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上面的人也注意到范闲了,一架架机枪尽皆指向了范闲,场面不可谓不声势浩大。
“下面的,是什么人?”
“啊,兄弟,不要开枪啊,我是摩克市豆腐帮的人,按照帮主的吩咐,特意送挑战书过来的。”
范闲像模像样的举起了双手,表现出一副惴惴的样子。
“挑战书?”
“哈哈,真是可笑,你们劳什子豆腐帮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你们竟然还敢向我们挑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现在就枪杀了你小子!”
顿时这些人的手指都放在了扳机上,气氛一时间紧张的很,范闲更是在他们的面前飙起了演技,双手举得高高的,一脸哭丧的看着他们,恐惧至极。
“各位大哥,别开枪!千万别开枪!我就是一个送挑战书的小人物而已,你们至少也应该让我见到你们谷主,然后由他来决定我的死活,才对啊。”
“哼,我们谷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你?还送挑战书?你们可真是不自量力,现在就让我先杀了你,你们豆腐帮胆敢来进攻的话,我再诛灭你们豆腐帮,直接让你们在摩克市除名!”
“别啊,各位大哥,要不然咱们再商量。”范闲急切的说道,脑
筋转了转,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个无奈的弧度,看来他带的这些现金是保不住了,这些该死的小蚊子,还真是能吸血啊。
“各位大哥们,我看你们顶着日头在上面看守着四方,也挺累的,我这里有一万两千块钱,就当是孝敬各位大哥们,给你们买冰镇啤酒喝吧。”
范闲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沓零一点儿的百元大钞,在他们的面前晃了晃,阳光之下,那个红色反射进他们的眼睛里,将他们的眸子都给渲染红了,口水更是差点儿流了出来。
“快快快!快点把钱送上来!”那个人急忙对着范闲勾了勾手,说道。
他们这些给人守门的,地位最低,一年都见不到几个钱,现在有个傻b直接给他们来送钱,他们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可是大哥,你得让我进去啊。”范闲一脸为难的说道。
“对对对,把门打开,让他上来。”那个人朗声的说道。
吱……嘎……
沉重的铁门打开了,范闲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而寨门上也派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将这些钱收走拿了上去,另外一个则是带着范闲走进了基地。
范闲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周围,虽然很隐秘,但范闲还是感觉到
有好几双眼睛正盯着他,甚至范闲仔细感受的话,都能清楚的感知到他们的位置。
“的确是有点儿意思!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他们。”范闲心里暗道。
守门人一直将范闲带到内院的门口,里面的话,他们这些人就没有资格进去了。
“他是谁?”内院门口的守卫冷声问道。
“他自称是摩克市豆腐帮的使者,前来送挑战书。”守门人在守卫的面前十分恭敬,说道。
“挑战书?”守卫上下打量着范闲,范闲一如既往的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好,你回去吧。”
“是,大人。”
守门人恭敬的点点头,又按照原路返回了。
守卫却是拔出腰间的长剑,直接架在了范闲的脖子上,吓的范闲急忙双手举起,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啊?”
“哼,小子,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对我们神龟谷下挑战书!”
“大人,不是啊,这不是我下的,我只是一个信使而已,俗话说的好,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这样也未免太不符合规矩了。”
“哼!规矩?规矩是立给你们这些弱者的,我们这些强者不必受到规矩的制约。”守卫顿了顿,又是说道,“你现在
还有一句话,如果这一句话不能打动我的话,我直接叫你人头落地!”
范闲咬了咬牙,这个守卫本事不大,b格倒是不小,区区先天中期而已,就敢自称强者,真是不知羞耻。
要不是范闲有隐藏身份的必要,他一定要让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好好的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强者。
“还不说话!”守卫冷眼瞪着范闲,说道。
范闲也不知道什么话能够说进他的心里去,最后只能咬咬牙,进行尝试了,如果不成功的话,他便亮出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大闹一番。
当然,这是最下策了。
“大人,我认为你应该向谷主禀报一声,毕竟挑战书这件事情很大,你可能会做不了这个主。”范闲小心翼翼的说道。
守卫皱紧了眉头,眼神中杀意无限。
“你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吗?”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实事求是的说一句而已,如果谷主没有收到挑战书,而豆腐帮却是突然进攻的话,谷主势必会问责,到那个时候,大人恐怕很难圆过去啊。”
守卫眼睛微眯,右手握剑更是紧了几分,范闲却是偷偷调转着内力,预防着守卫的下一步。
而此时,守卫居然
将剑给拿下去了,但眼神中的杀意却并没有消退。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谷主,事后,谷主要是让你死的话,我必定会亲手宰了你!”守卫冰冷的说道。
范闲却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在守卫看来,范闲是在为他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而感到庆幸,实则不然,范闲是因为自己不用暴露了,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嗯,那就多谢大人了。”范闲拱了拱手,谦卑的说道。
“哼!”守卫轻哼了一声,很是看不惯范闲这个软骨头的样子,恨不得现在一剑就劈了他。
“走吧。”守卫冷声说道,在前面带路,领着范闲走进了内院。
在这里,范闲又感觉到了一个个讨厌的目光,比外院的眼睛还要多,真是烦人。
此时,申有德正在不断的给申天赐打电话,但不管怎么打,手机就是在关机,甚至在得知申不五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还给申不五打了电话,但毫无意外,也是没有打通。
他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沉思,他总是感觉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烦躁不已。
“难道天赐也遭到了那个小子的毒手?”申有德嘴里喃喃道,眉头都已经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