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贪婪的说道:“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啊,今天我穆紫云也要尝尝你的滋味!”
他迅速朝着她扑了过去,如同一只饿狼那般。
“嘭!”墨林渊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看到煞神一般的墨林渊,穆蕊瞳孔剧烈收缩。
她愤怒质问:“你怎么没有昏迷?”
墨林渊轻蔑挑眉:“就凭着这点迷药?你们也太天真了!”
穆蕊用力摇头:“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迷药,这是我从军中买出来的迷魂粉,点燃一根,足足能让人昏睡个三天三夜!”
墨林渊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穆紫云面前,抬脚朝着他腰间狠狠踩了下去。
“啊!”穆紫云陡然发出凄厉的惨叫。
穆蕊吓疯了,她没想到墨林渊竟然敢去踩穆紫云的子孙根。
她迅速冲过去,试图拿着匕首刺杀墨林渊。
他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偏头躲过之后,伸手就拧住了她的手腕。
随着咔嚓声响之后,穆蕊的两只胳膊竟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她牙呲目裂,眼底满是惊惧和不安。
墨林渊太厉害了,只一个照面就把她的两只胳膊全都给掰断了。
此时苏蓝沁也慢慢坐起身,她慵懒开口:“穆姑娘这是打算要把我们给烧死啊?”
穆蕊被踹跪在地上,由于胳膊失去平衡,根本就无法站起。
她咬牙切齿的咒骂:“贱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蓝沁凑在她耳边呢喃:“原本是想要留你们两条命,只可惜,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却偏偏要闯!”
穆蕊嘴唇哆嗦着,下意识看向正在痛苦哀嚎的穆紫云。
他强撑着爬起来,不顾两腿之间的血肉模糊,颤声哀求:“摄政王,我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原本是没想来的,都是那贱妇怂恿我,都是她的错!”
墨林渊幽冷开口:“好啊,本王可以放过你,只不过,你和她,只能活一个!”
穆紫云眼底霍然闪过一抹狠辣,他迅速跪爬到穆蕊面前道:“娘亲,你最疼我了对不对?既然两人只能活一个,那你就成全我好不好?”
穆蕊难过的闭上眼睛,再不想看到他丑陋的模样。
穆紫云也没迟疑,直接拿了匕首狠狠刺进她的心口。
他接连刺了几下,这才抬手擦了擦满脸的血渍道:“摄政王,我把这罪妇给杀了,这样,你就会放过我了吗?”
他转过头,哪里还有墨林渊和苏蓝沁的身影了。
他下意识冲向门口,就看到墨林渊已经举起火把,直接丢到了那桶还没有倒完的火油上。
轰!
冲天的火光旋即弥漫而起,穆紫云顷刻间就变成了火人。
他不断哀嚎挣扎,知道被活活烧死。
临死之前,他的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真不该提着火油前来京郊别院,更不该觊觎摄政王的王妃。
如果他没有心生歹念,是不是能侥幸留一条小命呢?
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因为他已经被活活烧成灰碳了。
一场大火足足到了清晨才被浇灭,除了满地的灰烬之外,再无其他。
肃清第一大族穆家一夜之间就只剩下穆夫人支撑门楣,她并没有半点的怨言,将穆清风埋葬之后,就率领穆家族人向墨林渊请罪。
墨林渊倒也没有为难她,只叮嘱她命人守好太皇太后墓地之后,就直奔南疆城。
安宁公主经过几天的休养,已经恢复了不少。
顾谦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喂水喂饭,从来不假手于人。
眼看着南疆城快到了,他的情绪就有些低落。
安宁公主忍不住瞪他:“顾谦,你怕了?”
顾谦连忙回答:“我死不死的倒也没有关系,我只担心会连累你,你都已经替我挨了一箭,我害怕你再受伤!”
安宁公主赏他一个大白眼:“怂人,有皇叔皇婶在,你以为谁还敢再欺负你吗?你已经不是几年前逃离南疆城的那个小可怜了,你是盛国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护着的弟弟!”
一句话瞬间让顾谦红了眼眶,他抿唇说道:“还有阿桑姐姐,还有你!”
安宁公主伸手戳戳他的小脸:“对呀,我们都会护着你,所以你不要害怕!”
顾谦点点头:“嗯,我再不是从前那个在南疆城落魄逃走的小可怜皇子谦了!”
他眼底满是坚定,一张英俊的小脸上也渐渐有了冷冽的气势。
安宁公主心头十分复杂,顾谦终于蜕变了,他将来会是南疆的王,若是太弱了就容易被人欺负。
然而想到这一趟他或许就要留在南疆,她就憋闷的有些难受。
她不想跟他分开呀!
她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她迅速开口:“顾谦,你去把皇婶叫进来,就说我有些不舒服!”
顾谦面色骤变,连忙担忧询问:“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安宁直接打断:“不是伤口,你就去找皇婶,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顾谦只能担忧的离开,片刻就把苏蓝沁给换过来了。
她诧异询问:“安宁,你伤口又疼了?”
安宁咬了咬唇:“皇婶,你别听顾谦瞎说,我伤口没事,我就是十分烦躁!”
苏蓝沁定睛看了她一会儿,这才笑道:“来,让皇婶给你诊脉,看看我们安宁烦躁什么呢?”
安宁一边递给她手腕,一边不解开口:“皇婶,你什么时候又学会了新的本事?还能看心病?”
苏蓝沁没有吭声,而是眯着眼睛说道:“你是因为担忧顾谦所以才会烦躁,你害怕他会留下,害怕跟他分开?”
被戳中心事的安宁猛然醒过神,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腕,伸手捂着脸道:“皇婶,你净打趣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苏蓝沁安慰她:“安宁,女孩子情窦初开,没什么好丢脸的啊,再说了,你都已经是大姑娘了,可以有喜欢的人了,只不过顾谦是个木头,无法回应你罢了!”
安宁顿时眼圈就红了,她小声咕哝:“他可不就是木头,还是个缠人的破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