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接到传旨,立刻就赶到了宫里,御书房内,皇千重问道:
“云卿,今日之事,朕已经有所耳闻,你和长乐所做之事,是否过分了一些?”
“那大昌七皇子好歹也是使臣,你们这样羞辱于他,万一他回去之后,向那大昌皇帝告状……”
云飞扬笑了笑,说道:“陛下,这件事他非但不会告状,而且,还会极力掩饰!”
皇千重听到这话,有些不理解,问道:“为何?”
云飞扬解释道:
“陛下,臣已经调查过这个七皇子,李昊,生母乃是大昌王朝后宫的一位宫女。”
“不过,这位宫女比较特殊,她是当今大昌皇帝陛下地伴读。”
皇千重点了点头道:“这个朕知道,那位宫女就是现如今大昌的莞贵人。”
云飞扬继续解释道:
“大昌皇帝陛下现如今有九个皇子,其中表现最为出色的,乃是太子,五皇子和七皇子!”
“要说七皇子没有争夺大位的野心,臣自然是不信的。”
听到这里,皇千重立刻就明白了。
他自己的皇位就是夺来的,要是连这一点都需要说透,他也用坐这个位置了。
之前之所以需要云飞扬讲解,主要是他并没有站在李昊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照你这么说,那李昊还必须认下这一千万两银子?”
“朕听说,长乐在那里搭了伙,你打算给长乐分多少?”
云飞扬一听这话,心中就暗骂死胖子!
妈的,这死胖子道都走不动了,还他妈的算计老子!
云飞扬心里把皇千重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这个自然是三成……五成!”
云飞扬说出三成,就看到皇千重的脸色不太好,于是立刻改成了五成。
“好!云卿,朕再交代你一件事,那就是务必将这一千万两白银,运回大盛!”
“要你五成,你也不用觉得委屈,要不是有长乐这个公主的名头,你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来和你演这么一出戏!”
云飞扬笑道:“这是自然,公主殿下倒是在演戏方面,颇有天赋!”
皇千重哈哈一笑,他已经通过人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陛下,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从御书房走出来,云飞扬脸色异常难看。
那可是白花花的几百万两银子啊!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就没有了!
事实上,云飞扬还打算像是骗凌青青那样,也骗长乐公主一通,只是没有想到,皇千重这个死胖子,竟然没给他机会!
这让云飞扬有些不爽。
明明他能够拿下全部的一千万两银子的!
最重要的,倒不是云飞扬不愿意分给长乐,而是他知道,这钱肯定到不了长乐的手上。
到时候,肯定会被皇千重给拿走!
“草,死胖子,给老子等着!”
“老子迟早给你点了天灯……”
云飞扬腹诽着,这可是五百万两银子啊,不是河里的鹅卵石。
这和杀了他云飞扬的亲爹有什么区别?
云飞扬正向着宫门走去,这时候,长乐公主骑着马过来,对云飞扬说道:
“喂,我说,你就不打算去看看我姑姑?”
“我姑姑都好几天没有吃好饭睡好觉了!”
皇采薇一脸不忿,嘟囔道:“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让我姑姑惦记你惦记那么久?”
“我那天都看到她偷偷抹眼泪了!”
云飞扬心中一惊,急忙开口道:“带我去!”
对贤庆公主皇玉柔,云飞扬还是比较上心的,毕竟一来皇玉柔确实长了一张和他前女友一模一样的脸。
一开始的时候,云飞扬还是比较看重这个的,但是后来,云飞扬和皇玉柔接触得多了,开始将皇玉柔和自己前女友分开来看了。
现如今,其实在云飞扬的心中,皇玉柔就是皇玉柔,前女友则是前女友。
“你看到你姑姑哭了吗?”
路上,云飞扬问道。
皇采薇开口道:“那是当然,我亲眼看到的,我姑姑其实一直很坚强的,结果却因为你这个狗奴才哭!”
云飞扬诧异道:“因为我?”
皇采薇点了点头,不忿道:“那还能是因为我吗?”
“虽然,她确实……有可能会因为以后见不到我哭啦,但是更多的是因为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你哭!”
云飞扬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感动。
皇玉柔骨子里确实很坚韧,当初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她都没有哭过!
“姑姑!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皇采薇蹦跳着进了皇玉柔的寝宫,院子里,皇玉柔正看着水缸中游动着的鱼儿发呆。
听到皇采薇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皇采薇身后的云飞扬,愣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来了?”
皇玉柔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身前不停搅动着,似乎是有些局促。
云飞扬走到了皇玉柔的面前,开口说道:“我听说,你心情不太好,过来看看你。”
皇玉柔低着头,没说话。
皇采薇给一旁站着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也知道云飞扬对皇玉柔不错,去搬了两把椅子,皇采薇和云飞扬一人一把。
随后,又指挥着几个太监,搬来了炉子和茶壶,茶壶的边上地桌子上,摆放着十几个碟子,碟子里是红枣,橘子,花生,果干,米饼之类的小零食。
嬷嬷在茶壶里投了茶叶,倒了山泉水,就退到了一旁。
皇采薇这才开口道:“姑姑,你不是不想去和亲吗?你快给小云子说一说,他脑子鬼精鬼精的,总有办法!”
皇玉柔摇了摇头,对皇采薇说道:
“长乐,你不要任性,生在我们皇家,本就是这样。”
“我们本身不由己。”
“就像是这缸里的鱼儿,离了这口缸,根本活不下去。”
皇采薇噘着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云飞扬却是走到了那口缸前,将缸里的金鱼捞出来,扔到了池塘里。
皇采薇问道:“你做什么?”
云飞扬淡淡开口道:
“离了这口缸,还有池塘,还有江河湖海。”
“或许,真正让这条鱼感到不开心的,正是这口缸本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