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晚在房间里捣鼓脚上伤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田中山，乔惜晚赶紧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恭敬地喊，“田叔叔，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你把我当项目的合作对象，还是把我当你父亲的旧友？”田中山语调带着几分温和。
乔惜晚愣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不敢对田中山谈太多他与父亲的过去，也是怕他厌烦。
“田叔叔，当初乔氏破产，导致项目搁置，我知道你花了很多精力也没能让项目走下去……我很难过，面对你，甚至也是愧疚的。出这样的事情，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她满是伤感地回答。
田中山闻言，轻叹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顾淮声吗？”
乔惜晚只疑惑了一瞬，就隐隐猜测到了，她声音略显颤抖，“田叔叔……你选择他，难道是因为乔氏破产的事情？”
“我当时到处找人帮忙，虽然项目被搁置了，但是能肯定，乔氏破产与顾斯是有关系的。原本我以为顾靖安作为顾家最直接的继承人，将项目交给他是最合适的，但是看到你争取，我还是改变主意了。”田中山说完，轻轻咳了一声。
“田叔叔，你怎么了？”乔惜晚担心地问。
“没事，咳嗽也是老毛病了。现在乔氏只有你顶事了，我也日薄西山，力不从心。你要通过这个项目进入顾斯的核心，而且你不要跟顾淮声走太近，顾斯想做游戏，绝不是因为顾淮声想要挽救顾斯才开始的。”田中山沉声道。
顾斯真正进军游戏是在乔氏破产后不久……
“田叔叔，你的意思是，顾斯其实很早之前就想做游戏了，但是有乔氏挡在前面，所以……乔氏必须破产，给顾斯让路吗？”乔惜晚的身体止不住发凉。
“顾斯那时候公司经营不善，也面临要破产的局面，最后孤注一掷投资了一款圈内都很看好的游戏。但是代号末一测横空出世，抢走了游戏圈所有的流量，结果可想而知。”田中山说完，怅然若失地叹息了一声。
乔惜晚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因为顾斯要活着，所以乔氏就得死……她攥紧了手机，“我会想办法获取顾淮声的信任，然后找到乔氏破产的线索，让顾斯付出代价！”
“你若是能获取顾淮声的信任，就想办法查查《大唐》这款游戏的资料，资料应该都在顾斯的资料库里。”田中山说完，忍不住又咳了一声。
“田叔叔，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乔氏的事情交给我。”乔惜晚语气里满是担忧。
挂断电话后，乔惜晚查了一下《大唐》这款游戏。
这款游戏和代号末很多地方都相似，可以看得出来，乔氏破产后，顾斯投资的游戏公司很不要脸的抄袭了代号末很多东西。
她查完，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吸着乔氏的项目的血，赚得盆满钵满……乃至于走到了今天。
可是乔氏破产了，父亲也被逼得跳楼。
她不清楚顾淮声有没有参与，但是……他也是顾斯的人，并且对项目的上心，她跟着他的这段时间，也看出来了。
说到底，他也姓顾，也是顾家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