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看到店内一幕,全都莫名兴奋起来……
“这两人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在榕城敢跟黑龙商会对着干,那可是死路一条!”
“就算有天尊黑卡又如何,即便是瑞峰银行总裁面对屠天飙都得客客气气,他们简直不自量力。”
“我听说当初有个官二代在月昇闹事,让黑龙商会的人打断双腿,后来还是那二代家里登门道歉,赔了一大笔钱才了结此事……”
围观人群皆对着宁毅和屠芊芊指指点点,一致认为他们这下完蛋了。
面对众人议论,宁毅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反而是屠芊芊秀眉凝蹙,面色越发得难看起来。
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听到众人谈论她父亲,本能流露厌恶之情。
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清楚,只是越清楚她就越害怕,总觉得在未来某一天,父亲会突然消失,她不知道真要有这么一天,她该如何面对?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父亲是个普通人,他们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
但这一切都只是奢望……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粗犷男声突然传来,便见一西装革履,腆着大肚腩的男人分开众人走了进来。
见得
来人,徐清玉眼前一亮,连忙小跑上前:“老板,这两个家伙在咱们店里一口气来了个清场,到最后却不肯买单,我已经给尤经理打电话了,他们正带人往这边来呢。”
大肚腩老板看了眼店内堆成山包般的鞋盒,肥腻胖脸顿时扭曲起来,从他加盟这家品牌鞋店以来,还从没遇到过眼下这等“重大事件”,没想到今天居然撞上了。
转头看向那俩闹事之人,正打算张嘴叫骂出声,却在见到宁毅那一刹那,竟是浑身一震,整个人稍稍愣了数秒钟,随即晃动着硕大肚皮朝宁毅一阵小跑过去:
“宁爷,您……怎么是您呀?”
“我们认识?”
宁毅眉头微皱,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男人。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恭敬道:“宁爷,在下杜月城,在榕城开了几家小商铺,之前在高家举办的酒会上有幸目睹过宁爷风采,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什么情况!?”
徐清玉满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这杜月城那可是榕城鼎鼎有名的鞋商,个人资产少说也有数十亿,榕城上流人士脚上,十个就有八个穿着他店里出售的鞋。
可这样一
个大佬,怎会对眼前这个土到掉渣的屌丝卑躬屈膝?
边上众人亦是满脸不可思议表情,没想到,这看起来浑身地摊货的年轻人,竟还是个隐藏大佬啊!
宁毅听杜月城这么一说,面上不由浮现戏谑笑意:“这么说,这家鞋店是你开的咯?”
“是的宁爷,勉强开了几家小商铺,跟您相比不值一提。”
叶氏凤符获得者,代步车是阿斯顿马丁one77,还是包大海和高晓琴座上宾,就这几个身份摆在那,便足够让杜月城心悦诚服了。
更别说他还敢当众羞辱杨桀皞和梁天珠这些纨绔二代,想来背景绝对深厚!
“杜老板未免太谦虚了?”宁毅淡淡道。
“不不,在下这点小打小闹跟宁爷相比,确实不值一提,如果可以的话,在下倒是很希望能和您合作,我们可以……”
“好了杜老板!”
宁毅摆摆手:“我觉得我们没有合作可能性!”
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对方,甚至连多跟杜月城说一句话的想法都没有。
杜月城被宁毅无情拒绝,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心有不甘道:“宁爷是觉得在下没实力跟您合作吗?在下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店,仅榕城便
有……”
“杜老板!”
宁毅面露不悦道:“贵公司实力如何我并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一个品牌要想有久远发展,首要的不是销量,而是服务。”
“有句话叫顾客是上帝,但我并没有在你们商铺里感受到上帝般服务,从我进门到一次次试穿,从没一个导购员主动前来招待我们,好不容易看上一双鞋,却被告知这是镇店之宝,我们没资格触碰它,碰坏了赔不起。”
“想必我说完这些,杜老板应该也能知道,为何我们无法合作了吧!”
宁毅一番掷地有声的话,把杜月城听得一脸懵逼,当场愣住。
一辆代步车就值他数家商铺的人,你告诉我说他赔不起一双鞋?
这神他妈自信啊!
再看宁毅那一脸冷漠表情,杜月城知道自己算是把他得罪死死的了,别说合作,只要对方不搞自己,那就阿弥陀佛了。
“宁爷,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您容我几分钟,我这就处理!”
杜月城转头看向徐清玉,面色阴沉,眼中噼里啪啦冒火光:“宁爷方才所说,你怎么看?”
徐清玉吓了一跳,心虚道:“老板,我……”
“行了,我知道了!”
杜月城摆手
打断她话头,冷眼扫过那些战战兢兢的导购员们:“你、还有你们,我会通知财务多给你们结一个月工资,明天起都不用再来了。”
他没任何拖泥带水,直接来个一刀切,将徐清玉连同导购员们通通开除!
这就叫什么,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本来他还计划着与叶家或高家达成合作,将自己的鞋借他们渠道推出去,结果还没开始谈合作,便已经被判了死刑。
这一切,全有赖他手下的好员工啊!
像这样的坑货玩意,他要是不开除,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
导购员们听得如此,一个个面如死灰,她们哪里能想到,就一个无视顾客的举动,竟能让她们丢了工作。
虽然很不服气,但她们自知理亏,对于杜月城的决定也没人敢说不。
只有徐清玉那张裹满粉底的脸,青红黄白黑再次上演,带着浓浓愤怒!
“搞什么飞机,这么多人都围在这看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滚滚滚,都滚。”
一阵咋咋呼呼的喧闹声,自众人身后响起,人群吓得往两边分开,就见一个留着板寸头,生得五大三粗的汉子,领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大摇大摆进得门来。