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却小心眼的纠正对方的措辞,“什么叫我钻了空子才赢了天下?本王不妨告诉你,中毒,不过是本王的苦肉计罢了。这最后的殊死决战,两方兵力死的死伤的伤。本王为数求速战速决,才迫不得已采取了苦肉计。而大凤太子,太过自负,他输在谋略逊我一筹。而非天运。”
很显然,面具下的脸很是惊愕。
“原来这才是大凤帝国输的真相。锦王,你说的不错,大凤帝国的太子殿下就是太小觑你了。可我不是他,我不会给你踹息的机会,受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宽袖里毒气弥漫,锦王拔出青虹剑,往空中一竖,顷刻间,剑气如虹,天地间一道剑光由一根弧形的线扩散出去,仿佛遮了天避了地,顷刻间天空黯然下来。
剧毒,被剑气震出老远。
“不愧是天赋异禀的武修天才。”那红衣刺客识时务,知道自己擅长的毒根本碰不到锦王的衣袖,纵身一跃,消失在云端。
锦王目送着他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深思。
阿九气踹嘘嘘的跟上来时,刺客已经不见踪影。
“太狼狈了。”阿九趴在屋脊上,一边踹气一边自嘲。
“爷,小的担心你有危险,马不停蹄的赶来,还是迟了一步。”
锦王望着脸色惨白的阿九,铁定是被吓的,拍拍他的脸,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省点力气。站在原地观战便可。本王赢了,连个喝彩的人都没有。”
阿九傻不愣登的问,“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浮夸了?”
锦王一愣,“大概跟那傻子学的吧。”
慈宁宫。
素暖悄无声息的来到慈妃病榻前,慈妃一张脸更加憔悴了些,不过脸色却褪了黑紫,想必是上次听她说她喝的药汤里加了伤肝的药材,所以偷偷停了药。又饿得更瘦了些。
素暖暗暗惊叹,慈妃即使卧病在床,也不甘心被人摆布。且有改变命运的决心,毅力。就冲着她这份坚韧不拔的毅力,素暖也要让她获得新生。
素暖从发丝里抽出一根细细的带针孔的银针,又从衣袖里取出一小袖珍瓶,里面装有白色粉末的药剂,又取出另一袖珍瓶,里面装有药剂,两瓶混合,借着银针,将药液输送到慈妃的静脉里。
慈妃望着她,本想抵抗,素暖却十分严肃道,“别动,我是在救你。”慈妃立刻安静下来。
素暖望着慈妃,道,“皇宫里来了刺客,外面很混乱,我才能抓住机会过来医治你。我来不及伪装自己,你已经看到我的真面目了,我治愈你以后,你可以选择将我送到皇上手上换取皇上对你的宠爱,不过我警告你,你最好装作不认识我。因为我有一颗济世为怀的心,却也有一颗睚眦必报的心。”
慈妃眼睫毛颤了颤,算是对素暖的无声的承诺。
“你放心,静脉滴注,会让你的病好的非常快。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做完这一切,素暖赶紧离开。
红拂就站在慈宁宫门口,跟门神似的一动不动。
素暖看见她,受惊非小。她明明防备着她,趁她跟刺客纠缠时偷偷溜过来的,她竟然还是跟踪上她了。
“哎。”
素暖走过去,直叹气。
锦王是红拂的救命恩人,来到她身边无异于是锦王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如今狐狸尾巴被她踩到了,她肯定会跟锦王汇报吧?
就在素暖垂头丧气时,忽然一阵脚步声直逼而来。
“快,刺客往慈宁宫那边跑了,快追。”
素暖正琢磨着躲到什么地方时,红拂拉起她鬼魅一般就飘进了慈宁宫。
好炫的玄力啊?
素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慈宁宫的大门被人踹开。
红拂拉着素暖滚到床底下。
萧家军和御林军混合搜查刺客的去向。翻箱倒柜,不放过每个角落。
素暖红拂屏息凝气,然而床罩还是被人毫无设防的掀开。素暖倒吸一口气。
搜查床底下的萧炎大将军,看到素暖,眸子微愣,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萧炎放下床罩,指挥属下,“刺客不在这儿,去外面搜。”
而他纹丝不动,像一堵墙般杵在床边。
所有的士兵鱼贯而出,素暖虚了口气。
“父亲。”萧南望着岿然不动的大将军,脸色浮出异色。忽然淘气的掠过大将军身边,趴到床底下一看,瞠目结舌。原来是素暖姐姐?
素暖冲着萧南吐了吐舌头。
萧南笑得十分明媚,指了指素暖,“你闯祸了。幸好遇到的是我们萧家军。”
素暖从床底下爬出来,萧炎望着她直叹气,“你啊你!”
素暖像做错事的孩子,拘束的缩在一边。
红拂毕恭毕敬的对萧炎作揖,“谢大将军不揭发之恩。”然后拉着素暖,移形换影似的,很快消失在皇宫。
回到锦王府。红拂例行公事般替素暖斟茶倒水。
素暖望着她出神,这丫头武功好生厉害。留在身边再好不过,就是不苟言笑,生活无趣。不如调教调教她。
“红拂,过来。”素暖朝她招招手。
红拂本来伺候完毕,就门神似的站在门边去了。冷不防听到素暖喊她,又走了进去。
“王爷若是问你今日我都做了什么。你怎么回答?”
红拂精致的小脸愣了一瞬,出口道,“奴婢告诉爷,王妃今天在御花园受了惊吓,奴婢将她直接带回了锦王府。”
素暖眼眸噙笑,却摇摇头。
红拂蔓出错愕的表情,这难道不是她希望的吗?以她睿智的洞察力来看,锦王妃可时刻防备着锦王。
素暖道,“你这么说他是不会信的。在他的字典里,锦王妃只有惊吓别人的份,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到惊吓?”特么的这应该不符合常理!
红拂失声而笑。王妃的自黑模式令她忍俊不禁。
素暖道,“这就对了,女孩子要笑才好看。”
红拂失神……锦王妃是在逗她笑么?
已经许久没人关心过她的喜怒哀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