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再说一句?”
“砰!”
一个小混混才刚嚣张起来就被王牧之一拳放倒。
速度之快让其他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小混混在站起来的时候,两行鼻血从鼻孔缓缓流出,再看王牧之的眼神已经充满忌惮。
“小子,当着我的面还敢动手,你是没给我面子啊?”
旁边一个看起来领头模样的家伙歪着嘴冷喝一声,语气不善,面色凶狠,其他人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显然在等着命令。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面子?”
王牧之一句话顶过去,气势更胜一筹。
“咚咚咚……”
沉闷的脚步声从后面出来,混混们扭头看去。
只见二十多个纺织厂的保安手持铁锹等工具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手上更是提着一把厂里的消防斧,明晃晃的斧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寒光。
配着汉子凶神恶煞的表情,登时让几个混混不自觉后退半步,吞了口唾沫。
正是大姐夫赵德柱,旁边则跟着保安队张长林。
“牧之,谁敢欺负你?老子干他娘的!”
“牧之,我带着纺织厂的兄弟们来了,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那就是跟我张长林过不去!”
张长林提着钢管
冲到王牧之跟前,扭头在混混们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领头人身上,嗤笑一声。
“疤瘌头,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
原来是你这个家伙,去年严打的时候你跟个耗子一样藏在村里四个月没出来露面,现在怎么了?胆子又开始大了是吧?”
“张长林,这件事跟你们纺织厂没关系!”
疤瘌头被人戳中短处,脸色有点不好看,梗着脖子不服气。
“放你娘的屁,牧之是我兄弟,这个店是开在我们纺织厂门口的,你带着人过来闹事就是没给我张长林面子,有本事你今天动一下试试,老子就算打断你的狗腿也没事!”
“好,我今天给纺织厂个面子。”
看张长林如此护着王牧之,疤瘌头知道再争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他不可能硬抗整个纺织厂,这里面几百员闹出来,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把他给淹死,可他正要离开的时候,一只大脚直接踹在他胸口。
这还不算,一把明晃晃的斧头二话不说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锋利的斧刃距离他的皮肤仅有一线之距。
赵德柱面色阴沉,双手稳如泰山,声音低沉有力。
“没牧之的话,你今天走不了!”
“你……你要干什么?”
“我说了,没牧之的话,你今天走不了
!”
赵德柱像是杀猪一样死死踩住对方,一字一句说完,目光中的凶狠表示他绝没有开玩笑。
不只是他,就连纺织厂的其他保安也被赵德柱这副模样给镇住。
赵德柱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手上还有残疾,平时不显山不露水,默默无声,他们都以为这人还挺好相处。
可谁也没想到此时的赵德柱犹如猛虎苏醒。
身上的杀气刺激得他们头皮发麻,其他人今天过来就是装装样子,唯独赵德柱动了真格!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王牧之身上。
王牧之点根烟抽了一口,扭头看着受伤的李立。
“怎么弄的?”
“牧之哥,这帮王八蛋昨天就在咱们店周围转悠。
我过去想警告他们,却被他们堵在野地里打了一顿,这个疤瘌头还说让我今天把保护费准备好,要是不给,就一把火烧了咱们的店。”
“是谁动的手?”
“四五个人吧,我没看清。”
王牧之眼神一直落在李立身上,看着他有些闪躲的眼神轻声道。
“李立,把你没说完的话说出来,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撒谎的人。”
“牧之哥,我……”
李立猛然抬头看向王牧之,抿了抿嘴唇后这才喊道。
“他们还说自己老大看上了英
子姐,让我把英子姐的家庭地址交给他,我不答应,这才跟他们打架。”
事情到这才算彻底明了,王牧之扭头冲着几个混混笑了几声,可在这些混混眼中,王牧之的笑容是如此狰狞,就像是被一头猛虎给盯住,胆小的已经忍不住双腿打颤。
随手拿过张长林手上的钢管,王牧之走到疤瘌头面前,声音一下子变得沉闷,任谁都能听出此刻王牧之心中的无尽怒火。
“你敢打我家人的主意?”
“我……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想认识一下。”
“认识你马xx壁!”
“牧之你别动,让我来!”
关键时刻,赵德柱一把推开即将暴走的王牧之,提起斧头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猛然劈了下去!
“咚!”
斧头劈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锐利的斧刃深深陷入土里。
溅射而出的沙土崩了疤瘌头满脸,距离他的脑袋仅仅只有半寸,要不是张长林在紧要关头拉了疤瘌头一把,现在他的脑袋已经被劈开。
“哗啦啦……”
一股流水声传来,疤瘌头的裤子已经被尿湿,全场鸦雀无声,有人还小声吞了口唾沫。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闷声不语的赵德柱竟然说干就干,瞧他那股利索劲,摆明了就是奔着要人命而去。
王牧之感激地看了眼张长林,他充其量就是要教训一顿对方,没想真的要他命。
要不是张长林眼疾手快,大姐夫现在就成了杀人犯。
“滚!”
随着王牧之一声令下,混混搀拖着已经腿软的疤瘌头慌不择路地离开,连个屁都没敢放。
“长林哥,把人都带回去吧,这点事用不着兴师动众,要是让庄哥看见,估计你得挨批评。”
“这算什么,这帮王八蛋要是再敢来,你一定要记得叫我,反了他们了!”
保安们离开,王牧之把大姐夫赵德柱拉到店里面。
“大姐夫,今天你有点冲动了,我大姐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以后千万别这样。”
实话说,王牧之今天也被吓了一跳。
“没事牧之,他们欺负你就是不行,这种人必须一次性收拾得服服帖帖,要不然他们还会过来找你麻烦。”
赵德柱严肃地说着,“再说我刚才心中有数,没想真的杀人,就是把他耳朵给剁下来,死不了人。”
“放心吧姐夫,这事交给我,我肯定能办好。”
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赵德柱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万钧,弄得王牧之赶紧将赵德柱安抚住让他先回去,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会处理好,可赵德柱俨然一副没过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