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跟牧之兄弟认识?”
吴肃反问:“怎么?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嗨,瞧我这脑子,上次哥摔跤的时候你还在执行任务,也难怪不知道,王牧之就是那个把咱哥送到医院的好心人。”
“啊!”
吴国顿时目瞪口呆。
原来王牧之和他们家还有如此渊源!
“牧之,你可真是一句话都没说啊,你先是救了我哥,还救了我,这两条命我可真的没办法还啊!”
王牧之摆摆手轻松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看见没,你们都看看,这就是牧之小兄弟,做好事不留名,甚至连提都没提。”
吴怀真是越看王牧之越顺眼。
王牧之也赶紧笑道:“吴老,您就别表扬我了,这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在我的事业上,国哥也帮了我很多忙,只是没想到这次过来能见到您,确实是意外之喜。”
“对啊哥,缘分,这都是缘分。”
吴国知道吴怀的性格。
由于从小家贫,所以吴怀对于每一个帮助过他们的人都十分感激,生怕有一点对不起的事情发生,也不管自己现在身份如何如何,一旦碰到,那就是格外客气。
要是在这么说下去,今天的主角恐怕就是王牧
之了,那让菲鸿的事情怎么办?
场合不对。
王牧之前世是何等的大人物,察言观色是一流,眼神在吴国吴肃两兄弟脸上一扫,就立马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喧宾夺主的事可不能做。
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旁边一个二十岁,亭亭玉立的姑娘身上。
“吴老,这位就是千金吧。”
“没错,这就是我闺女,我们两口子临近四十才生下来这个闺女,宝贝得很,不过这丫头也争气,考上了大学。”
“那正好,恩惠。”
王牧之喊了一句,李恩惠将画递给王牧之。
“牧之啊,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不过这画就算了。”
吴怀表情一怔,语气明显有些生硬,刚才对王牧之心中的那份喜欢也被冲淡了不少。
这小伙子只能跟那些人一样,也搞送礼这一套,难道是我看错他了?
“吴老您可别误会,我可没那么多钱给您送那些名家字画,这幅画是我妻子亲笔画的,不算什么宝贝,就是代表我们两口子的一点心意,您可别嫌弃。”
“亲笔画的?”
吴怀心中的芥蒂少了几分。
如果真是亲笔所画,那这幅画的意义就有所不同了。
“好,那我就打开看看,不过牧之你小子可别给我耍滑头骗
人,我这里可是有书画界的名家在,是不是亲笔所画一眼就能看出来。
到时候你要是骗我,可别怪我把你踹出去。”
王牧之看了看李恩惠,后者点点头,他随即摆了个请的姿势。
房间内的众人好奇地围了过来,吴国和吴肃也松了口气,眼神中对王牧之的赞赏愈加。
画卷展开,一匹骏马出现在众人眼中,顿时引起大家的注意。
吴怀也是眼神一亮。
不错,画得好,一看就是有功底之人所画。
“怎么样老伙计?”
吴怀看向身边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开始并没当回事,看细看之下却倒吸一口凉气,在众人的目光中取出眼镜,将画放在阳光之下细细察看。
啪!
猛地一拍大腿,脱口而出。
“好!画得好!年纪轻轻就能画出这种水墨画真是太难得了。
你们看这匹马用的是积墨和淡墨两种技法,巧妙融合在一起真是别出心裁,再看这匹马奔放不羁,器宇轩昂,气势雄壮,四蹄生风,极富动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缺失了一点神韵,不过对于一个年轻人而言已经是令人惊艳,更何况这居然是出自一位女同志之手,妙,实在是妙不可言啊!”
随着中年人说完,所有人的
目光一时间全都集中在李恩惠身上。
李恩惠本就胆子有点小,被这么多人看着一时间有些不自在,赶紧挪了几步,将自己藏在王牧之身后。
中年人望着这幅画是满脸的感慨,直接开口道:“小兄弟,能不能跟你妻子说说,把这幅画送给我可好?”
什么?
房间众人一时间有些愣住。
吴怀最先反应过来。
“去去去,老赵你这家伙是来捣乱的吧,这幅画是送给我女儿的,给你算怎么回事?”
“老吴别这么小气嘛,你跟牧之的关系这么好,让这位女同志在给你画一张不就行了。”
“不行,坚决不行,这画必须给我女儿,你别想了。”
两个加起来有一百岁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最后目光落在李恩惠身上。
“恩惠,你自己说,这画给谁?”
“我……我听牧之的。”
李恩惠哪见过这场面,直接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了王牧之。
“吴老,赵老,这幅画就是给飞鸿的,马儿寓意着激进,奔放,忠诚和灵动。
在古代,马儿往往和它的主人生死与共,荣辱相随,这种精神一直被人崇尚。
古人经常以‘千里马’来形容一个人,我们两口子在这里也祝飞鸿学业有
成,早日成长为国家栋梁。”
“说得好,哈哈哈,说得太好了!”
这番话让吴怀哈哈大笑,连连拍手,其他人也由衷地给王牧之鼓掌,旁边的华宏庄和任长侠二人自愧不如地摇摇头,心里服气得很。
明明自己比王牧之大了好几岁,可在这种场合之下,王牧之的表现简直甩了他们三条街。
“菲鸿,过来跟你牧之哥握握手,这份礼物很有意义,我收下了。”
吴菲鸿一看就是自幼在很好的条件下长大的孩子。
杏面桃腮,颜如渥丹。
和家里的王红英比起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比李恩惠还小几岁,可一点也不怯场,过来大大方方的王牧之握手之后还跟李恩惠拥抱了一下。
“谢谢牧之哥,谢谢恩惠嫂子。”
随即眼珠一转,看向王牧之。
“牧之哥,要不你在上面题个字吧,你们两口子一个画画,一个题字,这样才完美。”
“菲鸿,你这丫头别闹。”
吴怀呵斥一句。
要知道书法这一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本想着一会人都走了之后让老赵题字,却没想到女儿当面把这个问题甩给了王牧之。
如果推脱或者写不好,那就有点弄巧成拙,还会显得自己为难人家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