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什么王牌?”凤媚柔喜出望外。
凤媚柔早就揣测到,母亲一定握着凤素暖什么致命的弱点,所以这么多年,凤素暖的母族即使看着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也不敢将她讨要回去。
看母亲这志在必得的模样,想必母亲说的王牌就与它有关了。
镇国夫人唇角微微飞扬,勾勒出碎毒的森寒冷笑。“一个可以把凤素暖置于刀俎的预言。明日,你就好好的打扮一番,陪母亲入宫,面见你皇贵妃。”
凤媚柔喜滋滋应承下来,“母亲放心,女儿明日定要艳压后宫,让所有皇子都为我为之疯狂。”
翌日,镇国夫人穿着宫服,在大堂里等着女儿凤媚柔。
凤媚柔则端坐妆台前,经过精雕细琢的上妆:描眉,涂胭脂,敷白粉,点朱唇,贴花细。硬生生将原本浓墨重彩的妆容改头换面成凤素暖常用的裸妆妆容。如此原就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凤媚柔,更显得清纯动人,明媚生辉。
清纯的妆容,再配上一袭曳地鹅黄撒花烟罗裙,银白的珍珠步摇,真是明媚倾城。
当凤媚柔娇滴滴的站在母亲面前,镇国夫人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这是效仿她……”镇国夫人话没有说完,凤媚柔立刻嘟着樱桃红唇娇嗔道,“母亲,凤素暖那个贱人姿容不过中上之姿,不过是仗着自己心灵手巧,用这特殊的妆容赢得了锦王的青睐。女儿的姿容,比凤素暖如何?”
镇国夫人立即蔓出骄傲的神色,洋洋得意道,“自然是我的女儿远胜一筹。”
凤媚柔得意的笑了。“凤素暖能借这特殊妆容赢得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青睐,我就不信,我还抓不住太子殿下的心。”
镇国夫人点头,深表赞同。
两个人拾掇了一下,便乘坐府邸里的马车去往皇宫了。
晌午十分,镇国夫人和凤媚柔母女二人得愿以偿的见到皇贵妃。贵妃本是镇国夫人和萧夫人的胞妹,然而萧夫人不擅长打理人际关系,也不愿意和这位一步登天的妹妹走的太近,以防被人诟病党派之争。然而镇国夫人则不同,她野心勃勃,大凡是能利用的关系绝不放过,更遑论自己的亲妹妹。
这些年镇国府一半的珍宝都送给皇贵妃了,每次送礼皆无所求,只是贴心温柔的替皇贵妃考虑:“妹妹在深宫中,身上没有个银子不好做事。这皇上的恩宠,也是妹妹争取来的,我做姐姐的,只能替妹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其他的,姐姐鞭长莫测。”
皇贵妃对这位懂事的大姐十分亲近。对于从不与自己走动的二姐萧夫人,便渐渐失去了那份原始的亲情感。
镇国夫人和凤媚柔母女见到了皇贵妃,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行礼,“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贵妃斜趟美人靠上,纤纤手儿慵懒的一摇,“都起来吧!”
凤媚柔便搀扶着母亲站起来。
皇贵妃的目光很快被凤媚柔的妆容吸引,“媚柔这妆容倒是奇特得很,不过本宫瞧着这妆容怎么像极了那个凤素暖呢?”
凤媚柔的窘迫尴尬一闪而逝,上前一步温言细语的解释道,“皇姨娘,媚柔和素暖自幼一起长大,这妆容原本是我研究出来的。不过被她抢先用了。”
皇贵妃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嘲,若是从前,她必然信了凤媚柔的鬼话。可是现在,凤素暖虽然身处逆境,然而她的大智若愚早已流传,论心灵手巧,凤媚柔望尘莫及。
不过皇贵妃自然不会点破凤媚柔这份虚荣造作,毕竟她也需要培植自己的党羽,只生下公主的她,未来的日子还得依傍新帝,而凤媚柔是唯一一个能为她和新帝搭建友谊桥梁的工具。
皇贵妃言不由衷的赞叹道,“媚柔素来心灵手巧,本宫就是喜欢你这聪明劲。”
镇国夫人暗暗窃喜。环顾四周,见周遭都是皇贵妃的侍女,也没外人,这才掀了嘴皮子,道,“三妹贵为贵妃,尊贵无上。今儿我来便是要为贵妃献计献策,让贵妃的尊贵更上一层楼。”
皇贵妃闻言,表情微凝。慵懒的身子从美人靠上坐起来。她贵为贵妃,能比贵妃更为尊贵的便是皇后,然而皇后尚且安康,又深得皇帝宠爱。她断然是没有机会荣登后位。但是,论长久未来,她却可以和皇后争太后一席。只是,如今楚昭是储君,这种希冀也十分渺茫。
“姐姐有何计谋?快说来听听?”皇贵妃迫不及待的问。
镇国夫人走近皇贵妃,小声道,“我有一计,可助三妹铲除荆棘。保三妹心仪的皇子登基。”
“大姐快说。”
镇国夫人眼里闪过一道阴毒的光芒,道,“当年的逍遥酒仙,预言大凤帝国的幼子凤璟寻必能一统四海,此预言一出,大凤帝国被其他国家联盟围剿,遭遇了灭亡的悲惨命运。谁都以为,那个预言不过就是预言罢了,毫无可信度。可谁曾想,凤璟寻竟然会在二十几年后,重出江湖,不费吹灰之力便瓦解了各国势力,让各国对他俯首称臣。”
皇贵妃蹙眉,不解镇国夫人提及此预言有何用意。
镇国夫人顿了顿,道,“十六年前,我和你二姐同一天诞下女儿,那位逍遥酒仙又来了。”
皇贵妃握着美人靠扶手的手一紧,瞳子里蔓出惊异。
“那位逍遥酒仙可说了什么?”
镇国夫人道,“两凤之间,必有一人问鼎天下。摄政皇权。”
皇贵妃惊骇不已。“摄政皇权?问鼎天下?”
那和女皇有何区别?
皇贵妃的脑海里瞬间载入凤素暖临危不惧的淡定从容的模样。想到她医手遮天,权谋过人,几次为锦王化险为夷,此等大智慧,确是具有女皇之相!
内心惊怔不已,良久方才镇定下来!
皇贵妃困惑的望着镇国夫人,“大姐,莫非你是想利用凤素暖搅动皇室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