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她再次转身,林振东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大大方方地从身后一搂,搂住了苏晴纤细的腰肢,嬉皮笑脸小弟探头一看,“忙什么呢这是?”
要平时,有人敢从身后搂她,苏晴肯定得急眼,但是,昨儿晚上俩人都搂了一宿了,加上,林振东这家伙,确实不惹苏晴讨厌,所以苏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白了他一眼,扭开身子把手机递给他,“喏,你要的东西!”
林振东一看,顿时眼前一亮,赶紧把手机接了过来,苏晴还挺贴心,不单帮他把手机买了,还买了张电话卡,林振东拿了手机立即在一边儿鼓捣起来。
苏晴在一边儿递给他一千块钱,“你给我拿了五千,手机三千六,四百充了话费,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林振东一撇嘴,“那还给我做什么,你留着吧,当辛苦钱了!”
“我可不拿你的钱!”
苏晴小嘴儿一撇,“拿你的辛苦费,以后,就说不清了!”
话说完,她把钱塞进林振东的兜儿里,旋即身子一扭,坐在一边儿,“诶,你听说了么!今天来了好几个警察,在江边那个水坑里把张秀花儿掏出来了!”
林振东点点头,“你认识那个什么张秀花啊!”
“当然认识了!我以前同学!”
苏晴说着,紧张兮兮地,“听人说,张秀花儿可能是被坏人那个了,然后推到水里灭口的!死的时候,就外面套个裙子,身底下,什么都没穿!”
苏晴说这话的时候,变颜变色的,看样子估计是联想到了自己。
毕竟,相比于那个张秀花,她苏晴也没好到哪儿去,都一样没了男人,一样被坏人惦记,要不是因为有林振东暗中保护,说不定,那天晚上被人开了火车之后,自己的下场也差不多。
林振东忍不住笑,“嫂子,我发现,你消息挺灵通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苏晴压低声音,“我怀疑,那个事儿,可能就是王小勇干的!”
“理由呢?”
“除了他,也想不到别人了!”
“也有可能,是他们爷俩一起干的。”
“啊?”
苏晴显然很惊讶,林振东却撇着嘴,“我就那么一说!不过,真是王小勇他们爷俩干的,那这次,他们俩,算是在劫难逃了!”
苏晴不明白什么意思。
林振东也没隐瞒,就把王小勇他爹劁狗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晴一听这话,一愣一愣的,“你那意思,王小勇他爹,也有参与啊?”
“起码也是个知情的。”
“那,那能查出来么?”
“反正要是我来查,我肯定能查出来,一查一个准儿,肯定跑不了了!”
“那为啥呢?”
“首先呢,水底下那个女尸被发现的时候,他们看见那个红纸包了!里面包的东西是什么,一验就出来!而且,我猜不错,那红纸包上写着他们爷俩的生辰八字,只要不是蠢猪,一查就能查出来。”
林振东顿了顿,“另外,那天老王头儿去现场拜祭过那个女的,盘子碗什么的,都在。他们只要在上面提取指纹,肯定会怀疑到那爷俩身上。就凭那爷俩的口碑,想不怀疑到他们爷俩,都很难。”
苏晴一下高兴起来,往前凑了凑,“要是王小勇进去了,可算是为民除害了!”
“可不是么!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那个王小勇过来骚扰你了!”
林振东说完,拍拍大腿示意苏晴坐过来,苏晴看傻子的眼神儿,没搭理他。
林振东倒也不在意,举起手机,对着苏晴拍个照片,吓得苏晴赶紧一侧头,“你拍我干嘛?”
“我拍我媳妇呢!”
“滚一边儿去!”
苏晴笑得合不拢嘴,这时候外面有人来了。
林振东不方便露面,直接躲后面去了。
当天,他把手机鼓捣得差不多了,先加了苏晴电话,随后看时间还早,就去找秦晓燕去了。
秦晓燕也听说了江边发现女尸的那个事儿,看起来还挺担心的,跟林振东互换了联系方式之后,问他,“现在村子里都研究那个事儿呢!都说那女尸古怪,不能出事吧!”
“你看着吧,不出事就怪了!”
林振东说完,手机就响了,看是苏晴叫他呢,便火急火燎又回去了。
当天晚上没什么事儿,跟苏晴俩人打打闹闹的,就过去了。
却没想,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隔壁村吹吹打打,有人办丧事。
林振东听见动静儿了以后,跑去看热闹,结果跑去一打听,发现,竟然是张秀花的尸体被家里人认领了,要出殡了!
林振东当时就懵了,心说,案子还没破呢,就出殡了?
结果再一打听,更牛逼了,说是,上边儿的人调查了,最后认定是自杀,结案了!
“我去!”
林振东想到了无数个结果,唯独没想到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还能这样啊?”
可当他找到内部人士仔细一打听,才听人说,这事儿市局的人看了以后,最后不知道怎么运作的,交给了当地的派出所处理,而负责这事儿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小勇那个担任派出所副所长的姐夫贾正义!
“这上哪儿说理去!”
四周围观的老百姓直撇嘴,“人被捞起来的时候,外面就套个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那要是自杀,能那么自杀?”
“可不是么,这年头儿,真是啥事儿都有!”
“唉!咱还是别说了!别说了!”
众人直摇头,个个愤愤不平。
林振东揣着手,心里也十分郁闷。
尸体被捞出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腐烂发臭,据说连殡仪馆都不收,更不建议火葬。
所以,按照当地的传统,停尸一天之后,连夜,就打了棺材准备抬着棺材赶紧把人埋了。
出殡的时候,天灰蒙蒙的,阴得吓人,村民都觉得张秀花死得冤枉,自发地过去上香烧纸。
主持仪式的,是莽村的一个黑先生。
东北有三出,出马,出黑,出道。
这出“黑”的,指的是专干红白喜事的阴阳先生。
老先生年纪很大了,在当地也算很有名气,但是早在多年前就退休了。
估计也是村民觉得张秀花儿怨气大,怕出事儿,所以把老人家也请出来了。
可即便有此等人在场,出殡那天,到底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