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跨出浴桶,云飞扬很有眼色的抓起旁边的浴袍,给她披上。
贵妃娘娘一边往外走,一边将系带拢到身前,系了个蝴蝶结。
云飞扬低下头,目光正好落在贵妃娘娘赤着的玉足上。
白如霜雪,纤巧秀气,红艳艳的丹蔻点缀在花瓣般精致的脚趾头上。
再往上,是圆润的足踝,笔挺滑腻、曲线优美的小腿,完美得就像精雕细琢的一对艺术品。
眼前的尤物,浑身上下,真是没有一处不撩人。
她歪倒在榻上,凤眸扫向云飞扬,嘴里冷冷吐出几个字:“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听到这几个字,云飞扬心中再次一震,不过却强忍着没敢表露出什么异样。
贵妃娘娘一直盯着云飞扬,观察着云飞扬表情的细微变化。
片刻后,云飞扬装出一脸茫然:“娘娘在说什么?奴才听不懂呢。”
“真听不懂也好,假听不懂也罢。”
贵妃娘娘用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盯着云飞扬,语气幽然说道:“这是袁承焕功法秘籍的第一句,我怀疑这部功法一直都在范大海手里……”
她坐直身子,心口跌宕出一片晶莹:“你不是要为本宫办事吗?那本宫就把这件差事交给你,给本宫把袁承焕的功法找来。”
云某人一脸为难的道:“娘娘,奴才连那功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找啊?”
“怎么找,是你的事。”贵妃娘娘表情冷冽,“如果本宫凡事都亲力亲为,还要你这个总管何用?”
云三档头嘴角抽了抽,此时的贵妃娘娘,陌生的让他害怕。
贵妃娘娘斜倚在塌上,搭着浑圆大腿的玉手摆了摆:“去吧,本宫乏了。”
“奴才告退。”
云飞扬欠了欠身,退出门外,顺手将房门掩上。
门外,秋桃可怜兮兮的看着云飞扬,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飞扬向秋桃使了个眼色,往外走去。
他在玉漱宫外等了片刻,秋桃就追了出来。
云飞扬把秋桃拉到墙角,沉声问道:“娘娘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秋桃啜泣了一下,抹了抹眼泪说:“昨天娘娘午睡起来,就变成这样了,她忽然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脾气好差,好吓人。”
“娘娘可能是心情不好,过两天说不定就没事了。”
云飞扬宽慰一句,向秋桃叮嘱道:“你好好照顾娘娘,有什么事,及时来找我。”
秋桃重重点头:“好。”
怀着满腹心事,云飞扬回到御用监的住处。
他刚关上房门,一道倩影就挟着香风从门后面窜了出来,一只玉手箕张,抓向他的脖子。
却是淑妃娘娘身边,那个叫锦鲤的宫女。
云飞扬双眉拧起,一把扣住了锦鲤的手腕,另一只手后发先至,捏住锦鲤的脖子,将其抵在了墙上。
锦鲤星眸中闪烁着惊怒交加的神色,压低声音喝道:“狗奴才,你敢跟我动手?”
连你们淑妃都在老子身下承欢了,你个小宫女还敢跟老子耍横?
当然,这话云某人只能在心里想想。
云飞扬冷哼一声,沉声问道:“你来我这儿闹事,你们家淑妃知道吗?”
“放开我!”
锦鲤咬牙怒叱:“你想死是不是?”
阵阵温软,从被自己挤在墙上的娇躯传来,再有锦鲤的呵气如兰,云飞扬忽然心中一荡,凑头朝近在咫尺的润泽红唇吻了过去。
锦鲤脑袋里瞬间感觉“嗡”的一声,她瞪大了双眸,做梦也没想到,这死太监竟然会吻她。
她下意识想躲,可是此时正被云某人抵在墙上,嘴唇也被云某人的大嘴裹着,根本躲不开。
锦鲤另外一直玉手攥拳,捶打在云某人的背上。
只是,捶打的力道,越来越弱……
在云某人的热吻之下,锦鲤渐渐感觉身体发软,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仿佛都在抽抽。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异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直到一只大手攀上她的心口,锦鲤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狠狠咬住了云某人的嘴唇。
云某人惨叫一声,含糊不清的道:“松……松开,疼……”
锦鲤推开云某人,一边朝地上啐,一边狠狠在云某人腿上踢了两脚。
她俏脸绯红,娇声叱骂道:“你个死太监,好恶心。”
云某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呵呵道:“谁让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说完,他就自顾自到桌旁去倒茶喝。
别说,跟锦鲤这么一闹腾,刚才从贵妃娘娘那里带回来的郁闷,竟然消散了不少。
锦鲤用袖子擦了擦嘴,狠狠一跺脚,拉开门冲了出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云飞扬“哈哈”大笑。
吃过午饭,又补了个觉,云三档头这才优哉游哉的前往乾清宫。
来到乾清宫门口,云飞扬大老远就看到了高公公和徐娇妍。
那俩货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
看到云飞扬,徐娇妍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
她斜了云飞扬一眼,重重冷哼一声。
高公公则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了一声:“小云子来了?”
云飞扬径直走到那俩货面前,开口道:“我这人做事,一向都是先礼后兵,只要不把我惹急了,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他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面无表情的看着徐娇妍道:“再问徐总管一次,能不能把从贤庆公主那里拿走的东西还回去?以后能不能不要再为难贤庆公主?”
徐娇妍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飞扬目光投往高公公。
“小云子,咱家也再奉劝你一句。”
高公公似笑非笑的道:“在这宫里,能做好自己的差事不出错就不容易了,何苦掺和别人的事情呢?”
“好,二位的态度,我明白了。”
云飞扬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往乾清宫里面走去。
“呸!”
徐娇妍冲着云飞扬的背影啐了一口:“装什么大尾巴狼?”
高公公沉声道:“小云子,你不会觉得让贤庆公主伺候皇上几天,她就能让皇上随便处置我吧?”
云飞扬头也不回的道:“高公公想多了,这是咱们之间的事情,和贤庆公主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