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工时沈清墨找到赵建设,通知他:“有根叔说,后天队里还要来一批下乡的同志,他让你做个准备。”
“这个时候有人要来?几个啊?”赵建设意外地问,往年也不是没有秋收前来新人的,只是相差不到一月的时间就下来两批却是第一次。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心里有个数,最好让其他人也有个准备。”沈清墨吊儿郎当地说。
“哪天来?”
“明后天吧,行了,话我带到了,去上工了。”不管赵建设还有没有疑问,自顾自地走了。
赵建设下工回来把这个消息跟大家说了一下,众人也没太大的反应,来就来吧,也不是他们能改变的,只是大家都希望来的能好相处一点。
顾雨晴依旧很忙,她倒不是忙上工,主要是她发现现在小狸不再干涉她的生活,至于好感值她也先放在一边。
虽然这影响到签到点的累积,但有一天的累积时间,基本上的东西也能签到成功了,她现在最多只签到过需要三个签到点一起签到的物品,这种东西应该也不是很多。
难道真是那天的一翻沟通起了作用?
顾雨晴想不明白,但既然自己是得利者,她就也不探究了。
中午吃过午饭,顾玲玲塞了张纸条给她。
顾雨晴展开看了一眼,直接扔在水盆里把字迹化掉,才扔进灶膛里。
当然也不去理会纸上说的什么陈思年在村尾小竹林等她,那男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有这个时间不会多休息一会儿?
顾玲玲把纸条塞给顾雨晴后,就到小竹林里跟陈思年一起等顾雨晴,压根没想过她会不理会。
以前在家时,她就没少干这种事,每次顾雨晴都会第一时间跑过来。
然而两个人等了好一会,路上半个人影都不见。
陈思年干了一上午的活,本来这两天一般不会安排他们这些宿舍里的人干重活,但今天他们小队长也不知怎么回事,给他安排了挑水的活。
一上午下来,他的肩膀都快磨破了,现在等了半天都不见顾雨晴出现,心里的火气也慢慢升上来,对顾玲玲的口气也不好,“你到底有没有通知她来?”
“当然通知了。”顾玲玲心里也有气,今天她也被针对了。
“她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陈思年生气,顾玲玲也生气,不过她是气顾雨晴,还有她的小队长。
“你不是叫她过来的吗?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怎么说?”陈思年觉得不可思议。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给她递的纸条……”
“你是不是蠢,明知道现在的她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怎么还能用以前的办法对待,如果还是用递纸条的方法,哪里用得着你!”陈思年大吼道。
顾玲玲被吓了一跳,当即也火了,“你骂我蠢?你那么本事自己怎么不找她,都是住在同一个大院里,谁还不能跟谁说话了,至于避嫌避成这副样子吗?”
“玲玲,你怎么……”
当看到陈思年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顾玲玲一下冷静下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思年哥哥,我不是有意的,今天我有点不舒服,天气又热,给雨晴递了纸条她又没来,这才口不择言,思年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看着顾玲玲一脸泫然欲泣地看着自己,陈思年浮躁的心情奇迹般地被抚平了。
他怎么能骂玲玲蠢呢,她只是没料到顾雨晴会这么无情。
像玲玲这么善良的女孩哪里会知道人心可以硬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里就安慰道:“我也有错,我不该骂你。”
说着又叹了口气道:“是雨晴太不懂事了,算了,以后再找她吧,你说的也对,我没必要跟她避嫌避到这个地步。”
“我们回去吧。”
等他们回到宿舍,饭堂里多了一群陌生男女。
赵建设看到他们回来,笑道:“你们一起回来的?”
“不是,我和顾玲玲同志是在门口碰上的。”陈思年见所有人都朝他和顾玲玲看来,开口解释。
但是没人理会他。
赵建设继续道:“现在宿舍的人都齐了,这些是新来的同志,等下午放工,我们开个欢迎会,正好前段时间来的同志也没有参加过。”
众人纷纷应好。
这次下的同志一共多达七人,其中三个男生四个女生,看上去都是十六到二十岁。
下午上工的锣声响起,赵建设让新来的同志自己在宿舍收拾,自己和其他人都去上工了,反正只剩集体宿舍了,也没什么好挑的。
后天就要秋收了,这几天要到地里去做一些准备。
因为要搞欢迎会,赵建设就和单身宿舍的人商量今晚一起吃。
难得一次聚会,大家伙也没有意见。
下午大家回去的时候,新来的同志都把自己的东西安顿好了,但他们一走进饭堂,一个女同志就站起来问道:“刚才我看到后院有几间屋子上着锁,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赵建设示意方静文来说。
“那是村里给我们建的单人宿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生抢白道:“那怎么都上了锁啊,是不让我们住吗?
既然是队里建的,我们也有资格吧,你们可不能仗着自己比我们早下乡几年就搞特殊啊。”
方静文抢话没抢过这女生,干脆等她说完,见她不说了,才问:“说完了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总不能连话都不给我们说吧。”
她的态度极为傲慢嚣张:“我们可是下乡支援建设的新青年,怎么能被这么区别对待?”
看着宿舍里其他人脸色越来越不好,说话女生旁边的女生拉了一下她,“妹妹,你别那么说,先听听几位同志怎么说?”
“姐,你脾气太软和,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忍着,这样是不行的,你别管,我来跟他们说,总不能一来就被他们欺负了去!”
“不行我们还能去找大队长,大队长不做主还有公社,公社不行不是还有县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