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 这份餐后甜点比正餐本身更加美味。
一直到这场宴会散局,盛临意坐上沈顷哲的车抵达了沈顷哲家,他都还沉浸在那抓马的爽感里不能自拔。
“老天,他们姐弟俩就这么水灵灵的冲进来了, 像演电视剧一样!”盛临意熟门熟路的走进玄关, 弯腰抚摸了一把迎上来欢迎他们的扫地机器人, 兴高采烈道:“我从来不知道白家姐弟的关系居然这么好, 那白一帆平时做人猥琐, 对他姐还相当忠诚嘛。”
“以白一帆的才貌能混到这个程度, 全靠沃太一手提拔, 他不维护沃太就相当于自砸后台,自然要冲锋陷阵, 而且你没听说么?他今天之所以这么气,是因为他没能来得了的场合, 薛梓初却来了, 说到底还是在为自己的事出气。”沈顷哲淡淡道。
“那他们今天把薛梓初带走了,会对薛梓初怎么样?”盛临意愣了愣, 竟有些关切, “不会要弄死他吧!”
“不至于,法治社会,你真当演电影呢。”沈顷哲莞尔, 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我猜大概会找沃总对质, 再谈一些资源上的分割问题, 如果能谈拢, 就将这件事按下不表, 封杀薛梓初, 如果谈不拢......不,一定会谈拢的。”
“你这么笃定?”盛临意诧异道。
“谈不拢难道要离婚吗?为了一个男人闹到大家族分裂的地步?你也太小看这些人了。”沈顷哲懒声道:“光是夫妻共同财产沃总就要损失好几个亿。”
“可是这种婚姻名存实亡,沃太是在当同妻不是吗?”盛临意道:“维持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利益即是意义,你以为沃太这种女人心里会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吗?她其实比谁都清楚。她不是第一天知道薛梓初的事了。”沈顷哲说。
“她早就知道?”盛临意道。
“嗯,只是一直按兵未动。”
盛临意一时怔忪,良久才若有感慨:“我想也是,我之前暗示过白一帆,我想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应该不会蠢到这种地步,一点也察觉不到,还觉得他们有点太能忍了。”
“或许一开始沃太确实是在忍,但薛梓初这次是动到白家的蛋糕了,沃太也确实不是一般人,她刻意让薛梓初得到这个机会,同时又让白一帆失去这个机会,等到薛梓初在这里欢欣忘我,所有矛盾点聚集到一起,她就可以带着记者来录像,师出有名,正大光明。”沈顷哲说。
“你说沃太是故意没给白一帆这个机会的?!她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利用?!”盛临意吃了一惊道。
“嗯,我私下问过品牌方,他们是主动找过沃太的,并且出于友好询问过白一帆是否要来,但是被沃太的秘书拒绝了。”沈顷哲说。
盛临意默了两秒,轻轻吸气。
“各个都是狠人啊,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
“是吧?”沈顷哲笑着往沙发上一瘫。
“你心眼子最多。”盛临意站在那儿,叉腰看着男人懒散的脸。
男人随手拿了本杂志翻,“这话我不爱听,我只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鬼才信你呢。”盛临意凑过去,把他手里的杂志撇开,“你不卖薛梓初的消息给沃太,沃太也不能这么精准的摸过来啊,你说他们精,但你把他们像棋子一样摆来摆去,你不是比他们更精?”
“你在,批斗我?”男人挑眉:“没良心的,不看看我为了谁?”
“我只是觉得你有一点恐怖啊沈顷哲。”盛临意眯眼,“在你看来,白家姐弟之间没有亲情,沃太沃总之间也没有爱情,利益在一切的首位,那我怎么能确定你对我就是真心的呢?”
男人微微一震,一时没说话。
“也许有一天你对我也腻了,背着我在外面发展什么新的亲密关系。”盛临意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道:“我到时候该怎么办?”
男人把手抽回来,环在胸前,好气又好笑,“你认真的?”
“认真的。”盛临意鼓着腮帮子:“我在你面前可是弱势群体,而且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法律保护。”
“那我教你一招。”沈顷哲说。
他起身,去到书房,片刻后回来,手里拿着个三角支架,他从盛临意的衣兜里摸出手机,将手机安装上支架,调整了一下角度,切至录像界面,按下了开始键。
“你在做什么?”
盛临意愣了一下,下一秒,他被按倒在沙发上。
沈顷哲支起身,缓缓地脱去衣衫,腹肌一寸一寸展露。
纯棉的布料是柔软的,但下方的肌肉纹理却坚韧有力,充满了攻击性,盛临意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下意识的用余光瞥那支在茶几上的手机。
他躺着,脑袋正好出框,唯有身体在画面里,被沈顷哲挡住大半,可男人完美的倒三角身形却全须全尾的摄入画面,漂亮的像雕塑。
大抵是常年拍电影的缘故,面对运作的镜头,沈顷哲没有半点紧张,神色自如,掐着盛临意的窄胯压向自己。
盛临意吸气,他不受控制的紧绷,手指攥紧了男人脱下来垫在身下的衣服,他们劫合的位置隐没在沙发的褶皱阴影里,画面里只能看见沈顷哲动晴而充满了占有欲的前进与后退,肌肉线条深陷,被汗水洗涤,描摹的愈发清晰。
一个精准的冲撞,盛临意张开嘴想要叫,却被男人俯身过来吻住,男人的嗓子里溢出几声难耐的闷哼,中途竟还分得出精力来说话。
“出于对你身份的保护,从现在开始,只有我能出声。”他与盛临意紧紧贴着,一只手缓缓的将青年的衣摆卷上去,塞进盛临意的嘴里,温柔的注视着盛临意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以后这个视频就是你的保护伞,它永远存在你的手机里,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把它发到网上去,让沈顷哲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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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哲是不是会身败名裂盛临意不知道,盛临意只知道自己的□□快裂了。
他一直睡到翌日下午才起来,在沙发上半身不遂似的一动不动,看着自己身上堪称完好的衣着,感觉这个世界终究还是颠了。
沈顷哲正坐在不远处办公,电脑咖啡一应俱全,人那叫一个也衣冠楚楚,偶尔接一两个电话。
他过分体面又克己复礼的模样让盛临意很怀疑昨天晚上那个驰骋放纵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他本人,青年有点头痛,裹着薄毯翻了个身,从身下摸出自己的手机。
......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把它发到网上去,让沈顷哲身败名裂。”
......
这句话猛地在他的耳畔敲响,让盛临意的心口乱跳了一下。
他莫名的有些紧张,耳根发烧,心绪说不出是忐忑还是期待。
他解锁了屏幕,点开到相册。
瞳孔骤缩,盛临意哆嗦了一下,感觉复杂的情绪如潮涌至指尖,冲击的每一寸神经都微微发麻。
视频真的在。
他小心翼翼的点开视频,画面动了起来,视频中的男人的脊梁骨挺拔,肩膀开阔,胸肌健美,手掌宽大,腰腹部的活动轨迹隐晦而色漆,手指抓握的弧度也让人想入非非,私密的细节都暴露在外,即使开着静音模式,盛临意也能想象到视频里那些起伏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沈顷哲真是该死的性感,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真的留存了这个视频,没有删掉。
盛临意的心口暖流涌动,他盯着又看了一会儿,给自己臊的不行了,捂着鼻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哲哥。”他黏黏糊糊的喊了一声,穿了拖鞋,磨磨蹭蹭的朝着男人靠过去。
“醒了?”沈顷哲说。
“嗯。”
盛临意挪到他身侧,从后方展臂抱住他。
对方是认真的,不惜将自己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以供他盛临意拿捏,这样的把柄,只为提供出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把柄呢?
“怎么了?”他一睁眼就投怀送抱,让沈顷哲有些意外。
“没怎么。”盛临意说。
“你这样我怎么工作?”他像个树袋熊,让沈顷哲胳膊也没发抬,沈顷哲啼笑皆非。
“不管,总之昨天晚上没抱够,就想再抱一会儿。”盛临意耍赖。
胸腔里汹涌的爱意需要宣泄,他现在已经可以肆意对着沈顷哲撒娇了。
沈顷哲眨眨眼,侧过头,捏过他的下巴啄吻了一下。
“那就再留一个晚上。”
“嗯。”
冲了个澡回来,盛临意发现沈顷哲人不在电脑跟前,大抵是去书房找参考资料去了,他叼了片面包,大喇喇往桌边坐下,手肘无意间碰到了无线鼠标。
黑色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
盛临意不经意瞄了一眼。
屏幕里是剪辑工程的软件页面,源视频的帧画面清晰的位于中央,调了色,打了光,过了场,降了噪,甚至加上了BGM。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专业,那么的唯美,那么的符合沈导精湛的艺术审美——
除了不穿衣服的沈导本人。
盛临意瞳孔地震,忍无可忍。
“谁大白天的没事剪自己的GV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