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绝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楚文轩冷静下来,颓然地坐回椅子:“以老爷子的脾气就算知道天价悬赏的事情,也不会出手对付江生,而我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老爷子的忌讳。”
“想要不被惩罚,那我就必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冷静,必须冷静!”
如果楚铁杉能抓回江生,那楚文轩杀了江生就能得到一千亿赏金,他也不会再对楚家老爷子有所忌惮,大不了就离开楚家,自立门户。
可现在赏金没到手,楚文轩根本放不下楚家的一切,而他损失了一位先天强者,一旦让楚家老爷子知道,绝对会扒了他一层皮。
楚文轩决定按兵不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
“你个混账东西到底还有完没完?”
聂家老爷子卧室中,被四个穿着单薄性感情趣睡衣小美女围绕着的聂根基愤怒地坐在床上,盯着眼前忐忑不安的聂航空:“我不是说了吗?”
“让远儿去对付江生是为了让他历练,有家族十一位大宗师强者同行,就算吴子安没走也只会被活活耗死,远儿不
会有事儿。”
“就这点屁事儿,你大晚上不让我休息,大早上又来扰我睡觉,有劲儿吗?”
“父亲息怒,我实在是担心远儿的安危。”
聂航空耐着性子,解释道:“主要是我现在联系不上远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就目前的时间来看,太不正常了!”
“都失联了?”
聂根基看了一眼时钟,皱起眉头:“按照时间推算,远儿凌晨两点就能抵达山东,以远儿的脾气绝对不会拖沓,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对付江生。”
“是啊!可现在他们全都失联,我担心……”
“应该是出事儿了。”
聂根基坐直身体,语气凝重道:“看来是我们小看了江生。”
听到聂根基这么说,聂航空脸色大变,焦急道:“那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营救远儿,起码要搞清楚他的状况。”
“我现在就带人去山东……”
“家中的大宗师都派出去了,你去山东又能如何?”
聂根基不耐烦地打断聂航空,悲痛道:“以聂家和江生之间的恩怨,远儿一旦失手,必死无疑。”
“我估计他和那十一位大宗师都已经遇难了
。”
“不,不会吧?”
聂航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应该找江生讨个交代。”
“远儿可是我们聂家最杰出的天才,如果他真的被江生害死,那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让江生付出代价。”
“你准备怎么让江生付出代价?”
聂根基白了聂航空一眼:“是我们先派聂远去杀江生的,一旦事情闹大,纪家,韩家,武林盟和宣德门就有正当理由向聂家发难,就算官方也保不住聂家。”
“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声张,可远儿的仇不能不报啊。”
聂航空不甘心地看着聂根基:“父亲,您可是货真价实的先天强者,只要您亲自出马,一定可以……”
“你他娘的可真孝顺。”
聂根基怒喝一声,冷冷道:“聂远联合十一位大宗师都有去无回,就算我是先天强者,贸然出手也有陨落的危险。”
“嗯?”
聂航空懵逼地看着聂根基,原本以为聂远出事儿,老爷子一定会大发雷霆,亲自出手对付江生,可听这话的意思怎么味道不对啊?
“小子,你记住了!”
聂根基没有理会聂航
空的反应,严肃道:“只要我还活着,那聂家在龙京豪门圈子里就永远有一席之地。”
“一旦我出事儿,人走茶凉,聂家很快就会衰落,甚至覆灭。”
“哪怕聂远等人真的已经遇难,那我也绝对不能以身犯险,这关系到整个聂家的生死存亡,绝不能因为一个聂远,将整个家族置于险境。”
“更何况,现在聂远等人只是失踪,还不一定就是死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聂航空不确定的询问。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聂根基悠悠开口:“面对千亿悬赏,我们不出手也一样会有人对付江生,他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聂根基不容置疑地打断聂航空:“你如此迫切地让我去对付江生,是不是想盼着我早点死去,然后你掌握家族大权啊?”
“孩儿不敢!”
聂航空连忙摆手。
“既然不敢,那你就给我滚出去。”
聂根基冷冷道:“从现在开始,聂家不再参与江生的任何事情,牺牲了远儿和十一位大宗师这个教训已经够大了!”
聂航空
面如死灰,浑浑噩噩地离开聂根基的住处。
此时,聂航空才明白,聂根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亲自去对付江生。
聂根基之所以将聂远派出去,一方面是为了历练聂远,而另一方面则是让聂远去试探虚实。
如果聂远能击杀江生,为聂家赚取千亿赏金,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如今聂远没有成功,让聂根基意识到江生不容易对付,他就更加不会亲自出手了。
聂根基这老狐狸现在可是非常怕死,宁愿牺牲天赋出众的聂远也绝对不会自己去冒险。
“老子都快八十岁了,活一天少一天,必须抓紧时间享受每一天,哪有心思为你们这些子孙后代拼死拼活啊!”
到了言家姐妹,楚文轩和聂根基这个层次的人物,极少会有脑残白痴,一个个都好像长了八百个心眼一样,轻易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就算杨树森也是因为不知道诗静轩的事情,认定自己这边五位先天强者完全足够杀死江生,才会被言家姐妹利用,他也必将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杨树森等人杀入迷雾后,言家姐妹眼巴巴地望着庄园方向,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