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爷恼羞成怒,他嘲讽指责:“好啊,你们母子如今翅膀硬了,就想把我给撇开,如果没有我,如何能有华府的今天?”
华夫人毫不犹豫的怼回去:“你自打入了华府之后,赚过一分钱吗?相反,每月你还从账上支走三千两银子去贴补老宅,你以为我不知道?”
华老爷顿时面色铁青,他死死握紧拳头,眼底满是恼怒和不甘。
杜若兰不忍见他受气,忍不住开口:“姐姐,你别这样说姐夫,他虽然没有赚钱,可他是你的依靠啊,你病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想方设法的为你寻医问药,这满京城的百姓,哪个不说他疼妻如命?”
华夫人用力闭了闭眼,泪水顷刻间浸满了脸颊。
她深吸一口气道:“因为他的寻医问药,我感念他的恩情,可绝不允许他指责我的儿子!”
华老爷眼底闪过一抹愤然,但是却没再说什么。
苏蓝沁不动声色的开口:“既然华夫人中的是慢性毒药,那就让大理寺官员前来彻查此事吧!”
华老爷连忙阻拦:“万万不可,这点小事岂能报官?若是宣扬出去,华府岂不是会沦为京城笑柄?”
华子瑾沉声反问:“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对我母亲有多疼惜吗?她都快要被人害死了,你却还说这是小事一桩?”
被打了脸的华老爷喃喃争辩:“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应该动用官府的人!”
墨林渊一锤定音:“华夫人夫君为国战死,她这般被人迫害,朝廷绝不能袖手旁观,否则,岂不是寒了那些忠臣良将的心?飞影去请大理寺卿!”
不多时大理寺卿匆匆赶来,他命人小心翼翼搜查华夫人的周遭。
待看到她发间插着的一根木簪时,他才凝眉开口:“夫人,能不能把这根木簪取给我?”
华夫人连忙点了点头,伸手就要拿下。
但是大理寺卿却连忙制止,他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羊肠缝制而成的袋子套在手上,这才小心翼翼取下。
他凑在鼻端嗅了嗅,只觉得气味有些不同寻常。
他恭敬看向苏蓝沁:“王妃娘娘,你最是懂得药理,你能不能验一下这簪子上熏染的是什么香料?”
苏蓝沁仔细端详片刻,就放在茶水中沾了沾。
弄完之后,她就让飞影去抓几只小老鼠进来。
待将茶水给它们喂进去,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都精神萎靡缩在笼子里头。
苏蓝沁眉心微沉,看来这慢性毒药就是浸在这木簪上了。
只不过,她却验不出这到底是何种毒药。
她抬眸看向华夫人:“能不能告知这发簪的来历?”
华夫人仔细回忆良久才缓缓抬眸看向华老爷:“这是当年他入华府的时候,亲手打磨给我的,当时他说穿金带银太俗,我这般清丽的气质就该配一个木制的发簪,再加上我正要为先夫守孝,不适合繁复瑰丽的首饰,所以就没有拒绝他的礼物!”
苏蓝沁嘲讽的勾起唇角道:“华老爷很会投其所好啊,他寻了个不容你拒绝的理由要你的性命!”
华老爷面色骤变,他矢口否认:“我没有,你们休要胡乱污蔑!”
大理寺卿却不容的他争辩,直接命令:“来人,去搜他的房间!”
这一搜可了不得,虽然没有寻到毒药,但是却找到不少女子的贴身衣物和胭脂水粉。
大理寺卿命人全都拿出来,可把华夫人气的够呛。
她无法置信的看向杜若兰:“这些贴身衣物不是你的吗?怎么会出现在你姐夫的房间?”
杜若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也没想到奸情曝光的这般措不及防。
她下意识否认:“不,不是我的,姐姐你误会了,若兰和姐夫并没有任何苟且,还请你明鉴啊!”
华夫人失望开口:“我只是中毒,并没有眼瞎,我能认得清这些小衣上面绣着你最喜欢的兰花,真要我给你身边的丫鬟动刑,你才肯说实话?”
杜若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呜咽争辩:“姐姐,你原谅我跟姐夫吧,我们只是情难自已,这么多年,自打他进了华府,你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跟他同房,他是男人啊,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华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她咬牙说道:“这些都是同意他进来华府的条件,他心甘情愿认下的,你们两人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成奸,还有脸说委屈?”
杜若兰用力摇头:“姐姐,对不起,我现在已经怀了姐夫的孩子,求你看在他照顾多年的份上,让他娶了我,这样,我们夫妻就会一起伺候你!”
华夫人都要气笑了,她揶揄道:“你是他的妻,那我算是什么?”
杜若兰咬了咬牙,脸上满是恐慌。
这时候大理寺卿也沉着脸回来了,他凝眉说道:“微臣并没有在华老爷房间里面搜到毒药,还请摄政王定夺!”
墨林渊冷冽开口:“既然染了毒的凶物是出自华青之手,那他的害妻之罪就无法逃脱,将他关进地牢,择日提审!”
华老爷吓疯了,他下意识争辩:“王爷,你不能冤枉草民,你根本就没有寻到证据,你怎能胡乱将草民送进大牢?”
墨林渊挑眉喝问:“浸了毒的发簪不是出自你的手?”
华青下意识点了点头:“木簪确实是草民亲手打磨出来的,可草民并没有浸毒谋害夫人啊!”
墨林渊毫不犹豫打断:“木簪即是证物,本王就以此为据认定你是谋害华夫人的凶手,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无辜,否则,就别再狡辩!”
华清还想再喊冤,却被大理寺卿命人堵嘴拖走了。
院内登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杜若兰和刘梓月满脸惶恐的依偎在一起。
华夫人遭遇亲妹背叛,极为伤心。
她哑声说道:“来人,将杜若兰和刘梓月一起赶出华府,以后再不许她们上门!”
杜若兰早就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伺候的日子,怎肯离开。
她用力抽着自己的脸颊呜咽:“姐姐,是我猪油蒙了心,不该受了姐夫的花言巧语蒙蔽,求你看在我跟在你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留下我吧,我现在有了身孕,你让我离开华府之后,如何还能活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