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长刀透体而入,染血的刀尖,差点刺到云飞扬身上。
云飞扬急忙松手后退,向杨玉漱瞪眼道:“你疯了?想把老子跟他串成葫芦吗?”
杨玉漱松开刀柄,往后退出两步,跌坐在了地上,娇喘吁吁。
刚刚的一击,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那个北莽高手看着胸口透出来的刀尖,目眦欲裂,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他回头想要往杨玉漱面前走,但是一挪步,就“噗通”栽倒。
“还不死?”
云飞扬上前来到那个北莽高手身边,抬脚狠狠跺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咔嚓!
那个北莽高手的脖子直接被云飞扬一脚踩断。
那个北莽高手口鼻中鲜血溢出,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云飞扬这才松了口长气。
他走到杨玉漱面前,开口问道:“你怎么样?”
杨玉漱瞪了云飞扬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说呢?”
“走吧,咱们先离开这里。”云飞扬朝周围看了看,“也不知道这个蛮子,还有没有同伙跟来。”
杨玉漱闻言点了点头。
换了之前,她也就忌惮为首的这个北莽高手,其他的北莽杀手自然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可是眼下她这个情况,恐怕随便来个二品三品修为的,她都抵挡不住。
见杨玉漱仍坐在地上,云飞扬道:“赶紧起来走啊。”
杨玉漱银牙暗咬,怒声道:“我要是起得来,还用在这里听你废话?”
“哦,原来是起不来了呀?”云某人蹲下身,笑容玩味,“那现在怎么办?”
看着眼前痞赖的笑容,杨玉漱恨得牙根直痒痒:“我就多余来救你,让那个北莽蛮子吸干你多好。”
“让他吸干我?你可真舍得。”云飞扬邪邪一笑,“他把我吸干了?你吸什么?”
杨玉漱咬牙切齿的道:“你去死!”
“真狠,满足了就翻脸?”
云飞扬打趣着,还是俯身把杨玉漱背了起来。
杨玉漱爬在云飞扬背上,忽然张嘴,狠狠咬在云飞扬肩头。
云某人痛呼出声:“哎呦……我靠,信不信我把你扔了?疯女人!”
杨玉漱没说话,也没松口。
人家救了他的命,他当然不能真把人家给扔了。
足足咬了云某人十几秒,杨玉漱这才松口。
云飞扬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肩膀,怕是已经流血了,没好气的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杨玉漱凑头在云飞扬耳边:“信不信我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云飞扬咬牙吐出两个字:“变态!”
俩人路过那个北莽高手身边,云飞扬停下了脚步。
杨玉漱心中一凛,沉声问道:“怎么了?”
云飞扬没有说话,上前在那个北莽高手身边蹲下,然后伸手解下了对方腰间的皮囊。
见云某人竟然是来尸体上翻东西,杨玉漱顿时一阵无语。
那皮囊跟后世的腰包挺像,分成了好几个大小一致的小包。
云飞扬随手翻了翻,见里面放着不少金豆子,另外还有些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
另外,皮带上还别着一把短刀。
云飞扬拔出来一看,寒光逼人,绝非凡品。
云某人顿时喜上眉梢:“我就知道,这么大个人物,身上怎么可能没点好东西。”
杨玉漱无语的道:“死人身上拿东西,你也不嫌恶心?”
云飞扬撇嘴道:“你当娘娘的,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日子有多难过呢。”
因为杨玉漱还有伤口要处理,所以云飞扬直接把她带回了落脚的客栈。
此时已经是半夜,客栈大堂里除了柜台后面打盹的小二,就只有靠墙坐着两个人在对饮,云飞扬和杨玉漱也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回到房间,云飞扬把杨玉漱放在床上,然后去将桌上的油灯点燃。
云飞扬刚准备去关门,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哐”的一声推开,凌青青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你干什……”
说到这里,凌青青留意到床上的杨玉漱,愕然问道:“这是谁?”
云飞扬和杨玉漱都是一愣。
好在,杨玉漱此时仍是那副船工打扮,脸也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
反应过来后,云飞扬无语的道:“我说大小姐,这是男人房间诶,你进来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忘了,下次敲。”
凌青青随口应付了一句,又问道:“这人是谁啊?”
云飞扬道:“咱们船上的船工啊,你不认识?”
他耸了耸肩:“也是,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么会关注这种小人物呢。”
云飞扬随即摆手道:“我要给这个船工处理伤势,你赶紧出去。”
凌青青忙道:“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你帮。”云飞扬道:“还要脱衣服的,你一个女人留下合适?”
“那好吧。”
凌青青这才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凌青青离开后,杨玉漱有些无力的靠在床头,声音干涩的道:“我渴了,你给我倒杯茶来。”
“茶?有得水喝就不错了。”
云飞扬从旁边桌上的陶罐里倒了杯凉白开,递给了杨玉漱。
杨玉漱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把水杯递向云飞扬:“我还要。”
云飞扬嘴角勾起一丝邪邪的笑意:“好,我给。”
杨玉漱自然明白云某人的恶趣味,不过她此时已经虚弱的连瞪云某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连喝了四杯水,杨玉漱这才接着道:“你去准备些热水来,我要洗澡处理伤口。”
“这个我擅长呀。”云飞扬道:“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云飞扬在宫里帮皇上治疗的事情,杨玉漱自然是之情的,当下也没有拒绝。
云飞扬把油灯放到床旁,然后把杨玉漱的衣服从肩头剥了下去。
贯通伤,看上去挺惨。
云飞扬剑眉微拧,问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习武之人,对自己身体的基本了解,还是有的,特别是对于这种外伤,基本上自己都能感觉个差不多。
杨玉漱摇头道:“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
“那还好。”云飞扬闻言也松了口气,“我的器械在行李箱里,没有随身带着,不然就好处理了。”
杨玉漱道:“没事,你去弄些热水来,我自己能处理。”
云飞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刚来到外面,对面房间的房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