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芊芊猛然顿住了脚步,她凝眉开口:“你怎么知道?”
小宫婢的脸上骤然闪过一抹慌乱,她连忙否认:“奴婢不知,奴婢就是猜的,听说摄政王妃身体不舒服,想着你跟她是姐妹,这么着急的往外走,肯定是记挂她!”
孙芊芊嘲讽勾起唇角:“你倒是聪明,只不过,有些聪明的过了头!”
小宫婢忐忑的看着她:“孙小姐,你什么意思?”
孙芊芊并没有吭声,反而安定王妃突然出现,她厉声大喝:“来人,将这贱婢拿下!”
小宫婢面色骤变,下意识就想要逃走。
然而,安定王妃一个箭步冲到她的面前,直接掐着她的脖颈,就将她整个踹翻在地上。
“啊,老王妃饶命!”小宫婢不断哀泣求饶。
安定王妃命人用绳索绑了她,并将她直接拖去了内殿。
此时苏蓝沁正安然无恙的坐在软塌上,正吃着阿桑剥皮投喂过来的橘子瓣。
小宫婢就有些懵圈,说好的动了胎气呢?
怎么瞧着她这气色还挺好?
就在她思绪烦乱的时候,安定王妃抬脚就将她给踹跪在地上:“说,是谁指使你在护腰垫子里面动手脚的?”
她给苏蓝沁用护腰垫子是临时起意,对方竟然就出了手,细思极恐,肯定有人处心积虑的要害苏蓝沁。
小宫婢用力摇头:“什么护腰垫子,奴婢根本就不知情,还请老王妃明察!”
安定王妃气的面色铁青,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脸上道:“明察你奶奶个腿,是本王妃太久没发过脾气,你们就觉得我是病猫吧?都敢拿我做筏子了?”
小宫婢被打的口鼻流血,半天都没睁开眼睛。
苏蓝沁都被安定王妃的动作给惊呆了,她一直都知道这位皇婶挺霸气的,不然怎会把一代浑王给训导的服服帖帖。
但是她对下人,却一直很和蔼。
她脾气好,是在京中出了名的。
却没想到,她教训起人来,却如此手段凌厉。
没看到小宫婢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几乎都要跪不稳了吗?
安定王妃厉声质问:“怎么?你还不想说?”
小宫婢用力摇头:“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老王妃,你是贵人,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安定王妃怒极反笑:“好啊,你还挺硬气,你想死是吧?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转头看向阿桑:“去拿些草纸过来!”
阿桑不解:“老王妃,你要上大号?你身份金贵,自然要用最好的纸啊,给你拿些软绵巾行不行?”
安定王妃哭笑不得:“你这捣蛋鬼,谁说我要上大号了,我要草纸给她用刑!”
“得嘞!”阿桑连忙跑走了。
小宫婢着急大喊:“老王妃,你怎能滥用私刑?”
安定王妃冷哼:“你不是不怕死吗?怎么现在反倒是怕了?我身为当朝安定王妃,别说要对你用刑,就是活活将你断成八段,我夫君都会夸我砍的好,砍的妙,砍得呱呱叫!”
小宫婢吓得脸色苍白犹如银纸,她知道老王妃是个混不吝,就抬头看向苏蓝沁:“摄政王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在这后殿滥用私刑,你就不怕让那些朝廷命妇看到,惹来非议?”
苏蓝沁伸手抚摸着孕肚道:“你放眼看看,这殿内谁会出去偷偷报信?既然敢对你用刑,定然就掌握了你谋害皇家子嗣的证据!”
孙芊芊快步上前,将之前换上的衣裳直接丢在了她的面前。
她沉声道:“你长了一张巧嘴,我问你这衣服的香气是什么味道,你说是太妃身边的月华调制出来的,这明明是麝香,你想借着我继续加害我姐姐,你好大的狗胆!”
小宫婢惶恐摇头:“奴婢没有,都是你们故意冤枉奴婢的!”
这时候阿桑已经拿了不少草纸过来,她迅速递给安定王妃道:“老王妃,给!”
安定王妃接在手中,命人将小宫婢手脚绑住,直接贴了一张草纸在她的脸上。
“招不招?”冷冽的声音回荡在小宫婢的耳边,惊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颤声回答:“奴婢冤枉!”
安定王妃勾起一抹疯笑:“很好,本王妃这法子专治各种嘴硬!”
凉水浇下,顿时让小宫婢激烈挣扎起来。
紧接着第二张草纸又放在她的脸上,这下安定王妃的声音越发温柔起来:“招还是不招?”
“不,不招!”小宫婢艰难开口。
冷水徐徐淋下,她呼吸越来越急促。
直到越多的草纸遮住了她的脸,让她手脚都忍不住剧烈挣扎起来。
由于她的力气太大,以至于绳索都勒进了她的血肉。
当安定王妃猛然拿走草纸的时候,她忽地长长吸了一口气进去,一双眼眸也骤然瞪大。
安定王妃厉声喝问:“招不招?”
小宫婢已经受不住了,她的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衣服上站满了污物。
她艰难开口:“是盛皇,奴婢是盛皇的人,他想让摄政王妃在灵堂流胎,这是大不详之兆,从而逼得摄政王不再将太皇太后的灵柩送去肃清!”
安定王妃气的握紧了拳头:“这个混蛋,他连皇家血脉都敢害,他还是不是人?”
苏蓝沁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她就猜到是盛皇,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深吸一口气道:“把她带去摄政王面前,让他处置此事!”
墨林渊很快就将小宫婢拖到了盛皇面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问他:“是你指使的她?”
盛皇矢口否认:“墨林渊,你又发什么疯,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吾听不明白!”
墨林渊面上闪过凛冽冷意:“她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想狡辩?”
盛皇就做出一副无辜状,他看向文武百官道:“诸卿评评理,自打太皇太后入棺之后,吾就一直跪在这里,并不曾离开过半步,又怎会再去分心做其他的事情?林渊,你就算想要冤枉我,也得顾忌一下群臣的眼睛啊,他们又不是瞎的!”
一些老臣纷纷开口:“是啊,摄政王,盛皇一直待在这里,他还哭了许久,老臣等都看的清清楚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