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让庞先生给我们无限竞价的权利?”
宇文瀚让宇文浩的话吓了一跳:“你是不是疯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庞家是大武名门望族不假,但庞曌不是慈善家,让他给予无限竞价的权利,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虽然宇文瀚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同时也明白,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只怕这次拍卖会,他们真得空手而归。
那到时候丢的可不仅仅是他们兄弟的面子,更是丢庞家的面子。
“哥,你知道这王八蛋准备了多少竞拍资金吗?”宇文浩冷冷道。
“多少?”
宇文瀚也是有些好奇,这宁毅到底准备了多少竞拍资金,才能让他有如此底气,将上半场所有宝物全给包圆了。
宇文浩看了眼宇文瀚,这才道:“五百亿,他在铭古居预存了五百亿竞拍资金。”
“什么,你说多少?”
听到宇文浩这话,宇文瀚双目顿时瞪如铜铃般大。
五百亿竞拍资金,疯了吧?
除了地皮拍卖,宇文瀚还从没听说过,有人参加宝物拍卖会,竟准备五百亿巨资的,他本能认为宁毅是疯了。
“他疯没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
们不能拿到无限竞价权限,今天一件宝物都别想拍下。”宇文浩沉声道。
“这……”
宇文瀚听到这话,不由沉默下来。
本身这次他们兄弟代表庞家前来参加拍卖会,就是为了拍下几件宝物换取国博馆的荣誉证书,好给庞家脸上贴金的。
可结果他们却一件宝物也没拍下,空陪跑一场,别说丢脸,就是庞曌那里,他们都没法交代。
但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到宁毅这疯子竟会准备五百亿巨资来参加拍卖会,照宁毅今天这架势来看,就算庞曌给他们兄弟无限竞价的权限,恐怕他们也得空手而归。
“你在这坐着,我去给庞先生打个电话。”
事到如今,宇文瀚也没更好办法,只能选择给庞曌打电话请示一下。
哪怕不能要到无限竞价权限,起码也得把现场的情况向庞曌提前汇报一下,只有这样,他们兄弟就算事后空手而归,也不至于会被庞曌责罚。
宇文浩看着宇文瀚走远,目光这才落向乙三隔间。
此时乙三隔间外,很多名流都跑来套近乎,宁毅留下洛天楚和慕容云缳应对人群,他则带着哈勒曼和云雀躲进了铭古居特意为他们设立的贵宾休
息室。
“宁,我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哈勒曼一脸严肃的说道。
“什么问题?”
宁毅嘴叼一根烟,仰靠在真皮沙发上喷云吐雾着。
“那个慕容小姐,你是怎么认识的?”
“谁?慕容云缳?”
宁毅挑眉看向哈勒曼,却见他眼泛光彩,顿时乐道:“我们哈勒曼王储这是看上人家啦?”
哈勒曼面色一红:“你别管我,你就回答问题就好。”
“行,回答问题,她在榕城开了个斗犬场,我上那玩过一回,这女的可不简单!”
“哦,怎么不简单,说来听听?”
哈勒曼伸着脖子表示很有兴趣知道。
“这女的啊……”
宁毅狡黠一笑:“你还是自己亲自去问她吧!”
“你这混球!”
哈勒曼随手一拳头轰了过去。
“哈哈哈……”
宁毅放声大笑,连边上一直面无表情的云雀也忍俊不禁。
很快,云雀护卫着哈勒曼前往隔壁贵宾室休息,只留下了宁毅一人独处一室。
没想到,哈勒曼竟会看上民间女子,而且还是大武人。
慕容家族要真能攀上帝百国王室,那整个家族在大武的影响力,可就不容
小觑了。
如此一来,自己要想按计划收拾慕容纳德,恐怕就没那么轻松了。
宁毅轻喷一口烟雾,面上流露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即便慕容家有哈勒曼当靠山,他该怎么收拾依旧会怎么收拾,更何况,慕容纳德是慕容纳德,慕容云缳是慕容云缳,两者不可等同而语。
实话实说,不提哈勒曼,宁毅本身对慕容云缳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扣扣扣!”
一道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宁毅思绪,他随手将烟蒂戳灭在烟灰缸里。
“进来!”
门开启,一身着开叉的墨青旗袍,头戴遮面纱帽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黑色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衬得她脚踝如玉,墨青旗袍勾勒出她修长腿型和窈窕身姿。
走路也好看,虽然微微抬着下巴,但因为纱网遮挡的缘故,无法清楚的看到她下巴上的面容。
宁毅眉头微皱,这女人不像是铭古居的工作人员,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之感。
女人款款走到宁毅边上,随意往那张铺着毛毯的沙发上一坐,终于不再昂着她那高傲的头颅,眼神随意打量着宁毅。
宁毅是坐在她斜对面的,
明明是平视,但他却觉得这女人似乎是在居高临下盯着他,只因纱网遮挡,无法证实心中所想。
“你……是谁?”
宁毅觉得眼前女人诡异得很,心下也来了劲儿,索性放开了拘束,肆无忌惮的往那女人身上打量。
宁毅目光火辣,而女人却任由他打量,她见多了这样的眼神,早已司空见惯了,她垂了垂长睫,动了动右脚,甩掉了高跟鞋。
宁毅注意到,女人脚踝上纹着一朵绚烂的彼岸花,顶上华光一照,鲜红欲滴,红得发紫。
那女人勾唇一笑,饶有兴趣道:“你抽烟吗?”
“不抽烟,不喝酒,我三好男人。”
宁毅睁着眼睛说瞎话,全然没有看到那截才刚刚熄了火星的烟蒂。
那女人又是一笑,将右腿搭在左腿上,挑眉一挑:“可我抽。”
说完,她当真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支点燃,倚靠到沙发上,玉指夹着金色香烟送到嘴边,红唇微启,吞云吐雾,像是吸人精气的女妖精,但一想又不对,女妖精可没她这范儿。
宁毅微微笑着,眼神不自觉又移到了她右脚的彼岸花上,嘴角微挑,眸底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一副已参透一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