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柳师侄乃是我玉清剑宗的弟子,不是哪一家之人,依老夫之见她想拜入哪家都是她的自由。”
赵家出生的二长老率先开口道。
紧接着一旁魏家的长老也附和道:“不错,柳师侄乃是玉清天骄,依老夫之见,她应该拜入宗主门下,即便日后不能争夺剑子之位,也能成为玉清剑宗的门面之一。”
韩家和秦家的长老们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就黑了。
这两家的人看上去一副公平公正的样子,实则一肚子坏水。
无非就是想要从他们两家手中抢人,尤其是魏家。
宗主就是姓魏的,拜入宗主门下,不就成了魏家的人。
就在这时,宗主再度开口道:“诸位,你们说得都有道理,不过本宗主是一个明事理之人,诗画虽然只是道基境的弟子,她有自己的选择权,不如我等听听她的想法。
当然诸位也可以现场开出条件,来打动诗画,不过今日之后,任何人都不得再提此事。”
原本还想辩驳一番的秦、韩两家长老听到这话,顿时就没有了脾气。
众人异口同声道:“宗主英明。”
宗主嘴角微微上扬,他并没有被众人这虚假的马屁给糊弄过去,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柳诗画的身上。
“诗画,说说你的想法吧?”
“诺。”
柳诗画虽然没有见过眼前这等阵仗,不过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缓和后,心情也随之平复下来。
她朝着众人作揖道:“诗画承蒙诸位师长厚爱,但诗画已经嫁人,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诗画这辈子都只会留在清幽峰,跟随在夫君身旁。”
这话一出,在场的一众长老都愣了一下。
他们脑海之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我等方才表现得不够真诚,没有表明自己等人的来意?
“诗画,你糊涂啊!”
二长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
一旁的韩家长老也开口道:“柳师侄你还没有听我等的条件,怎么就拒绝了。”
魏家的长老接着道:“柳师侄你的情深义重我们是看在眼里的,不过许世安那小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凝气修士,即便你愿意委身嫁给他,但他寿数不会超过两百,你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还请柳师侄慎重考虑。”
众人的话并没有动摇柳诗画的决定,她恭声道:“诸位师长道理诗画都懂,不过我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陪伴在夫君身旁,而且我相信夫君绝对不会是一个平庸之辈。”
这……
在场的一众长老听完柳诗画这番话,全都愣在了原地。
不少人还在心中暗想:许世安那小子是给柳诗画下了什么蛊,居然能让人对他这般死心塌地。
宗主见所有人都沉默了,随即开口道:“诗画,你先不要急着做决定,本座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等你考虑清楚了,随时可以到宗主殿找本座,这是信物。”
说话间,他将一枚玉佩随手一抛,玉佩便落在了柳诗画手中。
“多谢宗主。”
柳诗画并没有拒绝,而是将玉佩收了下来,或许有朝一日自己能用这玉佩帮助夫君。
其余众长老见状也纷纷开口。
“柳师侄,我赵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诗画,你还是韩家人,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诗画,有空就和世安来找老夫喝假酒。”
宗主没有理会众人转身御剑离去,各家的长老见状也纷纷御剑离去。
呼……
柳诗画见一众十长老离去,下意识地长舒了一口气。
秦霜妍见状用手顺了顺她的后背:“诗画,你无须担心这些老家伙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柳诗画吐了吐舌头:“霜妍姐,你是不知道方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韩家那些老头子会出手呢。”
“他们不敢。”
秦霜妍随即道:“诗画,你先打坐调息一番,我去看看沐瑾钰现在如何了?”
柳诗画笑着说:“不用,咱们一起去吧。”
“行。”
两女一同朝着沐瑾钰闭关之处走去。
秦霜妍打开阵法之后便看到沐瑾钰正在打坐,她见对方无恙,便打算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沐瑾钰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朝着秦霜妍微微行礼:“多谢秦、柳二位道友为我护法。”
“无须言谢,这只是我们交易的内容罢了。”
秦霜妍的语气之中没有半点的情感,给人沐瑾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沐瑾钰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问道:“不知道秦道友想要我做哪三件事?”
秦霜妍道:“第一留在世安身边百年保他平安,至于第二、第三件事我还没有考虑好。”
“就这?”
沐瑾钰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听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随即问道:“你打算离开许世安?”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秦霜妍说着便转身离去,柳诗画紧随其后。
沐瑾钰看着两女远去的背影,心想:我就说秦霜妍和柳诗画这样的天骄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许世安那个家伙身边,感情他们之间也是在互相利用啊!
想到这里,沐瑾钰顿时眼前一亮,嘴里喃喃道:“许世安,我终于发现你的秘密了。”
……
天霜院之中。
许世安打着哈欠缓缓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灵雨虽然结束了,但清幽峰的灵气比起往常还是要浓郁几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感觉浑身舒坦。
“夫君,我们回来了。”
一个欣喜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紧接着一道人影直接飞奔进许世安的怀中。
许世安感觉到怀中的香软,顿时身心愉悦,笑着说:“诗画恭喜你觉醒圣体,从今日起我们家诗画也是玉清剑宗的天骄了。”
柳诗画闻声这才察觉不妥,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快速地从许世安的怀中跳出,红着脸道:“夫君就不要笑话诗画了,若是没有夫君诗画也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我有什么奖励?”
许世安笑盈盈地打趣道。
柳诗画听到这话,小脑袋下意识地垂了下去,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声若蚊蚋:“夫君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