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无奈,自然还是那个原因——
他手中的灵宝有点差了,跟八卦紫金炉,没有太大的可比性。
先前,他手里还有金凤簪这件极品灵宝。
但是封神之战后,他就已经将灵宝归还。
本来还想着,等到自己的贡献点足够了,兑换一件极品灵宝,没想到就提前碰到了这事。
被八卦紫金路扣着,药师只能再度尝试,将自己的大威力神通尽皆打出去,打的炉中天地剧烈震颤,无数时空碎裂,却已经没有打破这方天地。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天地之外,乃是八卦紫金炉这件极品灵宝。
他有打破世界的伟力,但面对极品灵宝,还是有些无能为力。
事实上,就算是宁温在这里,如果不依靠至宝的话,想要打破极品灵宝,也是极其费力的事情,说不定要用数万年的时间才能打破一些。
药师心中叫苦,好在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而是倾尽全力,在轰击着这方世界。
世界之外,玄都全神贯注操纵着八卦紫金炉,创造出风、雷、山、泽,各种力量去压制药师。
他一时之间,也没有镇压药师的能力,两个人只能先耗着。
当然……
有灵宝加身,只要不出现什么惊天异变,比如宁温或者圣人杀过来,他最后的胜算几乎是十成十的!
宁之世界。
“贵徒的实力又有精进,如今的实力放眼整个洪荒,都足以名列前茅了。”
宁温和太清停下了论道,都关注着此事。
“经历一场量劫洗礼,实力自然要有精进。”
太清不置可否的说着。
他反而惊叹地赞扬起了药师。
“你这位师兄,实力也非同凡响啊。”
“他如今还是准圣中期,如果到了后期的话,我那徒弟拿他没有办法。”
相比较于玄都的精进,太清更赞叹于药师。
他心知肚明的是,玄都之所以能成功进阶后期,里面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药师能以中期的修为,和此时的玄都僵持下来,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事情了。
毕竟不是谁都是宁温这种变态,以准圣中期的修为,硬生生搏出了圣人之下战力第一人的名号。
能和他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都寥寥无几。
“药师……”
“再过几百万年,他怕是佛门之中,另一个无法遏制的强者!”
太清看的真切。
药师的天赋不低。
重要的是,他的上限很高!
他一直都在精进、蜕变,从未停止过进步。
日后极有可能成为鲲鹏、镇元子一流的强者。
宁温成圣之后,此人将会是佛门的下一个宁温!
实际上,宁温也是为自家师兄欣喜。
正如当年接引所说。
宁温在修行一道上走得快,佛门的其他弟子慢慢走就好了,总有一日也能站在尽头。
药师毫无疑问是这种人。
从一开始只能勉强胜过碧霄、被玄都强势压制,到之后的胜过广成子,再到如今以中期境界和后期的玄都打的不可开交,逼得他动用了压箱底的手段。
说不定,他有朝一日能亲手战胜玄都、多宝,站在准圣顶端。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情况是,药师或许能牵制玄都万年,但他极大可能是要输了。
正想着。
宁温便注意到,药师和玄都交手的区域,一道圣威赫然爆发出来!
“够了,结束吧。”
接引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这里响起。
玄都当即朝着灵山的方向行礼,将八卦紫金炉给收了起来。
药师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他出来之后,深深地看了玄都一眼,旋即驾着金莲,飞回灵山去了。
东方的事情,他管不了。
药师这一走,仿佛形成了连锁反应。
“这次论道既然停了,贫道就不在这里多待了。”
“等到千年之后,我再来这里找你论道,希望你这千年之中,对文道有足够的精进。”
太清说罢,直接起身离开,朝着灵山外飞去。
宁温摇摇头,没有起身送客。
太清的实力是个巨大的隐患。
现在佛门和整个西方都压在他身上,除非是有什么惊天的大事,譬如当初文道出现,否则几位圣人是不会出手帮忙,一切都得靠他自己。
说来老套,但这样做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给他足够的压力。
如果圣人还像之前那样庇护他,环境未免也太过安逸了。
毕竟,能给宁温压力的已经不多了。
在这么安逸的环境下,宁温想要成圣更难。
更何况,圣人们现在也有其他的追求。
自从他们从玉虚宫回来,也不知道在元始嘴里得知了什么,都开始迫切提升自己的实力。
结合这次的事情,宁温有了许多猜测。
“成圣啊……”
宁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发出这样的感慨了。
洪荒强者,人人都想成圣。
宁温长舒一口气,将心中有些纷乱的思绪清理出去。
这次的百家争鸣,就是个极好的机会。
只能一步步来了。
一晃便是数日之后。
药师回归灵山,见到了灵山大殿之中的宁温。
他带着几分歉意开口:“师弟,为兄失败了。”
宁温连忙请药师坐下:“无妨,师兄你不用挂怀。”
“这件事背后是太清在安排指点,自始至终都有他的影子,你不是单单输给了玄都,更是输给了他背后的圣人,一时的失利再正常不过。”
药师惊讶地看了一眼宁温。
确定他不是为了安慰自己之后,才好奇地问道:“你早就料到了?”
“我们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
“玄都的举动太怪异,竟是要融入我佛门之中,不知道他接下来又会干什么。”
“你可知道,他有什么企图,我又能帮你做什么?”
药师接连问了起来。
显然,他对这场失利也有不少介怀。
宁温笑了笑,给药师沏了一壶茶。
“静观其变就好,此事不一定是件坏事,让事情再发酵一会吧。”
他这么说,药师却是更疑惑了。
如果宁温认为可以任由此事发酵的话,为什么又让他出手?
他想着,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这是要让我做戏给太清看?”
宁温展颜露出一抹笑意。
“正是如此,先前没有全部告诉师兄,还请师兄谅解。”
听到这话,药师反而释然了。
他摆摆手:“看来我这场输得好啊,只要别影响了师弟你的安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