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有男生冷哼,“陈思年,别忘了刚才顾玲玲是第一个向你求助的,可你做了什么!”
“对,说不定要不是你的刺激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方静文也跟着说。
陈思年被怼得哑口无言。
众人也不再理会他,各回各屋。
顾雨晴料想着沈清墨大概会来,就没有立即上炕。
果然,不一会儿,沈清墨就来敲门了。
顾雨晴让他进来,自从两人吵过之后,沈清墨再也没有私自进过她的屋子,哪怕顾雨晴知道自己的门锁拦不住他,但也很放心,不止因为她睡眠浅,还因为她有个监视器。
“顾玲玲被带去哪里了?”顾雨晴很好奇这个。
“以前给下放的人住的茅草屋,现在那里的人都平反了,屋子也空下来了。”沈清墨也没瞒她。
“这种天气,她住那里不会冻坏?”顾雨晴倒不是担心顾玲玲,只是要是冻坏了人,明天上公社总是不好说的。
“没事,那里有炕,清理一下就能烧。”沈清墨淡淡地说:“你还有时间担心她,刚刚我快吓死了。”
“我真没受伤,你知道的,我有自保能力,我二哥说女孩子不能没有自保能力,就教了我一些防身的,别说她只是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就是架上我脖子上,我也能对付得了。”
她这话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头顶响起闷闷的声音,还有点凶巴巴的:“不许说这种话,我也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
顾雨晴觉得心像泡进一盆温水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伸手拍拍沈清墨的背,安抚道:“没事,我的运气没那么差。”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实质意义的拥抱,双方都有点不想放手,最后还是沈清墨先松开了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我回去了。”
顾雨晴也没多留他,现在的相处模式已经很好了,她不想打破这种模式。
……
这一觉顾雨晴睡到日上三竿,她的门被拍响才醒。
半梦半醒间似乎还听到了一些吵闹的声音,不过她没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
“顾雨晴!顾雨晴!你还在睡觉吗?太阳都晒屁股了!”李春竹上午跑了好几趟,每次来他的屋子都关着门,等前面开始做早中饭,他又过来拍门了。
“来了,等我一会儿!”顾雨晴慢吞吞地爬起来,等把自己裹严实了再洗漱完,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
打开门,李春竹马上跑过来,好奇地往屋里张望:“哇!你屋里好香啊!”
顾雨晴把门一关,并没有打算让她进去的意思。
她虽然非常小心,但屋里还是多少有一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东西,所以她才那么反感沈清墨随意进她的房间。
但李春竹并没有生气,她也不是非要进门去一看究竟。
跟着顾雨晴走到前面的厨房,正好赶上吃早午饭,她还在问顾雨晴:“你每天都睡到这么晚?”
“冬天的又没有活干,多睡会儿,怎么了?”顾雨晴没好气的说。大冷天赖床是件极致的享受。
然后凑到灶台边,问方静文早上那个疯女人没来闹?这不像顾玲玲啊!
李春竹也是个爱热闹的自己,就凑过来了:“你们昨晚咋了?我想来,我姑不让。”
再想想都有点郁闷,好不容易有热闹看她居然错过了。
方静文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才回答顾雨晴:“谁说没来闹,不过我没起来,不知道最后怎么解决的。”太冷了,谁有功夫大清早的看她发疯?
顾雨晴又看向王家姐妹,姐妹俩也摇头,“我们也没起来。”
众人又看向苏雅,在顾雨晴问出来之前她就摇头,“我才不会起那么大早看她的热闹。”
“我知道!”刘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轮到我添柴,就听到顾玲玲在说她后悔了,不要去公社。
大队长起先不肯,最后还是陈思年劝了好一会,还替顾玲玲担保了,大队长才勉强答应,不过却不能让她住在宿舍了。”
“还能住哪里?”顾雨晴好奇地问,她不记得队上还有房子。
“就她昨天住的茅草屋啊,咱们这儿也不远。”
“便宜她了,她真要仍然住在宿舍的话,到公社告状的就要换成我们了。”方静文恶狠狠的说。
“对啊,谁知道她哪天又发起疯来,做出什么事来。”王芬芬也说。
“你们说那个陈思年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敢给这种人担保,也不怕连累自己。”王芳芳皱眉。
“你没有被她欺负吧?”一直坐在旁边听他们聊天的李春竹担心地看着顾雨晴。这会儿她也把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可能?方静文笑道:“别说雨晴,我们这里谁都没吃她的亏。”
“你们说大队长怎么不干脆把他送回公社?就算他一个人住到外面去了,可是也在我们宿舍附近,遇到了也膈应。”苏雅问。
方静文叹气,“大队长也有大队长的难处,她毕竟没有真的犯什么大错,其他大队经常有下乡年轻人吵闹的,除了那些犯了严重错误的,一般都不会怎么样。
至于自杀,寻死觅活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算啥大事。”
顾雨晴……
这还是个真是个特别的年代呀,说严不严?说不严又很严,这种妇女之间的打架一般只会各打五十大板。
“不过,这次顾玲玲彻底惹毛了咱大队长,以后没她好果子吃。”方静文笑得神秘。
见顾雨晴奇怪地看着自己,她分析:“大队长做了十几年的大队长,他会被一个小青年拿捏,开玩笑!
公社要求保护下乡的年轻人不是供着他们,你不闹事干活咋样,大队长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大队也不缺一个干不了多少活的人
但要是破坏大队的和平,呵呵,今年不用上工就行别说了,明年安排活着的时候还不是他说了算!
不干?不干,那就没工分呗,到时候只分一点人头粮,饿不死,但也绝对饿的难受。
钱没有,年底的肉没有,什么桔秆稻草的分配都没有。”
“咱大队长原来那么凶啊!”顾雨晴一脸怕怕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