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别抱有侥幸心理。”
宁毅冷然一笑:“我敢动庞统就不惧庞曌,你若想死就继续留在东州,我保证会亲手送你上路!”
他说完扬手一摆,边上黑衣龙卫便适时过来,左右架起宇文瀚,直接往门外拖去。
“姓宁的,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此刻不杀我,今日之辱,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宇文瀚气得暴跳如雷,但被龙卫钳制着,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使劲放狠话。
而他这番狠话在宁毅眼里,不过只是无能狂怒,但在现场其他人听来,却令他们毛骨悚然。
他们相信以宇文瀚的为人和手腕,说出来的话就不会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他既然当众撂下狠话,将百倍奉还今日之辱,那宁毅的结局必然惨不忍睹。
可眼下这种情况,宁毅断然不敢当众弄死宇文瀚,他能做到最过分的就是羞辱一通扔出门去,其他全都做不了。
但正因如此,宁毅将给自己招来泼天大祸。
要知道,且不论宇文瀚是庞家军师,就单是他那个杀人如麻的佣兵头子兄弟,便足以让整个东州府天塌地陷。
宁毅惹上这样的麻烦,说是灭顶之灾也不为过。
面对宇文瀚歇斯底里的叫嚣以及众人惶恐不安的眼神,宁毅却没当回事,摆摆手,黑衣龙卫便将宇文瀚拖离了现场。
宁毅转过头看向魏明艳婆媳,冷冷道:“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别怪我不讲情面!”
与此同时,数名黑衣龙卫直接迈步上前,将吓傻了的魏明艳婆媳和那几个狼窟佣兵,尽数架起拖出了吊唁厅。
魏明艳毕竟姓魏,是魏老血缘关系上的亲妹妹,她可以不仁,但宁毅却无法做到陷魏老于不义。
所以,这是他给魏明艳最后的机会,如果这女人聪明,以后就该夹起尾巴老实做人,但凡她再敢越雷池一步,宁毅必会叫她明白,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幕布重新升起,轻缓的哀乐缓缓奏响,那些被打烂的桌子纸人皆被人给清理干净,吊唁厅内,又恢复了先前那般肃穆井然。
只是众人的心绪,却再不能如初来时那般轻松,特别是此刻还躺坐在地上的韩北,以及那两个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记者。
当他们看到宁毅迈步走来,皆是吓得浑身一震,随即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宁毅看都没看那俩瑟瑟发抖的记者,走到韩北身边:“韩少,你现在该知
道怎么做了吧?”
韩北面色煞白,犹豫片刻后,还是跪爬到水晶棺前,对着魏老遗体纳头便拜。
“砰砰砰……”
足足磕了十个硬邦邦的响头,宁毅才淡然开口:“韩少快起来吧,地上凉。”
韩家再怎么说,也是帝都十大豪门之一,宁毅此番羞辱外加警告韩北一番,已然足够了。
韩北若识趣,从此刻开始就应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否则,再有下次,他也该清楚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韩北一脸紧张的看着宁毅,此刻的宁毅在他眼中,已经不是那个颇为神秘的吃软饭小白脸,而是一个能力深不可测的魔鬼。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是错得有多离谱。
宁毅作为天路资本负责人,坐拥千亿资产,本身就与叶氏不相上下,他又何必去吃叶清瑶的软饭?
最重要的是,宁毅竟敢当众对宇文瀚下手,不仅羞辱他,还当众威胁,说要让宇文瀚亲眼目睹庞家是如何覆灭,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个正常人敢说的。
但偏偏,宁毅的冷静,逻辑思维又不像是个疯子。
只怕他是真有这个能力啊!
韩北也是到此刻才大概明白,为什么炎飞渡放着这么
好的机会,却不跟自己联手对付宁毅,想来是炎飞渡这孙子已经调查到宁毅真实背景,这才不敢贸然行事。
炎飞渡这王八蛋,明知道宁毅的恐怖,却不跟自己说,害得自己此番颜面扫地,等着吧炎飞渡,我韩家跟你没完!
看着韩北又怕又怒的面色,宁毅似笑非笑道:“韩少,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今天这些事……”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韩北瞬间会意,抢声回答道。
韩北不傻,岂会听不出来宁毅想说些什么,这件事莫说宁毅主动提出来,就是不提,他也要让此事烂在肚子里。
堂堂韩家大少,名满帝都,是多少人眼里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在榕城栽了大跟头,偏偏对手背景深不可测,他又没能力报复,只能选择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别说他不会将今天的事透露出去,事后他还要挨个封口,只要今日参与丧礼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他都得做好善后工作,确保他们不会把今日的事说出去。
如此,他才可能继续保住他韩家大少的“赫赫威名”。
宁毅淡淡一笑:“韩少真是个聪明人,那你先坐下歇会。”
说完一摆手,便有一个黑衣龙卫过来搀扶起双腿发软
的韩北往宾客席间而去。
宁毅转头看向那两个还在瑟瑟发抖地记者:“我问你们,记者的职责是什么?”
俩记者浑身一颤:“报……报道新闻。”
“报道新闻,是不是也包括造谣生事,误导舆情呢?”
“造……”
俩记者同时抬起头,正好对上宁毅那抹似笑非笑的邪魅笑脸,顿时吓得头抵地面,浑身止不住颤抖。
像他们这种没什么真才实学,一味挖热点制造博人眼球的记者,只知道流量为大,只要能给他们带来流量的新闻,不管真假,他们通常都是先发再说。
也可以说,这样的记者,已经完全脱离了以事实为依据的报道初心,实实在在成了流量的“奴隶”。
宁毅居高临下看着那俩记者后脑勺,淡淡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们能做到令我满意。”
俩记者闻言同时抬头,面上既疑惑,又带着隐隐期待:“先生您……您请说?”
“刚刚宇文瀚磕头跪拜魏老爷子的一幕,你们看到了吧?”
“看……看到了。”
“宁先生,您该不会是想让我们……”
俩记者心思敏捷,一听宁毅这么问,心下便大致猜到了想让他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