“怎么?你觉得很奇怪?”李飞夸张的举动,引得何岚翻了翻白眼。
“有点。”李飞随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彭齐在外面包养女人,还一下养了九个?”
“李飞,你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女人的观察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不会被我发现,但实际上,我早就知道了,是通过他内裤上的毛发,查出来的。”
内……裤上有头发?
这……
李飞又不是顽固不化之人,何岚一点,他就明白了。
养九个女人就算了。
这家伙还玩的花啊。
“我已经安排私家侦探,在调查彭齐出轨的证据,等他从西南军部回来,钱和名,他只能选一个,要么净身出户,要么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何岚咬牙说。
“你的做法没错,我支持你。”李飞点头道。
“怎么支持?”何岚嘴角闪过一抹戏谑。
“遇到没办法解
决的问题了,我可以去蓉城帮你。”
李飞向来很少对人做承诺。
一旦做了。
就算这个人把天捅个窟窿出来,李飞都会补好。
所谓的言出必行,便是如此。
“那我让你帮我擦酒,如何?”何岚嘴角的戏谑更浓了。
“我……”李飞词穷了。
话题怎么又扯回到最初的了?
不是想。
而是不能啊。
“唉~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点都靠不住。”何岚故作哀伤的说。
“可,这也不是没法解决的问题,你完全可以自己擦啊。”李飞哭笑不得。
“那我非要让你擦呢?”何岚有些执拗。
李飞又看了眼已被红酒染成淡粉色,那一抹直戳心扉的沟壑。
对此。
他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何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过,似乎,她也知道李飞会拒绝,没生气。
“李飞,如果我真和彭齐离婚,我和你还有没有……”
身为一个女人,有些时候,是要矜持一下的,所以‘可能’二字,故意被何岚隐去了。
“何岚,你真醉了。”李飞认真的说。
“李飞,我没醉,我只想知道一个准确的答复。”何岚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和彭
齐吵架,闹离婚,让何岚已经很闹心了。
李飞担心,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会让她心情更不佳。
没必要再给她添堵。
于是。
一根银针,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如白驹过隙般,插在了何岚脖颈处的天昏穴上。
“李飞,你,你……”
何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眨眼间的功夫,便趴在了酒桌上,昏睡过去。
“小姑娘,结账。”李飞推开包厢门,喊道。
“先生,您一共消费六千四百八十三块钱,不要发票的话,我可以给你抹个零,收六千四就行了。”服务员回道。
“给你八千,余下的一千四,你在希尔顿开个房,把她安顿好。她酒喝多了,呕吐的时候,万一食物卡到嗓子眼,会出人命,需要旁边有人守着。”李飞吩咐道。
“先生,你老婆喝醉,你守在一旁照顾就是了,干嘛还要让我帮忙呢?”服务员有些不解。
“在你眼里,我和她是夫妻?”李飞指了指何岚,有些发懵。
“不然呢?”服务员一本正经的说,“刚才那个训我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我觉得你和漂亮姐姐很有夫妻相。”
“钱给你,把她照顾好。”
这种事情。
越解释,越
说不清。
所以,李飞很干脆的选择,给钱走人。
至于刚才在酒桌上的交谈,就全都当何岚是再说醉话了。
……
临近晚上八点,李飞才回千方阁。
因为他趁下午空闲的时间,去了趟老凤翔的玉器店。
当初在豪致会所,自己可是将一块拳头大小的帝王绿托付给老凤翔经理,让他请帮自己给女儿和妹妹,每人打一副项链和手镯出来。
都过去这么久了,咋还没动静?
面对李飞的提疑。
经理的回答,中规中矩。
——李先生,国际著名珠宝设计师是需要提前预约,还请您稍安勿躁。
所谓慢工出细活。
尚好的玉器,确实需要精雕细琢才能打磨出来,李飞催促了一下。
便打道回府了。
而回到千方阁,见早上还能行动自如的妹妹,这会儿却开始拄着拐杖才在走路,李飞便用很强硬的语气,命令李冉把脚踝上的纱布揭开。
“哥,是今天我走路走多了,伤口扯着有点疼,我才想着拄拐杖,真没啥大事。”
“还逞强?”
李飞先用银针,封闭李冉浑身的痛觉神经。
再用小刀,把伤口处已是泛白的血肉剃掉。
一枚卡在关节缝隙中的钢珠,赫然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