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被威南伯府占了开古董店的那家铺子外面,云飞扬向张云帆道:“你先带人在外面等着,我喊你你再进来。”
“卑职遵命。”
张云帆抱拳领命。
云飞扬背着手,慢悠悠晃进了古董店。
云重和任长风,亦步亦趋的跟着。
店铺里,掌柜的看到云飞扬进来,眉头顿时一皱:“你怎么又来了?”
有威南伯府的底气在,他并不害怕云飞扬。
云飞扬淡淡的道:“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吗?”
掌柜的斜睨了云飞扬一眼,不耐烦的道:“什么话?”
“看来你是真没把我的话放心上啊,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云飞扬表情转冷:“我让你告诉你们东主,给你们一下午的时间把铺子腾出来,天黑之前,还留在我铺子里的东西,我就要视为己有了。”
“威南伯府的东西,你要敢拿,就尽管拿去。”掌柜的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
云飞扬冷冷一笑,斜眼看着那个掌柜的,问道:“铁了心不搬?”
“不搬。”那个掌柜的语带讥讽的道:“你要有那个本事,就把我们赶出去,把东西给扣了。”
他瞥了眼云飞扬身后的云重和任长风,嗤笑道:“觉得带了两个人,就能吓住我?”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云飞扬点了点头,沉喝一声:“张云帆!”
“属下在。”
等在外面的张云帆大声应着,带着一帮手下,大步闯了进来。
看到眼前阵仗,那个掌柜的微微一愣,愕然问道:“张百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御街上做生意,千户所的这些人,他自然是认识的。
只是,往日里见了他客客气气的张云帆,今天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云飞扬身边,听命。
云飞扬从怀里取出房契,在张云帆面前晃了晃,接着沉声说道:“这是陛下赏赐给本千户的铺子,这些人恶意侵占,还对本千户出言不逊,你说怎么办?”
张云帆怔了怔,反应过来后,马上瞪向那个掌柜的,怒声道:“狗杀才,竟敢冒犯我们千户大人?”
那个掌柜的顿时懵逼了:“千户?什么千户?”
张云帆朝云飞扬侧了侧手:“这位,是我们御街千户所新上任的千户大人。”
说完,又补充了四个字,一字一顿:“陛下御封!”
“什么?”
那个掌柜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个太监来锦衣卫当千户?说出去谁敢信?
张云帆没有理会他的惊讶,直接指着掌柜的道:“不知尊卑的杀才,给我掌嘴!”
话音落下,几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就朝那个掌柜的冲了过去。
掌柜的又惊又怒,大声叫道:“你们敢?我是威南伯府的人。”
御街这些铺子的掌柜,平时仗着身后都有权贵撑腰,从来不把这些底层锦衣卫放在眼里。
这些底层锦衣卫,没少在御街受气,现在有了动手的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那个掌柜的威胁,非但没有吓到那些锦衣卫,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骨子里的凶悍。
看到两个锦衣卫冲到面前准备拿他,那个掌柜的也没有束手就擒,手腕一翻,掌中就出现一把短刀。
只是,没等他动手反抗,一支雕翎箭就锐啸而来,“嗤”的一声,射入了他的手腕。
掌柜的惨叫一声,手里的短刀,“当啷”落地。
两个锦衣卫冲上前,直接拿住了掌柜的双臂,反剪到背后。
另外一名锦衣卫上前,挥起蒲扇般的巴掌,朝着掌柜的脸上就扇。
啪啪啪!
几巴掌下去,掌柜的两边脸就高高肿了起来。
他一张嘴,“哇”的吐出一口带着牙齿的鲜血。
负责掌嘴的锦衣卫没停,继续朝那个掌柜的脸上抽。
直到那个掌柜的被扇得奄奄一息,脸上血肉模糊的一片,云飞扬这才淡淡的道:“可以了。”
此时,那个掌柜的已经快要昏过去了,两条腿耷拉着,要不是被两个锦衣卫拖着,早就跌到地上了。
云飞扬沉声吩咐道:“把里面的人全都给我赶出去。”
张云帆应了声,就带着手下,把店里的伙计和几个噤若寒蝉的客人,全都赶了出去,那个掌柜的也被扔出门外。
云飞扬来到外面,向张云帆道:“留几个人在这儿守着,没有本千户允许,谁也不准从里面拿走一件东西。”
“是。”
张云帆抱拳领命,指了几个亲信,在店门口值守。
接着,云飞扬又带着张云帆一帮人,去了被庆宁侯府霸占的酒楼。
这次,他没有再让张云帆等人在外面等,而是直接带着众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
此时还没有完全到晚上饭点,定包房的贵人们都还没有来,只有大堂里有一些散客就座。
看到忽然闯进来这么多如狼似虎的锦衣卫,那些客人们全都被惊到了。
张云帆沉喝一声:“锦衣卫办事,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大堂里的客人们,顿时纷纷往外涌去。
酒楼掌柜阴沉着脸走了过来,指着张云帆怒声道:“姓张的,你什么意思?不知道这是庆宁侯爷家的生意吗?”
张云帆眼皮抬了一下,低眉顺眼的站在云飞扬身后,理都没理。
云飞扬从怀里取出房契,在酒楼掌柜面前晃了晃,语气幽然说道:“这是陛下赏赐给我的铺子,什么时候归庆宁侯了?”
他伸出手,在酒楼掌柜脸上拍了拍:“限你们一炷香时间内,全部离开我的铺子。”
酒楼掌柜拨开云飞扬的手,黑着脸道:“我们要是不走呢?”
“不走?便会被我视为擅闯的匪徒。”
云飞扬微微偏头,冷然问道:“张云帆,对于在御街闹事的匪徒,该怎么处置?”
张云帆嘴里杀气腾腾的吐出一个字:“杀!”
云飞扬似笑非笑的看着酒楼掌柜:“听到了吗?”
酒楼掌柜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这是庆宁侯家的生意,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杀人?”
“不信?那你就尽管试试看。”
云飞扬走到一旁,在任长风扯开的椅子上坐下,大手一挥道:“一炷香时间,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