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在前带路,梁喜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参见韩克临。
梁喜微微抬头,用余光看向韩克临。
他能感受到,韩克临身上,竟有和齐天大师一般的威压。
这让梁喜感到十分震惊。
而在见到徐德直接跪下来了之后,梁喜也是毫不犹豫,直接跪倒在韩克临面前。
“哈哈,梁宗主不必多礼,徐德,给梁宗主,看座!”
“是韩爷。”
徐德急忙应道。
然后去搬了两把椅子,一把放在梁喜身后,一把放在自己身边,心安理得的坐了上去。
梁喜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感谢道:“多谢韩爷。”
然后也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韩克临向儿子韩淼使了个眼色。
韩淼心领神会。
“徐德,我爸他让你给梁宗主看座,可没说同意你也能坐着啊,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还戴罪呢!”
“小的……”徐德急忙站起,身后一脸惊恐道:“是是是,小的误解了韩爷您的意思,着实该死!”
徐德急忙又跪了下来。
梁喜见到这一幕,刚刚坐下去的屁股,又急忙抬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要坐了……”
“哦?梁宗主,你这是看不起我们韩家,看不起我爹吗?他赐给你的座位,你
却选择视而不见,连坐都不坐,怎么,对我们韩家,是有什么不满吗?”
“当然不是……”梁喜人都傻了。
这小韩爷,他之前也是见过的,可让他怎么想,也是想不到对方居然如此难以讲话。
而现在,他也只能将自己刚刚抬起的屁股,又放在了椅子上。
坐了下去。
可说是坐,其实是比跪着还要难受百倍!
那种感觉,用如坐针毡形容,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此时,既然有韩淼装作红脸发难,自然就有韩克临扮作白脸打圆场。
只听韩克临朗声笑道:“淼儿,那么刻薄做什么?”
“梁宗主,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自然是要算作客人的,对客人,要有待客之道,可不能太过分呐!”
“爹,您教训的是。”
“嗯,梁宗主?”韩克临转头看向梁喜。
梁喜被这对韩氏父子,搞的浑身都不自在,听到韩克临喊他,他浑身一个哆嗦。
“怎,怎么了,韩爷?”
“哦,也没什么。”韩克临笑道:“只是我听说,当时的情况,是你帮忙把徐德救出来的,可有此事?”
“这……”梁喜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徐德。
徐德冲他挤眉弄眼,示意尽管应下来就是。
梁喜明白了徐德的意思
,便点了点头。
“是的,韩爷。”
“那就请梁宗主,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吧?”
“而且,你又为何做出帮忙徐德的决定?”
韩淼连着抛出两个问题,梁喜面目微怔。
这……
他这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事实上,他并没有帮忙徐德逃跑什么的。
而且他自己也是被海和韵给撵出清风宗的。
但好在,在来独臂宗之前,徐德就预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一个情况。
因此,在短暂的发愣之后,梁喜道:“当时的情况,其实也没多复杂,我并不想留下阿敏那个女人,可海和韵那个家伙,特别专横武断,非要留下,让阿敏加入他们。”
“齐天大师……哦,不,齐天和其他的那些宗主,也都赞同,所以我才会有些看不惯他们,帮助徐宗主逃跑了。”
毕竟时间比较仓促。
徐德和梁喜一路上对出来的这一个解释,显然是很不真实的。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说了。
本来梁喜还有些疑惑,为什么非要这么说,甚至不如直接告诉韩克临他们,就是徐德自己逃跑出来的。
但现在,他有些理解徐德了!
因为,很显然这对韩氏父子,是十分多疑的人。
有时候,说真话
,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这不重要!
古往今来,多少枭雄也是敏感多疑。
只要真的能像徐德说的那样,让他梁喜在隐世宗门里,地位提升就够了!
因此,他也愿意去帮徐德说这个谎!
“原来是这样。”韩克临点了点头。
梁喜话里的真假,他不拆穿,他是能够分得清的!
诸如一开始说的,海和韵他们想要留下阿敏,韩克临深知,这必然是真实情况。
但后面那些,韩克临,是一个字都不会信就是了!
“那这么说,你是想弃暗投明,加入我们了?”
韩淼问道。
“是。”这一声,梁喜回答的倒是十分坚定。
毕竟,这也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
徐德一直没有敢有太多太大的动作,但听梁喜回答的都和自己之前预想的一样,心中也是稍安一些,长舒一口气。
“加入我们,呵,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韩淼指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徐德。
“不过,你不是原本的那一十八宗之一,是属于半路加入进来,对我们的忠诚度,还无法确定。”
“而且,我们也要对其他的宗门负责,所以,你要立一个投名状,我们才好让你加入!”
“投名状?”梁喜有些傻眼。
这个
说法,徐德可没跟他说过啊!
而且,要投名状,要什么样的投名状?
“对,投名状,难道梁宗主不愿意吗?”
“我……我愿意。”梁喜一咬牙应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这投名状我应该如何去做?”
“哈哈,很简单!”韩淼笑道:“你看你身边,跪着的家伙,像不像一条死狗?”
“这……”
梁喜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徐德却是急忙应道:“是,小韩爷说的是,小人是狗,小人是死狗,汪汪汪!”
“哈哈!”韩淼冷笑一声:“不过,我可没让你说话,我问的是梁宗主!”
“是……”
反正徐德自己都认了,也不怕他这一声了吧。
梁喜只能表示赞同。
“那就好!”
韩淼走了下来,走到梁喜面前,然后把随身佩剑解了下来,递到梁喜面前。
“这把剑,是我的贴身佩剑,上可斩天,下可斩地,现在,借你一用。”
“用来干嘛呢?给那死狗一剑,生死不计,就算是立了投名状了!”
梁喜被吓得连退数步。
连连摆手道:“这,这不行,这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梁喜拒绝,徐德反倒是十分顺从。
“梁宗主,你尽管刺,小韩爷的剑,可是很锋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