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顾清欢拿了慕容泽的腰牌,果然乖乖的去借了一间厢房来。
只是她才刚一关上门,一个黑影就掠了过来。
身影一闪,直接将她带到了软塌上。
抬眼,那人黑眸深邃,寒气四溢。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顾清欢还没搞清楚状况。
黎夜冷笑。
半晌,只道:“你果然还没忘了他。”
顾清欢:……谁?
可还不等她把这话问出来,那人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
狂风骤雨,不容拒绝。
他像是要发泄自己的愤怒,更像是要证明什么,没有留一点余地。
夏日的衣料本就薄,这样的接触,她已经发觉了他的疯狂。
顾清欢苦不堪言。
这只饿狼真是一刻也不让她消停!
“等……哎呀!”
见她还有力气说话,他更不留余地。
迷离的气氛在房间中蔓延。
身影交织。
……
季一完成了主子交托的任务,屁颠屁颠的跑来领赏。
他伸手拿下头上的僧帽,露出自己的光头和上面一块醒目的疤痕。
“大小姐,属下已经完美的完成了……”
推开门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顾清欢钗发凌乱,双眸微红,双唇红肿,而上方那人,也是一副各方面都没有得到满足的样子。
季一绝望了。
不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跟“清心寡欲”没有半毛钱关系的相爷。
而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活不长了。
特别是那双带着杀意的眸子扫过来的时候。
“咦,好奇怪,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季一果断抛弃了自己的节操。
然后“砰”的把门一关,逃命去了。
“你!你还要怎么样!快放开我!”
顾清欢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个臭流氓!
黎夜没动,只是将下巴支在她肩上,语气迷离,“看来你是还有力气,嗯?”
“走开呀!”
“那我们继续。”
然后他就真的继续了。
顾清欢差点没让他给剥了。
等到斜阳西下,日暮微垂,他才放开了她。
顾清欢早就没了力气。
蜷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某人也忍得很难受。
伊人在怀,却不能吃干抹净。
痛苦。
“阿欢。”他轻声叫她。
顾清欢并不想理他,却耐不住他不安分的狼爪,只能按住,“干嘛?”
她声音微哑。
黎夜危险的凤眸眯了眯。
“不能再碰我了!你刚刚答应过的!”顾清欢马上察觉了他的企图。
“你心里,是不是还装着慕容泽?”他很在意这个问题。
如果顾清欢精明一点,就一定能发觉满屋子弥漫的酸味。
可惜她实在太累了。
累到根本没心思去深究其中的种种。
“装着他干嘛,我胸这么小,装不下这么大个傻叉。”
某人的目光往下挪了挪,半晌,道:“还好。”
他觉得挺合适。
顾清欢昏昏欲睡了一阵,忽然反应过来,猛地睁开了眼。
“不许看!”
“那你为何要与他共用午膳?”沉默了一阵,某人又不安分了。
顾清欢觉得他真的很烦!
“走开!”
她推开他,梳妆整齐,走出了厢房。
可某狼仿佛一面变成了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倾长的身影跟在身侧。
他的影子能完全将她罩住,像是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坚实可靠。
“有人来报,刚刚你喝的那盏君山银针中有苏合香散。”
苏合香散,服之动情。
可是她并没有这样的反应,除了刚开始的发热之外,她一切都很正常。
黎夜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
“那你也应该知道,苏合香散是有解的。”
正好她就会解。
可是她反下给灵素的那个就不一样了。
那是她的独门秘方,除了大战三百回合,无其他方法可解。
看来慕容泽要在家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可,你不是也给慕容泽用了药吗?”黎夜看向她的眼神有一点复杂。
这种奇奇怪怪的药,她身上怎么有这么多?
顾清欢恍然。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他都已经被我药到不举了,还怎么给她解毒啊!”
“……”
“那慕容泽……或许是要绿啊……”
她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是,又觉得很愉快。
一定是慕容泽太欠揍了。
“那个妇人呢,她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都已经救回来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两人走在回廊上。
夏季的夜幕落得很晚。
哪怕这个时间,天仍旧没有黑透。
残阳的余晖落在她姣好的脸上,玲珑妩媚,伊人如画。
黎夜无奈,明知道她在装傻,也不戳破。
只耐着性子问她:“你这么聪明,她为何出事,你总该知道吧?”
顾清欢对他的让步很是受用,眯着眼睛笑了。
过了片刻,才道:“具体的我还要回去再研究研究,不过我敢打赌,这件事,跟灵素那朵小白花脱不了干系!”
顾清欢说得很笃定。
然而话音一落,回廊对面就走出一个白色身影。
他的步伐缓而不滞。
没有刚刚那股急切和慌张,反而有股肃杀之气。
“在下易尘,多谢小姐救命之恩。”细长的眸子看向顾清欢,向她行了个礼。
顾清欢福身回礼。
或许是觉得她身旁的男人气度不凡,便也点了点头以示问候。
黎夜眼神眼神淡漠,像是没看到一样。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尊夫人现在应该醒了,我再过去给她看看。”
“多谢小姐。”
几人到了对院的厢房。
那妇人果然醒了。
易尘过去扶起她,温声道:“婉儿,这就是那位神医。”
“多谢神医救命之恩。”妇人虚弱的笑了笑,并未吃惊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神医。
顾清欢觉得这对夫妻很不一般。
她看了看妇人的伤势,又开了两副药,最后才把目光落在她脖子的疤上。
“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妇人笑了笑,道:“以前的名字我已不再用了,恩人就叫我阿婉吧。”
“好。我见你脖子上有块陈年旧伤,正好我这里有一种生肌祛疤的膏药,若是需要,我可以让人去取来。”
“这是十余年前的旧伤,这样的疤,也能祛吗?”
“可以。”顾清欢推销得尽职尽力,“不过有一点,这药性烈,涂上之后会有烧灼之感。”
“那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