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眯着眼睛,看着程璐,又看着有一些害怕的缩在程璐后面的婉儿,最终只是笑了笑,让开了道:“好吧,祝你们一路平安,记住回到燕都将婉儿继续送到安宫医院,她的内脏还没有完全生长好。”
婉儿只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陆飞,不是很理解陆飞的行为,但是她见到陆飞那眼睛,心中似乎多了一些信任。
她曾经在什么地方和陆飞说过心里话吗?她在见到陆飞的时候就觉得陆飞是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程璐将出院手续办好了之后,拉着婉儿直接离开了中心医院。
小红站在陆飞的身边,一脸疑惑的问:“陆医生,你为什么要让那个小姑娘留院?”
陆飞耸肩:“她的病还没有好,我作为主治医生,当然想她留下来直到病好了之后。”
小红明白过来,可见到陆飞依然只是看着婉儿的背影,心中依然是疑惑。
毕竟陆飞太过关注婉儿了。
陆飞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突然见到刘语熙刚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陆飞有一些疑惑的上前,微笑的问:“刘主任找我?”
刘语熙全身一颤,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冰冷的模样,淡
然的说:“嗯,刚才想起一些事情想要找你聊一聊,不过看你没有在办公室就出来了。”
陆飞笑道:“那我现在回来了,进去吧。”
刘语熙摇头:“不了,就只是一些小事情,我想我能够做好。”
陆飞一脸疑惑的看着刘语熙离开,摇摇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凳子上,他眉头一皱。
桌面上他的水杯被动过了,因为和他离开的时候,杯身角度不一样。
陆飞凑上前,看了看被子上的水,他明悟过来,原来那天赵承佑找刘语熙是为了这件事情。
这赵承佑还真是不死心啊。
陆飞只不过是心里面有一些难过,刘语熙为什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
他看错人了?
陆飞并不想承认这一点,所以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水杯的水倒掉,等了一会之后,他听着外面的有人走过的动静,将杯子摔在地上,然后倒在地上。
让自己展现出濒死状态,对于陆飞来说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当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外面的人进来,立刻慌张了。
“陆医生!”
小红非常慌张的赶紧跑到陆飞的身边,见到陆飞这种状态,立刻对外面喊:“救命啊
!陆医生晕倒了!”
许多医生都跑过来,华德鑫蹲在陆飞身边,然后给陆飞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后,有一些震惊的说:“快!急救设备!我要除颤仪!”
小红手忙脚乱的去拿,其他的医生则是有一些吃惊的看着陆飞,不是很明白陆飞怎么在这时候倒下了。
刘语熙走上前,却不敢去施救,而是煎熬的看着,神色复杂。
等华德鑫给陆飞进行了施救之后,陆飞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咬着牙转身离开。
华德鑫有一些不解,因为他已经将急救的所有措施都用了,但陆飞的身体就是没有变化,没有死,也没有活。
这种状态太奇怪了!
华德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小红说:“先放病床上,观察一些他的体征,ct和超声波准备好,我随时需要用。”
小红匆匆忙忙离开了。
华德鑫看着病床上的陆飞,抵着下巴:“这不应该啊,明明陆飞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对了,那个水杯,难道水杯有什么问题?”
华德鑫转身往监控室走去。
等病房里面所有的人离开了,陆飞慢慢睁开眼睛。
小红将所有的检查设备都准备
好了,跑到病房,见到病床上空空如也,愣住了,紧接着慌张的将手机拿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烟城市中心,一个高级办公楼,刘语熙进入到赵承佑的办公室,站在赵承佑的面前,刘语熙冷着脸说:“你要我的我都已经做完了,把我爸的专利文件给我。”
赵承佑露出了笑容:“你看着陆飞喝下去的?”
刘语熙没有说话,死死盯着赵承佑。
赵承佑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家伙对我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威胁,现在他死了,那我在烟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刘语熙只是冷冷的说:“把我父亲的专利文件给我,我们两清了。”
赵承佑戏谑的看着刘语熙:“呵呵,你觉得可能吗?就只是因为你帮我做了一件事情,我就要将那么重要的专利文件交给你?”
赵承佑站起来,来到刘语熙的面前,伸出手勾起了刘语熙的下巴,不屑的说:“你啊,长得挺漂亮的,脑子却有一些不灵活啊。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要那个死人的专利文件也没有问题,明天晚上休斯顿酒店,总统套房。”
刘语熙咬着牙:“可是你
说好的,我将那些毒药给陆飞吃了,就将专利文件给我。”
“是啊,我说过,可我现在反悔了,不行吗?”赵承佑大笑的说:“你这表情我很喜欢,想要杀了我?明天总统套房,报我的名字就好了。”
赵承佑说完之后,往外面走。
刘语熙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一把手术刀,往赵承佑扑过去,赵承佑却早就料到了一样,侧身躲过,然后抓住刘语熙,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贱人,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给你机会,不要不懂的珍惜!”赵承佑说着一把将刘语熙推到了地上。
他看着眼神呆滞的刘语熙,嗤笑一声:“明天我会带文件到总统套房里。”
刘语熙心里面越发的害怕和愤怒,但最终只剩下愧疚。
似乎她牺牲了所有的东西,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
陆飞站在大楼门口,见到赵承佑开车离开了,他只是看了看楼上,并没有打算进去。
刘语熙如同行尸走肉,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宿舍的,看着陆飞的宿舍没有开灯,抿着嘴,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将自己的头埋入两膝之间,很快,啜泣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