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太妃毫不犹豫的开口:“既然那个孩子那么好用,你就不用再还回去了,你就认她做你的女儿,这样,我们才能好拿捏他们夫妻得到想要的好处!”
墨林浔皱眉:“可我已经答应他们,只要看到圣旨,就把孩子交还回去!”
圣太妃呵斥:“你傻啊?如此重要的挡箭牌,怎能交还?把她留在我身边,我让念恩照顾,不就是多请几个奶娘吗?我身为她的皇祖母,抚养她也理所应当!”
话音落下,老安定王就已经带着墨林渊夫妇进了圣太妃的宫殿。
他也算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了墨林浔的模样,他冷声道:“如今你已经恢复身份,你已经成为当朝亲王了,你要恪守本分,莫要再生出妄念,否则我绝不轻饶!”
墨林浔根本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他倨傲道:“我如何做,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教!”
老安定王嗤笑一声:“老夫能把你抬到云端,更能把你踩进污泥里,你若是不信,就走着瞧!”
苏蓝沁也没有理会他,径自就快步朝着圣太妃走去。
墨林浔毫不犹豫阻拦:“你干什么?”
她凝眉说道:“我要带回我的女儿,有何不妥?不是之前说好的吗?”
墨林浔无耻开口:“我是跟你说好了,但是母妃跟她投缘,希望她能养在膝下!”
老安定王顿时就怒了,他下意识扑上前就要抢孩子。
圣太妃紧紧抱着她:“你干什么?万一你吓到我,我抱不住孩子将她不小心摔了算谁的?”
老安定王急怒攻心:“你们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你们想要的,都已经满足了,为什么还不肯交还三宝?”
圣太妃冷笑连连,她嘲讽说道:“三宝也是我的亲孙女儿,我还能待她不好?”
老安定王反驳:“你让她们母女生生分离,就是不对!”
苏蓝沁眼底杀意翻涌,她该想到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深吸一口气道:“圣太妃既然想要留下她,那就留下吧,只不过得先给她请一个信得过的奶娘!”
墨林浔毫不犹豫开口:“这个不劳烦你费心,母妃已经让念恩去找了,她很快就把奶娘带进宫中!”
苏蓝沁再没说什么,转头就走。
老安定王和墨林渊追上她:“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苏蓝沁复杂开口:“先去救皇上吧?三宝在他们的手中,咱们投鼠忌器!”
墨林渊咬牙说道:“他们最好不要让三宝遭受半点的委屈,不然我就会亲手杀了他们!”
老安定王连忙阻拦:“别冲动,不管如何,她终究是你的母妃,你不能背上弑母杀弟的恶名!”
苏蓝沁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三宝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一定会乖乖的让他们把三宝送到我的手中!”
她前去给晨帝解毒,决定用一个十分冒险的方法。
杜采莲满目震惊:“你说什么?要给皇上换血?皇婶,这个法子真的管用吗?会不会有危险?”
苏蓝沁点点头:“会,只不过这是能给他解毒的唯一办法,皇后,你相信我吗?”
杜采莲眼底闪过一抹剧烈挣扎,她想回答说相信。
可是这两天,她听到了不少传言。
有说墨林渊要登基为帝的,还有说晨帝喜欢苏蓝沁的。
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炸了,怎会引起坊间这般揣度?
看出她的迟疑,苏蓝沁说道:“皇后,皇上他的身体机能在快速衰退,他必须赶紧清醒过来!”
杜采莲难过开口:“我知道,可换血的法子实在是太凶险了,我闻所未闻!”
苏蓝沁也明白凶险,可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深吸一口气道:“换血都未必能救他,得先试试安宁公的血能不能跟他匹配!”
杜采莲用力咬了咬唇,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她颤声说道:“皇婶,你务必要救他,他是一国君主,不该英年早逝的!”
苏蓝沁再没迟疑,迅速命人把安宁公主请来。
自打晨帝昏迷之后,她连备嫁的心思都没有了。
听说自己的血可以救治晨帝,她二话没说,直接撸起了袖子。
她还催促:“抽,皇婶多抽点,我身体强壮的很!”
苏蓝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先抽了一些解释:“得看看匹配不匹配,万一不适合,也是救不了他!”
安宁公主顿时眼圈就红了:“我跟他是亲姐弟,怎么就不行,肯定行的!”
然而,等那些血弄进晨帝体内之后,他的皮肤顿时起了红肿。
苏蓝沁面色骤变,迅速停止再注入新的鲜血。
安宁公主着急询问:“怎么回事?皇婶,为什么不给他换了?我的血不能用吗?”
苏蓝沁摇摇头:“不能用,已经出现了排异反应,继续换下去,非但救不了他,甚至还有可能要他的命!”
安宁公主泪水簌簌落下,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鲜血竟然救不了晨帝。
她哭着说道:“皇上,你快告诉我们到底如何才能救你?你赶紧睁开眼睛啊!”
这时候墨林渊从外面走进来道:“用我的血试试!”
老安定王也跟着开口:“还有老夫,我们都是墨家人,都可以为他换血!”
苏蓝沁原本想着安宁公主和晨帝是亲姐弟,所以才第一时间用了她的血,既然她的不匹配,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再试墨林渊。
她拿了东西取了他的血,再注到晨帝的另外一支胳膊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尤其是苏蓝沁始终盯着晨帝的皮肤变化,确定并无任何不妥之后,她才欣喜说道:“阿渊的可以!”
老安定王先是高兴,接着才凝眉说道:“原来外头那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苏蓝沁登时愣住,她诧异回头:“皇叔,什么传言?”
老安定王冷哼:“你问他就是!”
说完,他就快步走出去了。
墨林渊尴尬解释:“不是都传晨帝是我儿子吗?”
苏蓝沁一边给他继续抽血,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那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