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娟忙不迭点头:“好,我正好认得布庄里面的一个伙计,我现在就去求他帮忙!”
柳夫人叮嘱:“娟儿,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让他帮你啊,这是你给你母亲报仇的唯一机会,等事成之后,我就命人把你秘密送走,到时候,这年事情就会神不知鬼不觉!”
魏娟毫不犹豫答应:“夫人放心,我定然会办妥这件事情的!”
她伸手拿起盒子,面色决绝的快步离开柳府。
看着她的背影,柳夫人顿时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一切都如我所愿,待她染病之时,就是摄政王府背上污名之日!”
此时苏蓝沁早已经睡下,半夜时分,她被一阵滚雷惊醒。
她艰难撑起身子,穿上鞋子就去把窗户关好。
这时候白露推门进来,她关切询问:“娘娘,把你吵醒了啊?”
苏蓝沁点点头:“这雨下的可真大,不知道贡院那边如何?”
白露回答:“王爷命人送来口信,让你放心,他都妥帖安排好了!”
苏蓝沁喝了一口温茶道:“也不知道他带了厚衣服没,可别冻着了!”
白露开口:“奴婢让飞落给他捎过去了,厚厚的大氅,保暖的很!”
苏蓝沁顿时笑起来:“有你在,我放心,说起来,咱们府上冬季的衣裳是不是也该做了?等明天华家布庄来人,你就让她们把尺寸都给量了!”
白露点点头:“好,离着天亮还有一会儿呢,你再睡一会儿?”
苏蓝沁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嗯,这小家伙闹腾的厉害,我都睡不踏实!”
白露上前扶她回去床榻:“奴婢觉得,这里头肯定又是个小公子呢,也只有小公子最调皮!”
苏蓝沁失笑:“那你可猜错了,咱们家爱沁郡主,可比那两个兄长都淘气的紧,不是说,今天又把墨汁全都倒俩哥头上了?”
白露无奈扶额:“爱沁郡主,你根本就猜不透她下一刻要做什么!”
苏蓝沁叹息:“慢慢教吧,她的喉咙也已经变好,等再大一些,再给她立规矩!”
白露替她掩好被子,确定她睡着之后,这才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
隔天,孙芊芊就带着华记布坊的绣娘到了。
她命人抬了一箱子新衣裳进来,她笑眯眯的开口:“姐姐,这些全都是新的样式,已经浆洗过了!”
苏蓝沁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白露将箱子里面的衣裳计数,并准备收进库房。
苏蓝沁鼻子可灵的很,就在她抱着衣裳走过的时候,顿时闻到一种莫名其妙的香味。
她下意识开口:“慢着!”
白露回头看着她:“怎么了娘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苏蓝沁打量着那些衣裳,眉头登时拧紧。
她好奇询问:“芊芊,这些衣裳是用香料熏过了吗?味道怎么这么重?”
孙芊芊诧异瞪大眼睛:“我之前跟他们交代过,不许用香料熏你的衣裳,他们怎么会不听话?”
她再没迟疑,直接把绣娘给叫了进来。
她沉声询问:“石绣娘,王妃娘娘的衣裳是怎么回事?谁准许你们用熏香熏了?”
石绣娘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夫人息怒,不知道怎么回事,衣服弄出来之后,就有一种十分难闻的怪味,我这才命人用了熏香,是我自作主张,我错了,还请夫人和王妃娘娘饶恕!”
苏蓝沁疑惑开口:“新衣服怎么会有怪味?难不成布料被弄脏了?”
石绣娘惶恐回答:“回禀王妃娘娘,那种气味真的是令人作呕,明明都是洗过的衣裳,也不知道是怎么沾染上的!”
苏蓝沁顿时心头起了警惕,她凝声询问:“谁洗的衣裳,她洗完之后,身上有没有异常?”
石绣娘战战兢兢的回答:“是我亲自洗的啊,没有觉得半点异常!”
苏蓝沁却不相信,她毫不犹豫的命令:“把你的手伸过来,让我看看!”
石绣娘摊开双手,倒也确实没有任何异常。
苏蓝沁丝毫没有降低戒备,她抬眸看向白露:“将这些衣裳封存,并把石姨娘留在府里几天再说!”
孙芊芊担心询问:“姐姐,你是觉得这些衣裳被人动了手脚吗?”
苏蓝沁重重点头:“不然如何会传出来怪味,我怀疑是有人用了染病的衣裳将这些新衣裳全都给污染了!”
孙芊芊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那会不会别的衣裳也被污染?不行,我得赶紧去查查,昨晚上到底是谁在布庄值守!”
苏蓝沁开口提醒:“芊芊,那些衣裳全都烧个干净,以免留下祸患!”
孙芊芊脚步一顿,连忙说道:“好,我全都烧个干净!”
待回到布庄,她就命人把所有布庄护院全都召集起来。
她沉着脸询问:“昨晚上是谁在布庄值守?”
几名护院站出来道:“是奴才!”
孙芊芊抬眸扫过去,全都是她熟悉的人,都已经在布庄待了好几年。
她深吸一口气道:“昨夜王妃娘娘的新衣裳被脏东西给污染了,所以我要彻查是谁动了手脚,你们四个,必须要把行踪全都如实禀报,不然,就会以谋害王妃娘娘的罪名扭送官府!”
四人面色大变,纷纷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孙芊芊毫不犹豫打断:“你们到底冤枉不冤枉,那就把昨夜都做过什么交代清楚,就连上茅房多长时间,也要详细写下!”
很快,四人就把行踪写完了。
孙芊芊拿在手中查看,待看到一名护院写着因为老母亲发病派人相告,就回去家里一个时辰时,她的面色就沉了下去。
她凝眉询问:“孙庆大,你母亲昨夜病了?”
孙庆大慌忙点头:“对,她病了,当时她送了信给奴才去抓药,奴才就偷跑出去了,还请东家夫人恕罪!”
孙芊芊叹息:“瞧你说的这句话,我又不是因为你偷跑而责怪你,既然你母亲生病了,那我就去亲自探望她吧,我记得你家就住在百旺胡同那边?”
孙庆大顿时吓白了脸,他支支吾吾的说道:“不,不用劳烦东家夫人,我母亲她已经无碍了,郎中说多喝几天药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